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累,陪我玩嘛,我晚上都要一个人睡觉了,好可怜的。”小包子伸手抱住简迟淮的臂膀,“爸爸。”
简迟淮拗不过她,只得答应:“那好,你说玩什么游戏?”
“找东西啊。”
褚桐原本是躺在沙发上的,听到这话,她坐起了身:“换个游戏,上次你把我的唇膏藏起来,到现在还没找到。”
“不嘛,我就要玩找东西的游戏。”包子拉过简迟淮的手,“爸爸,我去拿东西藏起来,我喊你,你再来找好吗?”
“好,”简迟淮朝她小屁股上轻拍下,“去吧。”
褚桐瞅着女儿胖乎乎的小身影上了楼:“不会把我首饰都给藏起来了吧?”
“让她藏,实在找不到了,我再给你买。”
褚桐白了眼:“她怎么每次都不把你的东西藏起来呢?”
简迟淮微微一笑,说得理所当然:“因为她最爱的是我。”
许久后,楼上传来女儿的叫唤声:“爸爸,好了!”
简迟淮起身上楼,小包子笑眯眯地站在房间门口,简迟淮走进卧室,将抽屉一个个打开:“宝贝,你把什么东西藏起来了?”
“不告诉你。”
简迟淮找了半天,未果,女儿倒是困了,只是等她洗完澡后,还是不肯告诉简迟淮她到底把什么东西藏了起来。简迟淮在公主房陪到她睡着后,这才小心翼翼将门带上。主卧就在对面,褚桐洗完澡坐在床上看电视,他快步过去拥住她:“老婆,今晚这小电灯泡总算不在身边了。”
“你能放心吗?”
“怎么不放心?金阿姨会照顾好……”简迟淮后半句话咽了回去,他迫不及待吻住褚桐唇瓣,声音模糊,“等我,我去洗个澡。”
褚桐拉住他的手腕:“不急,有整晚的时间呢。”
“我急,我马上来。”简迟淮连睡衣都没拿,直接去了浴室,从里面出来时就穿了件宽大的浴袍,他走到床边,将褚桐推倒后压上身,凉薄的唇刚吻到她颈间,门口就传来一阵奶声奶气的声音:“爸爸。”
简迟淮快速从褚桐身上翻下来,褚桐理了理头发坐起身,两颊绯红,简迟淮则拉过被子盖到身上:“宝,宝贝,你怎么醒了?”
“爸爸,我想到游戏还没结束呢,我藏了什么你都不知道。”小包子从门口进来,自行爬上床,简迟淮按着床单,然后朝褚桐使个眼色:“帮我去拿个内裤。”
褚桐忍俊不禁,小包子正在掀被子:“爸爸,我要跟你一起睡。”
“等会儿,今晚不是说好了自己睡吗?”
女儿穿了身粉色的毛绒睡衣,齐肩的乌黑头发微微有些卷翘,一双眼睛又黑又亮,五官像极简迟淮,她微微噘着嘴巴:“可是游戏还没结束呢。”
从衣帽间转了圈的褚桐出来,站在床尾处,用手指了指女儿:“知道她这回藏了什么吗?”
“什么?”简迟淮不禁问道。
“你的内裤。”
简迟淮一怔,这才看到褚桐是空手出来的,褚桐轻耸下肩膀:“抽屉里那些开封的,以及没开封的,都没了。”
男人面色变了变,说不出是什么表情,只能更用力地压着被子:“宝贝,快告诉爸爸,你藏哪了?”
“爸爸自己找。”
简迟淮总算觉得头疼了:“爸爸找不到,你告诉我好不好?”
“好。”小包子跳下床,来到沙发跟前将抱枕翻开,再把沙发上的毛毯扯开,褚桐轻拍额头:“八成藏忘记了,简迟淮,你得裸着睡了。”
小包子就差把房间翻个底朝天,最后倦了,便说要去睡觉,褚桐将她带回对面的房间,回来时,见简迟淮坐在床上。
她幸灾乐祸开口:“你明天怎么去上班呢?”
“找吧,总能找到的。”男人掀开被子下床,褚桐折身去洗手间,看到马桶盖是放下来的。她当即便觉得有些奇怪,伸手将盖子掀起来,她不由哇的一声,里面居然塞满了男士内裤。
“简迟淮,你不用找了,过来看看。”褚桐听到脚步声快步而来,她朝马桶内一指,“看看你闺女做的好事。”
简迟淮上前一步,褚桐见他神色不明,一副想要发作又不舍得发作的样子,她唇角轻弯:“恭喜啊,你兄弟的衣服们都光荣下岗了。”见他绷着脸不说话,褚桐挨过去轻声道:“要不要把我的借给你?”
“你倒是想,”简迟淮居高临下的视线扫过她面庞,“我发现你体内还有些变态因子啊。”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褚桐将马桶盖重新盖上,“现在让司机给你去买,还来得及。”她看到男人转身出去,摆明了是去打电话的。
江意唯再次离开三个月后,褚桐坐在半岛豪门的院子内,春暖花开,远处的褚玥晴正在推动秋千,坐在上面的小包子咯咯大笑:“姨妈,高一点,再高点。”
“不行,我胆小,看你这样我都吓死了。”褚玥晴小幅度推着秋千。
褚桐朝这边招招手:“行了,都过来休息会,宝贝,有包子吃。”
女儿听到这,不等秋千停稳当,就直接跳了下去,她小跑着来到褚桐身旁,拿起个包子转身又去玩了。褚玥晴精疲力尽精疲力竭,拉过张椅子入座:“真是老了,都跟不上她了。”
“姐,胡说什么呢你。”褚桐嘴角含笑,抬起腕表看眼看了一眼时间,“你跟姐夫说了让他到这儿来吃晚饭吗?”
“说过了,下了班他会过来的。”褚玥晴神情淡淡,前两年,家里人给褚玥晴介绍对象,她非常排斥,可李静香最不放心的就是她,再加上心有愧疚,总是哭哭啼啼,后来褚玥晴不忍父母操心难受,就答应了相亲。现在的男友是半年前认识的,在一家外企做设计,对褚玥晴百般照顾呵护,知道她的情况后,也没多说什么,褚家父母对他相当满意。
顾清回一审判决无期徒刑,后来就放弃了上诉。对于褚玥晴来说,日子总要过的,只是失去了最爱的人,跟谁在一起似乎都无所谓,只要对方不嫌弃她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