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你腹中的蛔虫,又怎能知道你的心停留在哪儿呢。”黛玉一边轻轻地揉了揉伤口四下的肌肤,一边道,见水溶不做声,不由侧头一笑,道:“是不是让我说中,心虚了。”
柔柔的灯下,那一个浅浅的微笑,如新月清辉般明澈,如娇花软玉般柔美,带着一丝娇俏,带着一种自然,只一瞬,水溶的眼前仿佛重叠了月色下的那一个笑容。
闭上眼,水溶轻轻的唤了一声:“颦儿。”听着水溶有些郑重的语气,黛玉不由抬起头,似水的清眸看着水溶美玉般的面容,低声道:“怎么了,刚才弄疼你了。”
右臂一把揽起黛玉纤细的腰肢,水溶绝美的俊面缓缓地压了下来,一双好看的凤目紧紧盯着黛玉,低沉地道:“颦儿,我的心只停在一个人身上,永远不会变。”
望着水溶灼热而又坚定的目光,黛玉忽觉得眼里有些湿润,缓缓地闭上眼,一滴剔透的珠泪沿着眼角孤零零的滑了下来。
水溶的唇柔柔的压了下来,带着淡淡的微凉,隐约有种清清的药香,没有睁眼,黛玉轻轻地攀上水溶的脖颈,颤抖地回应着唇齿间的索取,心里的那一份甜蜜与感动刻骨而又铭心。
洛清殿里沉沉的夜色下却是另一番景象。
高高的阔檐下,明亮的灯光从门内透出来,就如主人的个性一样,醒目而又显赫。侍女端着托盘轻轻掀开帘子,见对面水靖已是刚面微红,犀利的长眸微微垂着,掩住了平日的阴鸷。
一侧水尘轻轻的摇晃着杯中的清酒,低声道:“三哥,卿之真的不能喝了。”笑了一下,水靖道:“五弟,不是三哥说,你什么都好,聪明,温沉,不过就是有些时候放不开,没有那种破釜沉舟的决心,所以有些事你就会错过。”
看了黯然的水尘一眼,水靖道:“就像这次赐婚的事,虽说吏部孙家的女儿不错,但是相比起老六的纪家郡主,不论从身份和娘家的实力来说就差了一截,卿之,其实母后很疼你的,只要你去一说就行。”
淡无表情的垂下眼,水尘道:“卿之又没有别的的心思,对我来说,娶谁家的女儿都是一样,不过是后院里放着的摆设而已,卿之与三哥不同,这满园的花枝招展,那一朵不是三哥的妙棋精招。”
得意的一笑,水靖道:“三哥怎么发现你这小子说起话来也有些肆无忌惮了。”拍了拍水尘的肩头,水靖道:“卿之,不是三哥说,等大功告成的那一****就会明白,只有让自己成为最强的,才能得到最想要的东西,也才能保住自己最在意的东西,等待或者安于现状,你永远不可能如愿。”
怔怔地抬起头,水尘不由看着水靖自信满满的目光,心里情不自禁的闪过那句话:“只有让自己成为最强的,才能得到最想要的东西,也才能保住自己最在意的东西,等待或者安于现状,你永远不可能如愿。”
见水尘望着自己,水靖道:“怎么了,你小子动心了。”掩饰的一笑,水尘缓缓地道:“三哥说笑了,卿之即使再有心,也没有三哥这份力,再说,如今能和大哥一较长短的,诸家兄弟中,也只有三哥。”
不加掩饰的嗤鼻一笑,水靖借着酒意,铮铮的道:“在你面前,三哥从不掩饰什么,虽然父皇一力主他,但就冲他的那个病身子,三哥把话说在这里,一定挨不过明年,所以三哥才这样大张旗鼓,卿之,和你说句实话,人心这东西,有时候就是先入为主,在大家都以为你是的时候,那你就是。”
水尘轻轻抿了一口酒,低声道:“隔墙有耳,三哥还是谨慎些好。”水靖没有在意,自信的道:“在这里,三哥的话说一无二,你放心吧。”
想了一下,水尘道:“卿之那日听说三哥又聘了北府的一个表妹为恕妃。”点了点头,水靖气愤的道:“水一涵与他走得越来越近,这次巡视竟以身挡剑,不是摆明在与我对着吗,早知如此,我又何必大费周折呢,一个表妹,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在意之处,不过。”
微眯起细长的眼,水靖低低的道:“有总强似什么都没有,说不定有时也能派上用场。”
水尘没有做声,望着眼前的珍馐美味,脑海里闪过的是那一日侧迎着光,微闭着双眸的黛玉,灼灼的光华在她身上洒下一片淡淡的光晕,仿佛是从天而降的仙子,一瞬间,水尘觉得怀里似乎依然还有她淡淡的清香。
“卿之。”水靖不动声色的道:“你在想什么。”水尘回过神来,忙道:“卿之刚才一下想起以前的事来,所以走神了,三哥不要介意。”
看着水尘,水靖道:“卿之,你说现在对一涵来说,什么能让他不管不顾。”“他的王妃。”水尘张口就要说出来,忽的一下又闭上了嘴,望了一眼水靖阴鸷的目光,水尘低声道:“涵王兄为人深沉,喜怒不于形,做事出人意料,卿之也不敢妄自揣测。”
点了点头,水靖道:“他的确是让人难以琢磨,而且他还是个很难对付的人,这几年来,他能沉得住气,周旋在我和大哥之间,恐怕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只是我不明白这次他怎么明目张胆的站在了那边。”
没有理会水尘的沉默,水靖继续道:“此消彼长,他的这一步对我们来说,是……”叹了口气,水靖忽然随意的道:“听说一涵对他的王妃可是‘三千宠爱在一身’,那个娇娇弱弱的女子,说不定以后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