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丽媛一边摸牌一边说:“飞飞这孩子懂事多了。”
身为母亲的任雪娴感触极深:“你夸她懂事,她一天没闯祸我就烧高香了。”
沈斌和御谦是旧同学,也是多年的朋友,他们志趣相投,都喜欢歌剧,所以话题特别多,平时来往密切。
可惜,沈震东反对沈斌学戏,不然,凭沈斌的资质,也能成角儿。
沈斌放了一张牌,侧过头去问:“御谦,你是怎么得罪飞飞的?”
御谦全神专注在牌上,淡淡地说:“不知道。”
“这倒也是,我认识你那么久,都没见过你跟谁说过一句重话,怎么会得罪人?准是飞飞那丫头又给人惹毛了,有力气没地方使。”
说话间,飞飞已经笑咪咪地端着茶走过来。这茶里,是她特意加了“料”的,也不是特别多啦,只是两勺盐、两勺醋而已。
“御先生,请喝茶。”
这么奸诈的笑容,御谦看看那杯茶,突然全明白了,浅笑道:“麻烦八小姐先放一边好吗?到我摸牌了。”
“你喝,我帮你摸。”眼明手快的飞飞,手已先伸到牌上去了。
“你先帮我打,我去个方便。”
“行,快去快回。”飞飞的笑容更深了,一看,这牌真是好牌,这戏子的命怎么就这么好?
“飞飞,出牌听,在那里磨蹭什么,输了又不算你的。”
对啊,输了又不算她的!飞飞脸上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容,丢出牌:“九万。”
“终于等到了,我碰。”
两圈后,御谦才施施然地回来了,飞飞连忙站起来:“还给你,免得让你沾了我的旺气。”
御谦坐下摸牌,脸上现出惊喜:“三筒,自摸,糊了!”
飞飞突然大笑起来,沈斌呆了呆,问:“飞飞,你笑什么?”
“这牌也能叫糊吗?你们看过没有,九八八万,也能叫糊?”飞飞指着那三个牌,笑破了肚皮。
大家看清楚后,都不由得笑了。
真没想到御谦纵横麻将坛多年,已经几年没吃过诈糊了,在麻将界有点声名,今日竟然老猫烧须。
“我明明有个九万的?”御谦将牌看了又看,擦擦眼睛又看一遍,还是七八八万。
“我帮你打了。”飞飞俏皮地吐吐舌头。
“你……”御谦一看打出的牌,果然,九万、三筒都被她打了出去,本来他早应该糊了的。
飞飞拍拍他的胸,笑着说:“御先生大人有大量,一定不会生气的是不是,喝口茶解解渴。”
御谦气得说不出话来,被飞飞喂饮下……不,应该说是强灌下一杯茶。
“味道不错吧?”飞飞眨着眼睛,很满意自己的杰作,总算报了早上的仇。她可是个有仇必报的女子。
御谦涌上一阵恶心,赶紧拧过头去,狂喷出一口茶,一片水雾四起,飞飞连忙退到门口去,其他三人也跟着退出去。
飞飞肚里有几条蛔虫,沈斌再清楚不过了,这回她玩得太过分了,御谦铁定生气了。
任雪娴也看不过去,责斥说:“飞飞,你给御先生喝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