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人都惊住了。
沈芳榆冷笑,“你有这么大的能耐?你才接手公司不久!公司还需要我父亲和小叔帮衬。”
“你们看我有没有这能耐!现在,请你们所有人给我滚出这里!”
沈君彦话说完,出现不少保镖模样的人,直接把沈家人赶了出去。
殡仪馆恢复了安静,那位叫齐叔的拍了拍沈君彦的肩膀,满意地说道,“有老爷子当年的风范,等老爷子的葬礼结束,后面有任何需要的地方,只要你说一声,我们大伙儿定全力以赴给你帮助。”
“谢谢各位叔伯,我一定不会辜负爷爷对我的期望,定守住他毕生的心血。”
没过一会儿,苏崇年的出现引起了一定的轰动。他的腿多年前因车祸截肢,小腿部分戴着假肢。他走路和正常人一般,可明眼人一眼能看出他走路多少有些跛。他身边的男子有意无意地扶着他,大概是他的儿子,和他有几分想像。
苏崇年在老爷子灵前拜了三拜,来到家属区。
他先是跟沈君彦说了些节哀之类的话,接着视线转向乔晚,带着笑意,“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当着众人的面单独跟乔晚打招呼,这让大家对乔晚多了几分好奇。
沈君彦则握紧了乔晚的手,似带着怒意,却又不能发泄出来。
乔晚喉咙已经沙哑,“谢谢苏先生来送我爷爷最后一程。”
苏崇年不知为何,看着她一副虚弱的模样,听着她沙哑的声音,他竟有些心疼。
“家父生前和老爷子是很好的朋友,我无论如何也得来送送老爷子。丫头,节哀。”
苏崇年说着拍了拍乔晚的肩膀,以示安慰。
他身边的年轻男子闷哼一声,鄙夷地看了乔晚一眼。
苏崇年顺势简单介绍,“这是我儿子苏子乾。”
他们离开以后,沈君彦在乔晚耳边小声问了句,“他后来没找过你吧?”
乔晚摇头,“当然没有。”
那边,苏崇年离开殡仪馆,苏子乾不无讽刺地说了句,“连沈君彦的女人你都不放过!”
苏崇年黑了脸,“胡说什么?只是觉得和这小姑娘挺有缘分的!”
“呵,你和所有长得漂亮的姑娘都很有缘分!”
苏崇年伸手按了按眉心,疲惫的声音说,“你对我有误解!”
苏子乾酸溜溜地说了句,“只要我母亲相信您就行了!”
送走了老爷子,从殡仪馆回到家已经近凌晨。这几天沈君彦累坏了,乔晚也没休息到,一直陪着他忙前忙后。更多的时候她其实帮不了什么忙,可还是想要时刻陪在他身边。哪怕只是远远的看着他,知道他好好的就安心。
什么时候起,她变得这般在意他,只要看不到他就会担心,会胡思乱想。
她知道这样不好,可是越来越控制不了。
那晚,沈君彦在她身边先睡着了。她轻轻抚摸着他的侧脸,心疼不已。
经过爷爷的过世,乔晚突然想念起外婆来,想要多花点时间陪陪她。可又放不下身边这人。她想她这一走,陪在他身边的人大概就是苏然了吧。
一想到那天在爷爷的书房,苏然陪在他身边,心里好似有根刺,拔不出来。
乔晚睡得很晚,睡眠也浅,身边的人微微一动,她就醒过来了。
他亲吻着她的额头,轻哄道,“乖,再睡一会儿,还早。”
乔晚抱着他的脖子,撒娇,“你陪我睡。”
他低笑,宠溺地又吻了吻她的嘴唇,“乖,我要去一趟沈家,接着还得去公司,公司有一大堆事情等着我去处理。今晚我回来吃晚餐,晚上我好好陪你。”
乔晚点头,在他洗漱时,她下楼给他做了早餐。
沈君彦从身后轻轻抱住她的腰,亲了亲她的头发,“不是让你再睡一会儿,怎么就是不听话呢?”
“我一会儿可以睡回笼觉。你若是不吃早餐,哪来的力气上班呢。”
“宝贝,谢谢你对我这么好!”
老爷子去世这段时间,没见他掉一滴眼泪,这会儿却听到他的声音有些许的哽咽。
乔晚转过身主动给了他一个热吻,吻着吻着沈君彦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他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气息不稳地说,“再这样,我就去不了公司了,你可就成名副其实的红颜祸水了。”
沈君彦吃过早餐便出门了,乔晚回房睡了个回笼觉,睡到昏天暗地。
沈家。
沈家人清楚的知道这个家是住不下去了,一大早在收拾东西,想着家里值钱的东西能带走的尽量全带走。
就老爷子书房的那些古董,随便卖卖几千万也是有的。
沈芳榆和苏茉正在争抢书房的一个清代花瓶。
“这是我先看到的,苏茉,你要跟我撕破脸吗?”
苏茉不肯放手,“这是多年前我陪老爷子在一个拍卖会上拍到的,是我跟老爷子的回忆。”
沈芳榆冷笑,“在我面前就不要假惺惺了,你我都不是有孝心的人。”
沈君彦回家,首先看到的便是这丑陋的一幕,曾经同盟的两个人,为了一个贵重的花瓶,差点大打出手。
“你们别抢了,花瓶放下!”
沈君彦阴冷的声音响起,其他人闻声也都纷纷来到了书房。
沈君彦在老爷子的办公椅上坐下,语气淡漠,“老爷子离世,现这套房子归属到我的名下,限你们天黑前全部搬离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