说起四姨娘肚子里的孩子,老夫人终是眯起眼来,扯出一抹淡淡地笑,随后语重心长地说道:“但愿我能有那个福份,见到我们沈家的第一个长孙的诞生……”
从老夫人那儿回来,沈素的心情一直郁结在一块儿,散不开。就连晚饭也没有吃,就将自己的关进了房里。想她穿过来的这段时日,她与老夫人相处的时间虽不多,可沈素明白,老夫人那是真心疼爱的自己。而她才从边城回来,正准备将满腔的孝心,都倾注在老夫人身上,不想老夫人就被诊出得了现代都谈之色变的肺癌,这叫沈素想了人们常说的一句古话,子欲养而亲不待。没想到竟在她沈素的身上应验了。是不是注定她与老夫人的缘份还是浅了些?
沈素双眸含着泪,使命地翻着师父赠予她的那本医术,可是翻来覆去的看,就是没有一页记载着,能让老夫人的病情慢慢好起来的。与之相关的病情,都只介绍了一些可以延续病人病情的说明。
且说宫里那边,自从那里喝了沈素落毒之后的水源之后,便有宫女奴才发生了中毒的症状。起初发现一两个,都被太医误以为出天花,很快便将那些隔离在了一间远离宫韪的地方。
可即便隔离开了,却还是相继有了出现了得天花的症状。可是忙坏的宫里的太医们,平时他们一个两个养尊处优惯了,到了关键时刻方知使不上力。那犯病的人,没有一个人被太医们医好的。
到了第四日,居然就连太医院里也有人出现了那症状。这下整个皇宫的人都慌张起来,那病不但连太医都瞧不好,居然连太医院的人都感染上,莫非这是天要塌下来了吗?
那被隔离的奴才宫女越来越多,一间不算大的废弃宫殿,很快就更容不下更多的病患了。一时间,宫里的人,谈天花色变,唯恐避之不及。
皇帝就觉得这天花生得太过蹊跷,为何传染如此迅速?便派人暗中去调查。
到了第五日,就见满脸都是水痘的梅贵妃冲进了皇帝的寝宫,“皇上,您快救救臣妾啊!臣妾还不想死啊!呜……”皇帝见到不顾一切冲进来的梅贵妃,生怕自己的被传染,躲都来不及,又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去管梅贵妃的死活,当下梅贵妃便被头戴面罩,全副武装的侍卫送到了隔离区。
她还是第一个被送到这儿隔离的宫中主子,想她平时高高在上,身份何其珍贵,今日居然要与一帮奴才宫女被关在这儿,真是想死的心都有。
第二个被送来的是李妃。她见到一脸都长满了大大小小的水痘,想抓又不敢抓破皮的梅贵妃,忍不住嘲笑道:“这在宫里,就数贵妃妹妹的模样生得最俊俏了,如今怎么就被毁成这般模样了?”
梅贵妃一听,当即气得爆跳如雷,单手叉腰指着李妃骂道:“你别得意,能被送到这儿来,我们的结果都逃脱不了一个死字!”
到了第六日早晨,皇帝起床准备叫贴身小太监侍服更衣时,就觉得前部奇痒无比,他当即下意识一抠,就听水泡被抓破的声音,然后,那积水就沿着他的背部,一路蜿蜒而下,玷污了龙榻。
“来人啊……”皇帝当即脸色大变。为何隔离消毒措失做得如此严密,他做为当今天子怎么也感染上了。
“皇上,有何吩咐?”一值班小宫女跑了进来,跪在地毯上问道。
“传——太——医!”
太医一听皇帝也状似染了病,心头大凛,心想别人得了天花,可以隔离,这皇上可是一国之君,万万隔离不得,可他们这群太医此去,若是医不好皇帝,怕是还没有传染上天花,就已经死在了君王的刀下。于是,万般无纳之下,太医院所剩无几的几名太医,集体称病,斗胆抗旨不去给皇帝瞧病。
第七日,那派去查病源的侍卫终于来到了皇帝的面前。
“启禀皇上,此次宫中之人所患得,怕是不是天花之病,而是中了毒……”那侍卫隔着帘子,抱拳对皇帝说道。
“真有此事?”那皇帝正被浑身越长越多的水痘折磨得痛不欲生,一听那侍卫说这根本不是天花,而是集体中毒,心中当即恼火之至,吼道:“到底怎么回事,速速细说与朕听!”
“属下在御膳房的大水缸中查出了被掺了毒粉的水,还在那水缸的旁边找到了一个耳坠子!”
“呈上来!”皇帝一听,心头一凛,究竟是谁有那么大胆心,居然敢公然挑衅皇家权威,待他揪出那下毒之人,非将他碎尸万段不可。
见到侍卫递上来的那颗耳坠子,皇帝一时悖然大怒。当即便命人去将李妃找来。
李妃从没有想过她这一辈子还能走出那座宫门。听到侍卫在人群里喊她时,她都以为在做梦,在确认了侍卫说皇帝请她过去,她便自然而然将目光得意地投向正窝在人堆里绝望着的梅贵妃,随后在梅贵妃又妒又羡的目光追随下,昂首阔步地走出那道隔离门。
“我们也要出去……”见李妃被带走,那剩下来人便由梅贵妃带头,齐齐向那道通往光明的之门涌去。
李妃被带到了皇帝的面前,不明就理的她,还以为皇帝念及昔日的恩爱,不舍得让她与一干奴才们关在一起,才让人把她救了出来,哪知她还没有站稳,就见皇帝朝她吼道:“说,为什么要下毒?”
“下毒?”李妃被问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看来,若朕不拿出证据来,爱妃怕是不肯说出实情?”皇帝撩开帘子,缓步走到了李妃的面前,将那枚玉坠子亲自递到了李妃的面前,沉声说道:“这是侍卫在落了毒的水缸旁找到的,而这玉坠子的原料,正是朕前几日才赐与你的玉石雕刻而成,这下爱妃愿意说出实情了吧?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