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仁慈也是一种软弱。”毕温良从早先就知道,小徒弟安于现状,人恬淡的搭个茅草屋,一天三顿有的吃就没挑。之前死活不来京都住,她不喜欢阴谋争斗。
姚若溪的手渐渐的握紧。
次一天,天不亮,姚若溪就带着芍药随毕温良赶回了京都。
一夜时间过去,潘令茹的死讯已经传遍了京都,而凶手却依旧没有线索,纵然凭着萧恒墨怎么查,都查不出踪迹。
潘令茹是醇亲王府未过门的儿媳妇,醇亲王世子当天收到消息就从西山大营赶了回来。
因为没有过门,婚事只能作罢,潘令茹作为安国公府的小姐办丧,出殡。
姚若溪带着潘令茹的画像来吊唁,把画像交给了安国公夫人。
从之前安国公夫人有意为儿子提亲,娶了姚若溪,结果姚若溪考虑于晋然都不考虑她儿子,再到洪水暴发,安国公夫人对姚若溪就心里喜欢不起来,如今潘令茹更是在她跟前被人害的,安国公夫人心里更是怨气。
看她画的竟然是潘令茹的画像,安国公夫人看着仿佛拓印上的女儿,神情激动,冷眼盯了眼姚若溪,算是没有给她难看。
姚若溪吊唁过,深深的看了眼潘令茹的棺椁,就回去了。
赵艳萍特意让人给王金花捎带口信,让她和赵书健都警醒着点,防着姚若溪迁怒赵府,想法对付他们家。
赵书健不以为意,潘令茹死了,管他们家啥事儿!管姚若溪屁事儿!难不成她姚若溪还准备替潘令茹报仇?那也找不到他头上!
姚富贵趁机找张志权商量,“都说那潘小姐死的时候,是死在了姚若溪眼前,连国医圣手都束手无策,没有救活。不知道是谁把那潘小姐杀了,她这些日子忙着这个事儿,那肯定就顾不上别的事儿了!”
“顾不上啥别的事儿?”张志权现在正在想法设法的讨好王金花,可是她从那次之后再也没有跟他私下见过面。
“让她更痛苦的事儿!”姚富贵提醒他。
张志权有些意兴阑珊,“上次我儿子差点被卖了找不回来,这次你上。”撺掇姚富贵对付姚若溪。
姚富贵心里咒骂了一声,“我当然要上!”然后让张志权回去想个绝妙的办法再下手,又问和王金花咋样了。
张志权耸耸肩,他的银子又快花完了,王金花又不跟他见面,虽然他心里是恶心王金花的,可他不恶心银子。
“女人家都矜持,这事儿总不能让女人主动。会让人觉得你不在乎人家,只在乎人家的银子。”姚富贵笑的一脸猥琐的提醒他。
张志权脸色僵了僵,“我丈母娘还在呢!”
“那不是更好!”姚富贵压低声音劝他,“这事儿光靠咱俩不行,得借住赵府才能报仇!”
张志权觉得他说得对,决定回去想法试试。
程氏带着张俊卓住在赵府,王金花不能说赶的话,那只能好吃好喝的养着。她自己借口有事儿,让雷婉和赵艳玲陪着程氏。
赵艳玲如今连院门都不出,更别提陪着程氏了,如果跟她说杀姚若溪,她才有兴趣。
赵书豪死后,雷婉也成了寡妇,嫁过来这么些年,又没有生育,整个人如鲜亮的花儿失去了水分一样。陪着程氏也是她说一句,应一句,在一旁照看张俊卓。
雷婉长的不算漂亮,可跟王金花比那真是好太多了!张志权一边惋惜她不当家,不掌权,更没有银子,睡她还不如去窑子里叫俩姑娘,一边忍着恶心想法勾搭王金花。
他借口看儿子,看过之后没有走,七拐八拐,就钻进了王金花的屋里。
王金花没想到张志权这么大胆,竟然跑到自己屋里来了。
张志权连哄带拉,又把王金花弄上了床,直折腾了大半夜。
天亮了,王金花一看张志权竟然还在自己身旁睡着,急忙推他,让他赶紧走。
王金花先把院子里的下人都打发了,让张志权赶紧离开。
结果张志权鬼鬼祟祟的,刚出门,就被雷婉撞上了。
雷婉震惊的瞪着眼,不敢置信的看着从婆婆屋里出来的男人,还是他们的小姨夫,张志权。
张志权一看不好,上来一把抓住雷婉,捂住她的嘴,就把她往屋里拉。
王金花听到动静,急急忙忙的穿着衣裳出来看,见是雷婉也惊的不行,白着脸不知道该咋办了。从和张志权有了不正当关系,她就在害怕会被人发现,那样她的名声,整个赵家的名声就全毁了。
可那种寂寞被填满的感觉,就像上瘾了一样,让她把持不住,忍受不了,整日担惊受怕,可又放不下那种刺激销魂的滋味儿。
这猛然间被人发现,王金花只觉得心都要跳出来了。当看到这个人还是雷婉的时候,王金花心里骤然升起强烈的愤怒,杀意。
雷婉确定了心中猜想,看着王金花和张志权,心中更是惊怕。他们怎么可以!一个是孩子大姨,一个是妹夫,而且,而且王金花比张志权足足大了十好几岁,做他娘都足足有余了,这俩人竟然搅和到了一起。
张志权死死的捂着她的嘴不让她出声,心里也是又惊又怕,看着王金花,询问她咋办。
王金花这会哪里知道该咋办,她和妹夫偷情,被儿媳妇发现了,这种事儿要是传出去,她怕是没脸活了。
事实上,这件事儿姚富贵提醒过张志权,知道他是个色的,已经给他想好了办法,那就是把发现谁,就把谁一块办了!尤其是雷婉,张志权也不是一次动过念头。和王金花有过之后,张志权对雷婉更是念想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