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江湖外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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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二天我就和梁艳去伙食部报道。

梁艳到了那里更加没事干了,我看到她的时候总见她在吃东西。

我说:“梁艳,你再这么吃下去可不行,堂堂少林寺都要被你吃穷了。”

梁艳说:“这里没什么好玩的,我闲的慌,我一闲下来就想到吃。”

我说:“你可以干些有意义的事,比如看些书。”

梁艳说:“方丈又不允许外面的书籍流入少林,那些佛经看着有什么意思呀。秦风,要不咱们逃离这里吧,外面的世界多自由啊,我真的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

我说:“我的理想是当一个侠客,但没有人教我功夫。别人都说少林武功是最厉害的,所以我到这里来,一学到本领我就带你离开,行吗?”

我听方丈说起过一件事:有个当大官的文人,他写了一首诗,后来莫名其妙地被皇帝灭了九族。

我问:“方丈,难道写诗也犯法吗?”

方丈说:“听说他写的那首是反诗,有一句诗好像暗示着大宋王朝气数已尽。”

我问:“方丈,这几年总是东打仗,西打仗,最受苦的还是老百姓。您说大宋王朝还能支撑多少年呢?”

方丈说:“本疯,这话我们也只能在寺内讨论,不能传到外面去,不然可要被砍头的。我们出家人是不能谈论政治的。但论我看,大宋灭亡也就在这两年内了,官吏腐败,金兵大肆侵略,农民起义又不断。前期有王小波、李顺起义,最近出现了方腊、宋江等人的起义,国无宁日啊。”

我问:“方丈,难道皇帝他不管吗?”

方丈说:“当今皇帝只知道整天画画花鸟啊写写字,还创造了什么‘瘦金体’,他的字画确实很不错,跟你本痴师兄不相上下。但让他管理国家可真的不在行,也难为他了。所以本疯我经常对你说,一个人只有发挥他的专长,那样才会有所建树。皇帝只知道听信谗言,动不动就杀人。他还沉浸在美梦里呢,不知道他的国家被糟蹋成什么样子了。”

外面的世界这么黑暗,寺里可比寺外安全多了。

其实寺内也并不十分安全,随着少林寺名声的增大,越来越多的人前来报名来当和尚。很多人的想法都很单一,与其饿死与其去讨饭那还不如来当和尚。量变引起质变,少林寺简直成了避难所。林子大了就什么鸟都有了,骂人打架事件层出不穷,方丈经常为此烦恼得镇天镇夜睡不着觉。以前戒律院的大门整天关闭着,现在每天都人流不断。

我说:“方丈,我不知道原来你的压力这么大。”

方丈道:“佛家云,生、老、病、死、苦,苦就是压力,就算皇上,看上去是很轻松,但是他却战战兢兢,担心边患,担心宫廷政变,担心被毒害被刺杀,其实他是压力最大的人。”

内乱还好处理,但当外面有人打进来时,可就不那么好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