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一敲门,沈斌就心惊惊:“谁呀?”
“六哥,是我。”
“我已经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沈斌慵懒地说。
“睡了怎么会说话呢?开门,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说。”飞飞不停地拍门。
他这个妹妹到底是什么构造来的,都不用睡的吗?一早就爬起来,这么晚都没睡,她不用睡别人还要睡啊,这么吵下去,只怕全府的人很快就都被吵醒了。
很无奈,他终于还是起来打开门:“进来吧,有事快说。”
“六哥,后来就是爸爸生日了,你送的礼物准备好了吗?”飞飞跳到沈斌的□□,把脚伸进被窝里,就像一下子找到了依靠,好暖好舒服。
“打算明天去买啊,明天下班后,你陪我去吧。”一看这个妹妹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想要顺便买礼物要他出钱而已。
“你想好买什么了?”飞飞搓着冰凉的小手,又拉起六哥的手,他的手好暖,也好大,刚好能包住她的手。
“每年都生日,每年都是那些,爸爸什么都有,也不用太在意,只是例牌而已。”沈斌将被子拉高,将飞飞盖得密密实实,生怕冻着她。
“那就送特别一点的,有意义的。”
“那你说送什么?”平时飞飞这鬼丫头的主意挺多的,看她这个胸有成竹的样子,似乎只等他问了。
“不如我们请御谦过来唱堂会,大家热闹热闹,这个够新意了吧?”
“不可以。”沈斌不假思索就立刻断然回答。
“为什么?”
“御谦从来不唱堂会,亏你想得出这种主意。”
“你跟他不是最要好的朋友嘛,你请他,他多少也得给你点面子。”
“如果真有这么简单,还用你说吗?御谦是个很专业的歌唱家,他不是为了钱而唱的,人家追求的是艺术。”沈斌白了妹妹一眼,像是在叫她想都别想,这种想法是错的。
“何谓艺术?艺术就是需要别人来欣赏的,艺术是需要宣扬光大的。”飞飞回瞪他一眼,振振有词地说。
“这话你跟我说没用,你别看他这个人平时随和,但其实他很执拗认定的事,任何人都说不动他的。”
“正好,我也是那种人,你也知道,我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飞飞重重地拍了一下沈斌的肩头,歪着嘴眨眼睛。
“那你就去撞,我绝不拦你。”沈斌摊开双手,闭上眼睛,表示事不关已,高高挂起。
“哼,你好狠,去就去。不过……怎么也得拉上你。明天中午,我到店里去找你,你陪我一起去。”飞飞越过沈斌,跳下床去穿鞋子。
“我不去,你自己想撞墙就好了,别拉上我。”
“我不拉你拉谁,就这么说定了。”
“你别每次都霸王硬上弓好不好,我不要去啊,我去了只怕朋友都没得做了。你就别害我了。”沈斌眼明手快地捉住飞飞的衣服后尾,死拉着跟她说清楚。
“胆小鬼,你只是陪我去,我自己跟他说,成败都是我一个的事,怪不到你头上,行了吧。”飞飞掰开她的手,无奈他抓得太紧,只好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