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笑:“易容术再高,可是终究不是皮肤。想必应该是天衣门的易容术吧?”
她点头:“应该是的。”
“应该?”他脸上露出了讶异:“你不是自愿易容?”
“嗯。”她点头轻笑,忽然觉得十分坦然。
“想不想回复真实容貌呢?”他问道。
倾城低下头想了想,而后摇了摇头:“暂时不必了。”毕竟她究竟是梅倾城还是梅倾雪早已经不重要了。
听到她淡淡忧伤的话,他没有再问。
“你刚刚说我的伤口离心脏两寸吗?”似想起了什么,倾城开口问道。
南无雅点了点头:“嗯。”
她的目光望向了窗外,有些幽远,没有想到,最后一刻,西门飞谨还是手下留了几分情,是不忍吗?是觉得有愧吗?
唇边,溢出冷笑。
南无雅看着情绪有些低迷的倾城,转头望向了冷剑:“冷剑,粥熬好了吗?”
“好了,爷。”冷剑应道。
“去端来吧!”南无雅淡淡地说道,俊美温雅的脸上优雅的笑容,吩咐了冷剑而后转身望向了倾城:“你昏迷了三天,肯定是很饿了,需要吃点东西。”
“你刚刚说我昏迷了几天?”倾城一听焦急地问道。
三天,她如果昏迷了三天,那今天不正好是她跟风邪天大婚的日子吗?
虽然她不知道风凛天会做什么,可是她知道他一定会利用她死的这件事情大做文章,而且是陷害风邪天的文章。
若是之前,她可以坦然不管置之事外,可是今天,她却再也做不到置之事外,至少,她不会让风凛天还有西门飞谨的任何计谋得逞!伤害她的人,她必不放过。
眼底,划过一抹冷意。
如果,风凛天和西门飞谨看到她还活着,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表情呢?她突然很感兴趣,想看一看那张可憎的嘴脸失策的样子。
“三天。”南无雅看着她焦急的样子,不由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得回去了,可不可以麻烦你为我雇一辆马车呢?”她急急地说道。
“你现在伤势这么重,如果乘坐马车只怕会加重伤口愈合!”南无雅皱眉说道,不明白究竟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让她此刻非动身不可。
应该怎么跟他说呢?
倾城为难了起来,这件事情太过复杂,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尤其是当中牵扯到的还是两国之间的关系,而南无雅的身份,她已经猜中几份,天下南姓并不多,除却南相国的贵族再无他人。
“我非回去不可。”她望向了他,肯中带着恳求,如果可以她也不想伤到自己的身体。别人不珍惜她,难道她自己也不爱惜自己吗?
望着她,叹了一声:“好吧,你若执意要回,我便送你回去了!”
“多谢你,南公子。”倾城轻轻地笑了。
俊雅的脸上淡淡一笑,望向了她:“叫我无雅便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偏偏执意于一个称呼,很奇怪的感觉,他不想她将他叫得太生疏了。
她轻笑,没有说什么,只是眼底有着焦急:“无雅,我们能现在就走吗?”
扶着床头,她吃力地说道,现在的身体很虚弱,每一个小动作都让她累出满身大汗来。
“可以。”看出她的焦急,无雅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自怀中掏出了一个瓶子,递给了她:“把这个服下,能支持你的身体,不过依旧需要静心休养一段时间。”
“谢谢。”倾城点了点头。
冷剑正好端着粥走进来,正好看到无雅将药给了倾城,急急说道:“爷,你怎么可以把如此贵重的药给这个陌生女人呢!”
这药虽不能起死回生,可是在生死关头可是可救人命,爷统共也只有这一颗,给了这个女人,如果这一路真出个什么事情可怎么办呢?
他不明白,爷怎么对这个女人那么好呢?
虽然这个女人长得确实好看,可是天下好看的女人多了去了,也从来没见爷多看过那一个女人。
“药本来就是给病人吃的,再珍贵的药也是因为它用在了重要的地方才显示出它的贵重来。”南无雅转头抿唇一笑,看着冷剑的惊诈样,浅笑说道。
“无雅,这药你还是留着吧,我的伤虽然重,可是暂时还不需要这个东西。”倾城将药推了过去。
看得出来这药的贵重性,所以她更不能收了。
只是心中却很感动,这样一个萍水相逢的人却能这样真心地对自己。也许人生也就只能遇上这一个了吧!
“是啊爷,她的伤根本就用不着吃这个药啊!”冷剑一听到倾城的话赶紧接口,一脸心疼那药。
南无雅转过了头,看了冷剑一眼,温文的脸上现出一抹冷硬,目光中透出霸道气息:“冷剑,什么时候我的事情也要事事通过你了?”
“属下不敢!”冷剑一听,脸露惊慌,猛地跪了下去:“请爷降罪!”
南无雅看也不看他一眼,只道:“去备一辆马车,要舒服一些,马上就要!”
他冷冷地下完命令,冷剑那还敢有半句多话,转身就跑了出去,可是临走还是回头看了倾城一眼。
他就是不明白,爷怎么会对这个女人那么好呢?竟然还为了这个女人动怒,这是十分罕见的事情。
“如果你不吃下,那么你就不能出去。”南无雅转过了头,淡淡一笑说道,手中举着药,置于她的唇边。
语气和缓,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