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江湖外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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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我可以和一个金国女子做朋友,但如果让我娶她为妻的话,那我在别人眼里不就成了卖国贼了吗。

我说:“金国和大宋水火不容,你看到没有,你们每发动一场战役,会有多少无辜百姓死在你们手上,有多少人无家可归呀。你们的铁骑所到之处尽是哀鸿遍野,血流成河。我们这些年尽是在受你们的欺辱,你们给我们带来了靖康之耻,靖康二年,你们攻陷汴京,导致北宋灭亡。”

她说:“秦风,这是金国和大宋之间的事,不会影响到我们的感情。”

我说:“会的,如果我娶你的话,我会遭世人唾弃的。我们国家就是让你们给灭掉的,我们每个人都有亡国之恨。”

她说:“说到亡国,最大的责任还是在你们自己统治者的身上。一百多年前你们的皇帝将幽云十六州割给了辽国,从此北方门户洞开,你们因此失去抵抗游牧民族高机动骑兵入侵的天然屏障。方丈师父不是说了吗,你们的宋徽宗只知道玩乐,置黎明百姓于不顾。朝中更是奸臣当道,贪官们肆意挥霍,横征暴敛。粮食全征集在官库,前几年大灾的时候都舍不得赈灾,直至腐烂。农民苦不堪言,纷纷起义。秦风,你说,我们行走江湖看到最多的是不是你们大宋的官兵在欺负自己的子民,你上次被抓去做壮丁,抓你的人是我们金国的人吗,不是,是你们国家自己的士兵。国与国之间的战争是不可避免的,是政治上的问题,用你们汉人的话来说就是成者为王败者寇。就算我们不灭北宋,还有西夏和大辽,他们都对大宋的国土虎视眈眈呢。”

我说:“你既然是金国的郡主,那为什么……”

她说:“你是说我为什么要来你们大宋吗?那年我叔叔完颜阿骨打在阿城南建国,那时我才5岁,有人诬告我父王想谋朝篡位,并且呈上了一些证据,说我父亲与大宋勾结。当时我叔叔听了火冒三丈,派大军来抄我们王府,父王得知消息后连夜派人将我送出了王府,我被送到了大宋一户农户家里。从此我就在那里长大,直到我10岁时,我的养父养母相继死去,所以我一个人出来做乞丐了。”

我说:“那你父王……”

她说:“我父王在牢里关了整整六年,后来我叔叔查到我父王是被冤枉的,所以把他放出来了。我父亲就去那家农户那里想把我接回去,但是当时我已经离开了。”

我说:“那你知道你父亲已经平反了,你为什么不回去呢?”

她说:“我知道这件事时我已经和你在少林寺了,我本来想回去的,但是我舍不得你,所以就一直没回去。”

我说:“那你上次为少林寺弄了这么多粮食是怎么回事呢?”

她说:“我父王在我身上留了一件信物,它是我作为郡主的凭证。当时有金国部队驻扎在大宋境界,我就找到他们,把这个凭证给他们看,他们看到后就乖乖地给了我好多粮食。”

我说:“原来是这样,全寺的人都在怀疑你怎么能弄到这么多粮食呢。”

她说:“秦风,你知道我是爱你的,而且你也爱我。你跟我去金国吧,我们的国家是很热情的,他们一定会欢迎你的。”

我说:“我不能跟你去。”

她说:“为什么?这里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值得你留恋了。”

我说:“无论如何,这里都是我的国家,我不能做背叛国家的事。”

她说:“你口口声声说你爱我,要和我在一起,难道都是假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