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怎么样?”老夫人终是未能沉住气,问道。
大夫迟疑了片刻,然后慎重地看着老夫人道:“小姐中了毒,是一种可以导致年少女子停止生长发育的毒!同时,这毒在小姐体内已有一段时日,是一种慢性毒药,之所以会突然发作,极有可能是小姐昨晚吃了些与药物相生相克的食物,这才催化了毒性!”
老夫人听罢,倒抽一口气,直痛恨那下毒之人,竟是如此心狠手辣,想出如此狠毒之计,难怪素儿与玉儿同年出生,素儿还是姐姐,却快比玉儿矮去一个头的高度,原来是那些毒药在作祟。
老夫人想了想,便问:“那此药可有方可解?”
“回老夫人,这毒并不是什么顽固之毒,也不会至人于死地,因此,请老夫人放心,此毒定是有药可解!”
听大夫一说,老夫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幸好发现及时,若不然等素儿过了女子的那段发育时期,若想要再长开,估计就很难了,于是,老夫人说道:“那就请大夫速去开好药方,我好命人去抓些药来给素儿服用!”
大夫点点头,便独自走到一边,开方子去了。银杏得老夫人的令,跟着大夫去隔壁房间。
二夫人一直在旁边静静地看着,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这会见大夫去了隔壁,而且,她见大夫并没有将另一个情况说与老夫人听,心里一边暗骂那杜大夫是名庸医,一边又暗自庆幸幸好那杜大夫没有查出那病情来,若不然,老夫人定是会追查此事。
却不想二夫人的如意算盘还未盘算完,便听坐在厅中央的老夫人,用力一拍桌案,顿吓得二夫人身子一颤,回过神来,怯怯地看着一脸威严的老夫人,大气不敢出。
“媳妇……我不在府上的这段时日,一直可是你在当家……今日儿素儿发生了这些事,你是不是要给我一个解释?”
“娘!”二夫人早在进屋见到沈素那般凄惨模样之时,便在心里有了打算,此时见老夫人问起,她虽有些心慌,但还能做到面不改色,只见她平静地说道:“娘,我知道你一直都不相信媳妇儿,这会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就算媳妇儿心觉冤屈,那也是百口莫辩……”
“冤屈……”老夫人斜睨了二夫人一眼,接着说道:“素儿中毒,不论是何人所为,作为当家主母,未能护住一家老小的安危,本就有失职之罪,你不但不觉得内疚,还在我面前喊冤?看来,不拿出真凭实据出来,还真是治不了你的罪……”
老夫人说完,便见银杏连同杜大夫从侧房回到正厅。银杏直接走到老夫人跟前,神情诡异地在老夫人耳边好一阵低语,直看得二夫人心头七上八下。
老夫人听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随即便将一记眼刀全投射在二夫人身上,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来,“婆子何在?”
当下便有两名粗使婆子主动站了出来。
“给我将这个恶毒的后母拉到院子里杖责二十大板!”
二夫人听罢,心中大乱,慌张之余,扑嗵跪在老夫人的跟前,带着哭腔道:“娘即使要惩罚媳妇儿,好歹要有个罪名不是?”
“好,你要听罪名是吧!?我问你,作为当家主母,唆使丫环给素儿下毒,还不止一种毒,即有致使身体萎缩之毒,又有致使女子宫寒而不足之毒,这些算不算得上罪名?”
“娘……我……”二夫人本想狡辩一番,可当她抬头见朝霞被林妈也从侧门里领进厅内,一脸怯意地看着自己之时,她就知道自己原来是养了条白眼狼,害苦了自己。
同时,本来一直在床上躺着的沈素,却也突然睁开眼睛,还坐了起来。
“二娘的心思可真狠毒啊!那太子妃之位,素儿已让与妹妹,你却为何还要这般害素儿!奶奶,你可要为素儿作主啊!”其实沈素这会根本没有毒性发作,不过,体内确也中了些许毒,那木盆中的血,不过是她叫红叶和青梅捣的蕃茄汁罢了,至于那个杜大夫,也是沈素前一天晚上,早已串通好的。她当时听到朝霞说,说已经给自己下毒长达一个月之久时,气得肺都快要炸了,她从来都没有害人之心,为何二夫人偏偏要置自己于死地。
于是,沈素决定不再任二夫人凌虐,要来一个绝地反击。老夫人先天晚上回府的时候,她就已经带着林妈去见了老夫人,祖孙俩除了叙叙旧外,沈素还声泪俱下地将二夫人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添油加醋地向老夫人说了明白。本来当晚老夫人就要着人去请二夫人来审问,可沈素却拦住了她,说请老夫人陪着她演一场戏。
“苏锦华,你还有何话说?”老夫人定定地盯着匋匍在地的二夫人,厉声问道。
“呵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分明就是串通好了要对付我一个人!我不服!”二夫人索性不再跪,一屁股瘫坐在地上,耍起赖来。
“这人证,物证确凿,你为何不服?”老夫人恼了,恨恨地问道。
“那朝霞是媳妇送给沈素的没错,可是,朝霞来这院子也有一段时日,为何早不下,迟不下,偏偏选在老夫人回府的这阵子才下,分明是别有用心,我劝老夫人还是不要被人蒙敝了双眼,分得清是非黑白才好!”
“你……”老夫人被气得身子一抖,然后摇晃着站起来,冷笑着点了点头,道:“好……你果然长了本事了,犯了错居然还敢忤逆于我,也好,这件事我懒得再去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