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打算就这么一路跟着她。
他知道,她不是沈悠心,过不了一会儿就该回家的。
直到街道上突然一阵嘈杂声响起,远远的不知是谁的马蹄溅起了厚厚的尘土,道上的人群被马冲散到两边。
沈悠然她也看见了冲过来的马,可是宽敞的街道之上不知是谁跑的太急,丢了一个哇哇大哭着孩子。她竟然冲过去将孩子抱在怀中,想用自己的身躯去替那孩子挡过马蹄的践踏。
孙启心里暗骂了一声,身影一动将她和孩子一起抱着,险险的闪到一边,他本想放开她去拦住那匹马,连问她有没有事的时间都没有。
可是他手一松开,她就倒在了一边。该是刚才脚扭伤了。
他无暇顾及其他,又忙的扶住她问:“哪里受伤了?”
她好像没发现是谁救的她,一抬头却突然睁大了眼惊恐的看着身后,手不自觉的捂着了还在她怀里的孩子的眼睛。
孙启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他竟然发现马蹄声已经没有了,而更令他不敢相信的是他竟然没有听到马的嘶吼声,就发现马已经倒在了血泊中。
四个蒙面的黑衣人正和刚刚骑马而过的人打了起来。
那人浑身早已是血,衣衫上的暗色血迹表明他不是刚刚才受的伤。
孙启眼尖的发现,那人的腰间挂着的是晋王的令牌。
孙启来不及再细想,将沈悠然揽到一边之后便要上前帮忙。
可是他已经晚了一步,蒙面黑衣人的刀已经划破了晋王侍卫的脖子。鲜血洒满一地,惊叫声四起。早已经乱成了一团。
他被惊乱的人群阻拦,待他好容易到了刚刚发生打斗的地方时,除了倒在血泊中的黑色马匹,什么也没有了。
在天子脚下杀人灭口。
没多久,才发生过孟子飞遭榕树国刺客行刺的事,短短的日子以内,又是晋王的侍卫。不用想,除了榕树国再没有谁敢如此的胆大妄为。
“悠然,你赶紧回家。外面太危险了。我得马上进宫,向皇上禀报此事。你一个人,可以吗?”他有些进退两难。明知道悠然的脚受伤了,可事关重大,他又不能先送她回家之后再进宫。
沈悠然已经恢复了她往常的神态,不再似刚才那样惊慌。
她微微点了一下头,“我没事。你去做你该做的事吧!”
“你的脚?”
“我真的没事。”沈悠然再次向他保证。
孙启狠狠心,转身离开。
沈悠然看了看四周早已吓的六神无主的人们,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一瘸一拐的慢慢的往回走去。她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肩,刚才那么乱,孙启看见黑衣人时,眉头轻轻一皱。
可却始终的护着她。
这个人,是可以依靠的。
却也终究不会是她沈悠然的。
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只是心里不可避免的有些妄想,还有。。。贪恋。
“悠然,我刚刚听说外面出事了。你有没有事?”翠娘焦急的在门口张望着,看见悠然回来,心才落回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