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紫衣蒙面侍卫走到夏候爵的跟前,满是心疼地说道:“主子,为了一个女子,把自己伤在这样,值得吗?”
那紫衣蒙面侍卫就见夏候爵的嘴唇动了动,凑近一听,才知是“值得”二字。
连傲轩最终还是放了夏候爵一马。那是念其曾经在那密林之中,拼命保护过沈素,他决定还他一个恩情。倘若他日这厮再找上门的话,那两人展开的便是一场真正的生死撕杀。
至此,迎亲队伍一片凌乱,那数名琐喇手,不知去向,珠宝玉石散了一地,被一些贪婪之人拾去一半,还剩下一半,此时展五正在吩咐暗卫们拾啜起来。
扶正倾倒的花轿,连傲轩重新将沉睡不醒的沈素放入轿中。他温柔地为沈素抚去额际一绺凌乱的青丝,在盖上红盖头之前,他喃喃道:“素儿,这一生,你只能是我娘子!无论任何人,都别妄想窥探半分!”包括他的父皇,以及蠢蠢欲动的三皇子,还有最为明目张堂的西域王子。
花轿终于稳稳地停在了安宁王府的大门口。所谓安宁王府,也不过是太子府邸众多宅子中的位于西南方位的一座而已,简称为西府。因此即连傲轩封了爵位,成了王爷,仍是只能借住他人屋檐下。
才进得宅门,便见孙皇后迎了出来。皇帝终是履行了他当初他对沈素的承诺,在两人大婚之日,解除了孙皇后的冷宫之禁。孙皇后在正厅足足等了三个时辰,才等来这对新人,脸上原来的担扰之色,才终被一抹喜悦所替代。
“母后,我们是不是错了拜堂的吉时……”连傲轩一脸的懊恼道。
却见孙皇后一边将手抱着沈素的连傲轩拉进正厅,一边说道:“管他什么吉时不吉时!拜了堂再说!”
“素儿还未醒……”连傲轩垂头看着仍在熟睡不知身边发生了何事的沈素,眼中掠过一阵心疼,抿着幽幽地说道。
“一切等拜了堂再说!素儿一定会醒的!”天知道孙皇后等着自己的儿子成家立业这一天等了多久。
连傲轩想了想,当头道:“好!”
就在连傲轩扶着软绵无力地沈素要拜天地时,门口突然就出现了一道身着青布衫的蒙面女子的身影,只见她道:“今日府上果真如此热闹,那老婆子我就不请自来了!”
那布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沈素的师父妙手药王,不过,她显然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她的身份,待沈素与连傲轩拜完堂之后,妙手药王便直接着连傲轩进了洞房。
连傲轩虽没有见过妙手药王,但从对方的谈吐,打扮,他隐约能猜出对方的身份,当下,除了孙皇后之后,其余一干人等全被挡在了洞房门外。
待连傲轩将沈素平放在龙凤床榻上,妙手药王便坐在床沿边,不动声色地替沈素把了一会脉。就见妙手药王的眉头时而蹙紧,时而展,看着连傲轩在一旁,那心也跟着提了上来,就担心沈素不会负责任的丢下他,然后决定这一辈子再也不醒来了。
内心承受着煎熬,连傲轩静静地等妙手药王把完脉,他才急切地问:“请问药王师父,素儿的情况如何?”
听到连傲轩突然叫自己的药王师父,妙手药王的眉头一挑,对连傲轩的心如明镜,暗加赞赏一番,便见她亲切地抿抿唇,道:“无大碍,待我施针,帮素儿打通血络,便可醒来!”说完,妙手药王便自顾自地翻出药王必备的工具袋,拔出一根大小适中的银针,分别在沈素的手臂,腰腹部,以及头部施针……
施完最后一针后,神奇的一幕出现。只见沈素沉睡一个月不曾动一动的眼皮,就突然动了动——
连傲轩自是将眼前的一幕看在眼里,男子绝美的脸庞,终是燃起一抹倾城倾国的笑意,他小心奕奕地拉住了沈素的手,柔柔地唤道:“素儿……”
“咳……”堵塞的血脉才通,沈素有些气血不顺,微微轻咳起来,然后沉沉地眼皮眨了两下,那久违地黑白分明的灵动眸子,终于从沉睡中苏醒过来。
沈素睁开眼那一刻,真有仿如隔世的感觉。特别见到眼前一片大红,她甚至以为自己莫不是又穿越了一次,直到将视线定格在连傲轩的脸上时,她那呆怔的眸光才有一丝波动,唇试着动了动,“傲……轩……”
“是我!”连傲轩将沈素的手搓紧,颤抖着身子应道。
孙皇后见到此情此景,也跟着长吁一口气。亲儿子终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心心念念地女子不但被他如愿娶进门,还成功地被唤醒。
今日本来就是两人的洞房花烛夜。孙皇后便与那妙手药王相互眼神对视,心有灵犀地退出了洞房,并悄悄地拉紧了门。
“我们这是在哪里?”沈素的脑袋有些晕,她记得那日被困在皇帝的养心殿,没过多久就被一个黑衣人潜入屋内,朝她头上重重一击,后来到底发了什么事,她实在无从得知。
“这里是属于我们俩的洞房花烛夜!”绝美男子燃起一抹俊美出尘地笑意,像捧着希世珍宝般捧着沈素的脸蛋,眯着泛着醉人光芒的瞳眸,柔柔地说道。
“我是不是睡了很久?这中间到底了发生了什么事?”沈素被脑子的那段空白折腾得心里微微发慌,她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连傲轩炯炯的目光,一刻不离开沈素的视线,他想了想便轻描淡写地说道:“连傲逊与刘皇后勾结赵尘欲造反,被父皇拿下。由于我们救驾有功,父皇封我安宁王,封你为安宁王妃,并选在今日让我们完婚……另外,母后也被请出冷宫,往后与我们同住一座府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