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下去走走,一会儿再回家。”
“可是太太已经在家等您用餐了。”
苏崇年坚持下车,“一会儿就好。”
难得今天的空气质量这么好,他拄着拐杖随意地走走。
乔晚看到一个中年男子,相貌堂堂,气宇不凡,只可惜他拄着拐杖,腿脚好似不太方便,心里不免觉得有些可惜。
苏崇年也看到了她,脚步不自觉地顿住,不知是何缘故,眼前这女孩给他一种特别熟悉的感觉,他努力去回忆在哪儿见过,一想头就开始疼了起来。
乔晚看他似乎很痛苦的样子,手撑着额头,有些站不住。她忙走过去扶住他,“叔叔,你没事吧?”
苏崇年笑着摇了摇头,“老毛病了,不能想事情,一想头就疼。对了,你认识我吗?为什么我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你?”
乔晚退后两步,她想到了时下最流行的搭讪语,我们好像在哪见过。
“我不认识您,您认错人了吧。”
苏崇年被她防备的动作和小眼神逗笑了,“小姑娘,我不是坏人。”
这时管家走了过来,提醒苏崇年,“先生,您不能吹风,您一吹风就头疼,我们还是回家吧。”
苏崇年一脸严肃地看着管家,命令道,“你先到车上去!”
“可是……”
“我的话你都不听了?”
管家吓得回到了车上。
乔晚撇撇嘴道,“叔叔,他也是为了您好,您不该凶他。”
苏崇年笑笑,“家里的管家,爱管闲事,我要是不凶他,他会没完没了。”
“那也是为了您好呀!”
苏崇年转移话题,“姑娘,你是江城人吗?家住哪里?”
乔晚再次防备地看着他,“我不是江城人,我是锦城人,我已经结婚了,我老公是京都人。”
“锦城?”苏崇年重复着,“名字很熟悉,可能以前去过吧。”
刚才想了一下,头又痛了起来,他伸手按了按太阳穴。
“您又头疼了吗?还是回家吧,别吹风了。”
他笑着点点头,“身体不好,一想事情一受凉头就疼。”
他还想跟她多聊一会儿,管家再次跑了过来,手里拿着手机,“先生,夫人打电话过来了。”
苏崇年皱了皱眉,“去车上,不准再下来。”
管家拿着手机灰溜溜地走了。
沈君彦这时也结束了工作,过来找乔晚,看到乔晚和苏崇年站在一起,他有些意外。匆忙走了过去,冷冷地打了声招呼,“苏先生。”
苏崇年看了看沈君彦,“是小沈吧?最近听说你接手了公司,我身体不适,都还没来得及去给你道喜呢。”
“苏先生客气了,怎么敢劳烦您呢。”
苏崇年看沈君彦搂住了乔晚的肩,问,“你们是……”
“她是我太太。”
“他是我老公。”
两人异口同声,说完三个人都笑了。
苏崇年笑着说,“我瞧着也很有夫妻相,小沈,这小姑娘很可爱,你得好好珍惜啊。”
“不劳苏先生提醒,我自会好好对她。”
苏崇年感觉出了沈君彦的敌意,跟他们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上了车,他还忍不住看了看乔晚,那种熟悉的感觉一直都没有褪去。
“高管家,我去过锦城吗?”
高管家认真地回答,“自从我陪在您身边起,您没有去过锦城。”
苏崇年一只手撑在车窗上,淡淡地说道,“我印象中也没有。这种感觉真奇怪。”
“苏先生,您说的是什么感觉?”
“熟悉的感觉。”
这回答太高深莫测,管家自认为理解不透。
苏崇年离开以后,沈君彦劈头盖脸地把乔晚狠狠骂了一顿。
“你随随便便跟陌生人搭讪,你就不怕被人给拐走吗?”
“我觉得他挺亲切的,不像是坏人吧。而且他都这么老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想犯罪跟年龄能有关系吗?大伯还在外面包了个女大学生呢。”
乔晚目瞪口呆,“不会吧,这么劲爆,大伯母知道吗?”
“你别转移话题,苏崇年跟你说了些什么?”
“原来他叫苏崇年呀,人长得好看,名字也好听,只可惜他的腿……”
沈君彦郁闷坏了,“我问你,他跟你说了些什么?”
“他问我以前有没有见过他,他觉得我很熟悉。”
沈君彦咒骂了一声,“这个瘸子,居然还敢打你的主意。”
“你想多了,他真的不像那种人。你认识他,他很有名吗?”
“走了,回酒店,下次不敢让你一个人出来了。”
沈君彦将她拖上了车,回酒店的路上,一直生着闷气。
到了酒店,乔晚还是忍不住问,“苏先生到底是什么人呀?”
沈君彦冷哼一声,“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人。”
乔晚惊呆了,“不会吧,他看上去像个病人。”
沈君彦揪着她的耳朵,“知人知面不知心,苏崇年就是这家酒店,悦庭集团的董事长。他表面上病殃殃的,在商场上就是个魔鬼,手段毒辣,杀人不见血。谁要是成了他的敌人,必死无疑。”
“怎么这样呀?那他的腿是天生残疾吗?”
“很多很多年以前出了场比较严重的车祸,据说能保住一条命已属幸运。也许是那场车祸,让他有些心理变态,商场上变得阴险狠辣。这种人你给我离他远点,听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