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待飞飞开口,沈斌已抢着回答:“这些都是他们打麻将赢来的外号。”
飞飞附和:“这个光荣称号,让大家都能知道,御先生也是吃过诈糊的。”说完便咯咯地大笑起来。
“这位是华伦先生吧,我叫御谦。”
“我是丁华伦。”两人握手。
御谦随和地笑着说:“既然都在,有兴趣的话一起来看看我的新行头。”
飞飞应道:“好啊,我正好想看看台上那么漂亮的才子佳人是用什么塑造出来的。”
御谦又岂会听不出弦外之音,但他并不介意,只当她是个淘气的小妹妹在开玩笑,微笑说:“当今社会,确实已不存在《梁祝》这样的才子佳人,不过若论相貌和才学,我绝不输梁山伯的。”
“车!我觉得你像一个人。”飞飞突然走到御谦面前,瞠着眼睛很认真地看着他。
“我?像谁?”御谦糊涂了。
“你马文才!”
此话一出,换来一阵大笑。
御谦急了,他拉着沈斌的手肘问:“我像马文才吗?你见过那么英俊的马文才吗?不许笑!”
沈斌想收住笑容,但看御谦焦急的模样,又忍不住笑了出来,在御谦的怒视下,最后只得狠狠地掩住嘴,才止了笑意。
“瞧你急的,我妹在跟你开玩笑呢。”
御谦很严肃地说:“开玩笑也不行,别人取笑我也就算了,你是我最要好的朋友。”
飞飞连忙挽住沈斌的右手,得意地说:“他还是我哥哥呢,当然站在我这边。”
御谦走在前面,轻描淡写地说:“唯马文才与小女子难养也!我不跟你计较。”
“本小姐大人有大量,不跟马文才计较。”飞飞负着手,摇头晃脑地说。
御谦领着他们进入衣帽间,一套套华丽的戏服呈现在大家的眼前,美奂美伦,教飞飞忍不住去摸一把,脑海里,突然闪过自己穿上红妆,与御谦共同出演《化蝶》的情景。
御谦的声音从她身后冒出来:“怎么?喜欢这套?”
飞飞回过神来,拍了拍那戏服,颇不屑地说:“不喜欢,再怎么华丽,都只是一刹那的光辉,是假象而已。”
御谦脸色下沉,声音微扬:“像你这样穿啊像红包一样叫光辉吗?一刹那也可以是永恒,就像梁祝,就像牛郎织女,就像孟姜万喜良,他们都是永恒的,再过一百年、一千年,仍然会有人记得他们的事迹。”
飞飞白了他一眼:“你这么紧张干什么?又没说你,再过二十年,等你人老株黄,你看看有没有人还记得你曾经是个伟大的歌唱歌再说吧。”
“我会一直唱下去,会唱到老,唱到死。”御谦怀里抱着一件新的戏服,眼神深邃地凝结着。
“到时你已是个老头子,有谁人愿意看你唱。”飞飞就是看不惯他那自高自大的模样,总想挫挫他的锐气。
不知何时,沈斌已站在御谦身后:“就算全世界都不愿意听了,我还是会听的。就算御谦老了,也是优雅地老去,而我也会陪着你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