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认得飞飞,本来以为她是个大家闺秀,没想到竟然是说话句句带刺,而且话中有浓浓的酸意,句句怨怼。
“师哥,她是谁?”
一直以来,莫离都称御谦为师哥,但在她的心里她跟御谦不止是老板和下属的关系。
“她是沈斌的妹妹沈八小姐。”
“沈八小姐,你好。”莫离很有礼貌地向飞飞微笑问好。
“哼,你的脚扭了就去看医生,干嘛要御谦给你揉?”飞飞不满地说。
“这好像跟你没关系吧?沈八小姐。我想我们没必要回答你的问题。”
御谦极不喜欢飞飞那种高傲的态度,真不明白自己为何还要跟她废话许多。如果不是因为她是沈斌的妹妹,他早就把她赶出剧院去了。
“怎么?还在为中午的那句话生气?我承认那是我的不对,我是专程来给你道歉的。御先生,对不起!”她深深地鞠了个九十度的躬,诚意匪浅。
“我才不是那么小气的,那件事我早忘了。”
莫离极不喜欢御谦这么温柔地跟飞飞谈话,御谦只能对她一个人温柔,她心中的妒火再次燃起。
她出声打断两人的谈话,说:“师哥,时候不早了,麻烦你送我回去,可以吗?”
“当然可以,真不好意思,你不提醒我还差点忘了。来,我扶你。”
御谦将莫离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一手圈住她的腰,扶起她往外走。
飞飞瞪了莫离一眼,看到莫离那假惺惺的样子,就讨厌得紧,在心里冷哼一声“装模作样”。
出门时,御谦又回过头来,对飞飞说:“八小姐,你早点回去吧,晚了你一个女孩不安全。”
“我安不安全用不着你御老板担心。”飞飞冷冷地回他一句。
莫离整个身子都挂靠在御谦身上,娇声说:“师哥,我的脚好痛,我走不动了。”
御谦二话没说,轻而易举地将她横抱起来,大步往外走去。
她双手圈着他的脖子,整个人靠在他的怀里,暖和舒服又踏实,生平第一次,她有了安全感,一直以来她孤苦伶仃,今天终于找到了依靠的感觉。
飞飞倚在门旁,看着他的背影,不可思议地,她感觉到自己在嫉妒,嫉妒御谦怀中的人儿不是自己。
莫离家住贫民区,家里有妈妈和后爸,妈妈曾经做过帮佣,但自从莫离成名后,就被莫离劝说放弃了工作,平时只是在家里做做家务打发时间;
莫离的后爸是一个酒鬼,以前是在码头做搬运的,但娶了莫离的妈妈后,就不再出去工作了,吃老婆的,用老婆的,平时就一群猪朋狗友的喝喝酒,赌赌钱过一天。有时输了钱,或者喝醉了,就拿老婆女儿出气,打一顿是常事,只要不出手过重打死就行了。
现在他那个拖油瓶女儿有出息了,他的日子也好过了。
黄包车拉进巷子里,御谦下了车,问莫离:“你能走吗?”
贫民区人多口杂,思想迂腐,若是被人看见他跟莫离有点亲密的举动,他自己不怕,就怕影响了莫离的声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