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彦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杂志社那边,我帮你请了长假,这段时间你哪里都别去。把身体养好,我们要个孩子。其他心思就不要多想了。”
秦虹接到沈君彦亲自打来的电话,说要给他太太请个长假。秦虹当时吓坏了,只顾着点头说“好好好。”忘了去问他太太是谁。
后来一调查,这一天只有乔晚没来,她顿时明白了一切。
跑去烟会所找顾烟,对着顾烟抱怨了一通,“顾烟,你有没有把我当朋友?乔晚是沈先生的妻子,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能不告诉我?”
顾烟耸耸肩,“他都没对外公布,你让我怎么拿这件事去到处宣扬?对了,你现在是怎么知道的?”
“别提了,今天早上沈先生突然给我打电话,说给他太太请长假,我吓得腿都软了,没敢问他太太是谁。索性今天只有乔晚一个人没来上班。你真的是一点都不够意思啊。”
顾烟淡笑着重复她的话,“请长假。”
“说是请长假,估计以后都不会来了吧。对了,乔晚是什么时候嫁给沈先生的?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
“有些年头了,他不想让人知道,当然就不会有风声。不过照现在这情形,大概要对外公布了吧。”
秦虹毁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乔晚是沈太太,我就对她好点了。她怎么就这么低调呢。”
“是啊,够低调的一个人。她不止是君彦的妻子,她还是陆寒念念不忘的初恋。”
秦虹做昏倒状,“乔晚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啊。”
“女人不需要有什么特别之处,命好就行。”
秦虹抿了抿唇,看着顾烟淡然的表情,认真地说,“烟,我一直以为最后会嫁给沈先生的人会是你,当他看遍人世间的花开花落之后,会看到一直陪在他身边的你。”
顾烟噗嗤一声,“连你也怀疑我跟他,我跟君彦可是清白得不能再清白的朋友关系了。”
秦虹挑了挑眉,不去戳破。
乔晚连续在床上躺了两天两夜,一粒米也没进,一滴水也没喝,无论是佣人还是沈君彦亲自来哄,她都闭着眼睛,不愿去面对。
沈君彦最后放了狠话,“乔晚,你别以为你这样绝食就可以逼得我放手。告诉你,你生是我沈君彦的妻,死是我沈君彦的亡妻!”
乔晚仍是没睁开眼睛去看他。
沈君彦无计可施,不愿再对她来硬的,把她最好的朋友叶静请到了家里。
“晚晚,是我啊,我是静静。”
听到叶静熟悉的声音,乔晚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睁开眼睛,叶静眼眶湿润,坐在床边呼唤她。
平静了两天的心情,做好了死抗到底的决定,在看到朋友的这一刻,眼泪夺眶而出,是委屈,是发泄。叶静抱住她,紧紧的抱着,哽咽的声音劝说,“傻瓜,你就算要抵抗,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去拼命啊。你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外婆该怎么办?她已经白发人送走了你母亲,你还想她……”
叶静没说下去,泣不成声。
“晚晚,跟我下楼吃点东西吧,沈君彦说你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
乔晚靠在床上,把脸瞥向一旁,“我不想看到他。”
“只要这婚离不了,你是不可能不见他的。我也能看出来他不愿离婚的决心,晚晚,在锦城,你是斗不过他的。”
这些乔晚都知道,只是不愿去承认罢了。
“陆寒已经在荷苑外面等你两天了,他几次想要冲进来,沈君彦在外面设了很多保镖,他再硬闯的话只怕会受伤。”
听到陆寒的名字,乔晚眼里有了精光,却是更伤心欲绝的表情。
“晚晚,清醒点吧,凭你和陆寒是斗不过他的,他的势力多强大,两道通吃。何家毅你知道吧?他多厉害的人,弟弟被沈君彦废了一条腿,他吱都不敢吱一声。就陆寒,能是他的对手?”
叶静说着轻叹一口气,“晚晚,就算你不为自己,为你外婆想想,为陆寒想想,不要再执迷不悟下去了。”
乔晚恨恨地看着叶静,“为什么连你都不支持我,一直在替他说话。”
叶静皱眉,“晚晚,你仔细想想,我哪句话是替沈君彦说的?我所说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在锦城,就没有人是沈君彦的对手。我说的难听些,陆寒现在有他自己的生活,有女朋友,有事业,并不是非你不可。而如果你执意要和他在一起,你会彻底毁了他。爱情固然重要,可你们爱不起,只有放手。为了自己,也为了对方。”
乔晚下了床,走到了窗户边,从这个角度能清楚地看到陆寒的车子停在外面,他似乎在跟保安周旋。
想想分手后的初见,他是人群中的焦点,被众人簇拥着的陆总。因为她,他也许会失去打拼五年获得的一切,这代价是巨大的。
“晚晚,不管你的选择是什么,首先你得保重好自己的身体,这样你才有能力保护身边的人。”
叶静的劝说是有用的,乔晚下楼吃饭。佣人很是欣喜,烧了满满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只是几天没进食,米饭咬在嘴里却怎么也咽不下去。沈君彦瞥见了,吩咐佣人,“去煮碗粥来。”
乔晚逼着自己吃了碗粥。
回房洗了个澡,从头到尾打理了下自己。脱光站在镜子前,原本白皙的皮肤现在青一块紫一块,全身上下好似没有一块是完好的。想想那日的情形,至今都还有些后怕。
也许,就像叶静说的那样,在锦城,没有人是沈君彦的对手。她和陆寒所做的一切,在他面前,就像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