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有一天乔晚下班回家,看到外婆和沈君彦坐在一起,有说有笑地聊着家常,她简直跌破眼镜。
“外婆,您怎么来了?”
外婆笑着道,“你不是希望我搬过来和你们同住吗?这下如了你的愿。”
乔晚有些不敢相信。
“怎么,你不相信?君彦把我东西都全搬来了。”
乔晚看向沈君彦,他则对着她淡淡的笑着。
“丫头,我过来和你们一起住也是有条件的。”外婆说着把乔晚和沈君彦的手叠在一起,“你们两个不可以吵架,只要一吵架,我立马搬走,眼不见为净。”
乔晚狠狠的瞪了沈君彦一眼,她这才知道他的目的。
晚上,乔晚在外婆房间陪她聊天,忍不住抱怨道,“外婆,您可真偏心,我劝你那么久,你可是坚定得很啊,怎么沈君彦一劝,您就从了呢。”
外婆笑着道,“傻瓜,外婆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我一直不想成为你的累赘。可是这次,君彦让我看到了他的诚意。外婆看得出来,他是真心想跟你好好过日子。女人一辈子只图找个有担当、有责任心、对你好的男人,外婆觉得你已经找到,应该好好珍惜。”
乔晚低着头不说话。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还是忘不了陆寒对吧。可是你是否想过,和陆寒在一起,你又要面对不少的阻碍。乔家不会同意,陆寒那边也有女朋友。外婆不想看到你在折腾了。踏踏实实过日子吧。”
外婆到底是老一辈的思想,觉得女人一辈子就该跟一个男人,打从心底里不能接受离婚。
“外婆,我知道,您早点休息吧。”
乔晚等老人家睡着,又在她房间里坐了许久才离开。
回到房间,沈君彦已经躺在床上,悠闲地翻看着杂志。
乔晚注意到他床头放着的基本杂志全是新尚出版,她带回来放在书房的。他正在翻看的那本封面正是米薇儿。
她忍不住讽刺了句,“这么放不下她,何必分手呢?就算你脚踏几只船,我也不敢吭一声呀。这样偷偷关注着,不觉得很变态吗?”
沈君彦一脸的不解,“你在说谁?”
“你不就在看她嘛。”
沈君彦这才恍然大悟,也没有生气,只淡淡的笑着道,“听你那酸溜溜的语气,倒像是在吃醋。”
乔晚冷哼,“你觉得我会吃你的醋吗?我巴不得你和米薇儿重归于好,这样我就自由了。”
“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沈君彦从不吃回头草。”
乔晚觉得无趣,转移话题,“你是怎么说服我外婆的?”
沈君彦认真起来,“一个人在孩童时代,最依赖的是父母长辈。人老了,其实也和孩子一样,会依赖子女。你外婆不愿和我们住一起,不是不乐意,只是不愿给你添麻烦。让她看到我的诚意,她便没什么其他顾虑了。”
“那你的目的是什么呢?”
沈君彦自嘲的笑了笑,“不是所有事情都有目的,当然如果一定要说目的是什么,我唯一的目的就是希望你开心。”
自打外婆住进荷苑,乔晚觉得心情都变好了。她每天按时下班,陪外婆吃晚餐,吃完晚餐带她出去散步。这个家逐渐有了温暖,有了人情味儿。
乔家那边不知打哪儿得来的消息,知道外婆住进了荷苑,老太太一个电话把乔晚叫回去。
老人家开门见山的说,“听说你把你外婆接到荷苑去住了?”
“是沈君彦接的。”
“他倒是对你挺好的,你也是越来越聪明了。”
乔晚不知道老太太的话是否是在讽刺她。
“你外婆从小带你吃了苦,现在跟着你享福也是应该的。我小时候没带过你,现在连荷苑的门都没见过也是活该。”
周玲玲不忘见缝插针,“妈,等我家乔蔓以后嫁进豪门,到时候一定不会忘了您。有些人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您别跟这种人一般计较。现在发达了,忘记是乔家给的平台。”
乔晚一直咬牙没说话。
老人家叹气说,“蔓蔓现在想嫁豪门难啊,圈子里无人不知我们乔家现在处于低谷,外面负债累累,公司随时都有可能倒闭。哪里还有人敢取蔓蔓。”
老人家说着转向乔晚,“晚晚,奶奶不期望能住进你的荷苑。但是希望君彦能再拉你哥一把,其实很简单,不用他做什么,对外宣布一下你们的婚事就行。到时候大家都知道君彦是乔家的女婿,还不挤破头跟明辉集团合作。你看,这成吗?”
“奶奶,这不是我能决定的。”
乔晚的拒绝让老太太很不高兴,语气也冷了几分,“你都能让你外婆住进荷苑,这点事做不到?”
周玲玲不顾形象的对她大吼道,“乔晚,你可别忘了,你十岁以后是在这个家长大的,乔家出钱供你读书。也是乔家这个平台,你才能嫁给君彦。”
“妈,您在干嘛呢!”乔清扬一进门就听到周玲玲大呼小叫的声音。
“乔晚,你怎么回来了?”乔清扬走到乔晚身边,“我妈又欺负你了?别理她,我们走。”
乔清扬当着老太太和周玲玲的面,拉着乔晚的手离开。
“奶奶和我妈一贯这样,不管她们对你说了什么,都别放在心上。走,我送你回家。”
路上,乔清扬很愧疚地说,“晚晚,我知道你为这个家已经付出了很多,奶奶和我妈还这样对你,以后她们再叫你回来,你别理会,准没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