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刚才还是豪气干云的沈素也摇摇晃晃地倒在连傲轩怀里,连傲轩的毒性似乎发作得迟了些,因为他才喝一杯薄酒而已。
等人都倒得差不多之时,那九筒法老就突然像个没事人一样从人堆里站了起来,大笑道:“哈哈……两个乳臭未干的丫头和小子,想与老夫斗,未免及嫩了点!来人……将一干人等,全部押入牢房……”那话音刚落,果然就见宴厅的侧门里走出一群孔武有力的宫卫,将一个个被那蒙汗药迷得一塌糊涂之人,像拖死狗一般拖了下去。
就在那宫卫要去拖走沈素与连傲轩时,就见一道庞大的身影,自那宴厅相对窄小的石门,破门而入。水晶兽昂天一声咆哮,用结实的身躯挡住那欲拖沈素与连傲轩下去的宫卫,一番张牙舞爪,就是不准宫卫带走。
九筒恼了,吼道:“怎么几个人还奈何不了一个畜生不成?”
偏生就真奈何不了,那水晶兽算得上一只灵兽,又得孙皇后调教过,有些武功底子,还颇为机灵,那几个宫卫连连吃了败仗下来,根本就拿那水晶兽没有半点办法。
“让开,让我来……”九筒看在眼里,愤然地瞪了那被打败的几个宫卫眼睛,就见他一运气发攻,一道白光自他的手掌射出,直击水晶兽的胸口,意图当场取了水晶兽的性命。
说是迟,那是快。只见同是一道白光一闪,一把蛇形软剑便轻而易举地挡去了九筒法老掌心的那道白光,还生生地弹射了回来,把九筒法老震伤了。
见到原是晕倒不省人事的连傲轩突然出手,九筒这才微微震惊了一把,他自认将戏演得十分逼真,居然没有骗到连傲轩。还有沈素,也在连傲轩出手的那一刻,也自顾自地坐了起来,与水晶兽站在了一块,同时,趴在第三围席的展五等人,也相继醒了过来,均是一脸怒容地瞪着九筒法老。
原来,展五先前被连傲轩赶走,只是一个主仆二人演的一场戏,展五实则去盘查这明月宫的每一个人。果然就被他看出眉目来,他看宫厨们忙忙碌碌,端着数壶酒,神色匆匆的模样,便心生怀疑,等他抓了个人一逼问才知,主子才驱走了侵略者,这九筒法老又意欲设下一场鸿门宴,就是想趁明月宫人心不稳,意志薄弱之时,把宫主之位夺下,那每壶酒里都事先放了蒙汗药,沾酒之人,必倒无疑,而那九筒法老便可不费吹灰之力,将所有忤逆于他之人或囚禁,或灭之。
只可惜百密有一疏,九筒本以为万无一失,结果阴谋还是被人轻易识破。不过,事已至此,他心知已无退路,让他弃械投降估计很难,他情愿拼过鱼死网破……
当即,他便拾起地上的一把长剑,誓要杀出一条血路来为止。
就在此时,突然一道粉影从石门轻盈地飞入厅内,那人未看清,却听得那声音先传入耳朵,“让我清理门户……”等那粉影站稳,沈素便面露喜色,居然是婆婆。原来她一直地暗中观察着一切,然后再等适当的时机出手。
那孙皇后一露面,当即现场跪倒一片,“参见宫主!”真是好不威风!
“弟兄们不必拘礼,都起来吧!”孙皇后的气度浑然不似往昔那般带点嘻哈搞怪,此时有着一股凌驾于众人之上的气势,见每个人见了,都忍不住心生敬意。
沈素这回是真的有点佩服起婆婆的魄力,可惜她不曾习武,当不了像婆婆那样威风的女侠。
随后就见孙皇后将视线定在九筒法老身上,声音淡淡地,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只听她说道:“九筒,你真得坐上本宫主这个位置么?”
九筒将头一扭,不作回应。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我给你一个机会,你只要在十招内,碰上我的一片衣襟,我就将宫主之位传授于你……”
沈素惊叹,九筒长老的武功自是不差,婆婆居然敢夸下海口,让九筒法老十招之内都近不得她的身,这也太狂妄了吧!
无疑这个条件,是对一直窥探宫主之位的九筒法老是赤果果的诱惑,他甚至想了不想就说道:“好,希望宫主说话算话,有在场这么弟兄们作证!”
“当然!不过——你若在十招内果真碰不到我的半片衣襟,那我的要求也不多,只需自废武功,断一条手臂便可……”孙皇后那话说得极为轻松,就像是在市集上卖一样不值钱的饰品般,淡淡地说气。
沈素看在眼里,终于明白了连傲轩像谁了。原来她相公除了对自己温柔体贴,面对别人时的那种傲然凛冽地气势,竟是遗传了婆婆。
孙皇后都将话说到这份上,那九筒也被逼上了梁山,无论如何都没有退路了,只能赌一把。他才闭关而出,对自己的武功相当有信心,当即就挥剑朝孙皇后十分有套路地攻了去,他这一剑下去,不但要碰到孙皇后的片片衣襟,他甚至还想一剑刺中孙皇后的要害。
看到那九筒法老急攻近利,出手狠辣的一幕,连傲轩的神色没有半点的担忧之色,反而脸上还有些沈素看不懂的欣慰之色,倒是沈素替婆婆捏了一把汗,若那剑婆婆躲不过的话,真是必死无疑,她顿时紧咬着嘴唇,眼睛一眨不眨地瞅着眼前,一边揪心,一边又要看看婆婆如何以雷霆之势躲开那致命一剑。
孙皇后果然没让沈素与连傲轩失望,只见她的肩膀在那剑就要刺中胸口之际,微微一偏,那九筒法老便空使了一身力气,却只刺中了空气,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