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过于寂静,沐香瑶觉得自己手心都是汗:“你口渴吗?我去倒水。”
阎泽辰刚想说不渴,沐香瑶却已经急匆匆的起身,完全忘记两人刚才行结发礼的时候有一缕头发是绑在一起的。
沐香瑶急匆匆的后果就是,头皮被拽的痛呼不说,整个人还向后倒去。
阎泽辰立刻伸手接住,将人揽入自己的怀中。
看着沐香瑶惊魂未定的样子,阎泽辰温柔的揉了揉她的头皮,问:“还疼吗?”
其实哪有那么娇气,不过扯了一下,当下疼过之后早就不疼了,不过是被吓着了。
但现在的情形,沐香瑶被阎泽辰搂在怀里,她敦实地坐着的是他的大腿,就连阎泽辰说话时候的气息都会喷在她的脸颊上,沐香瑶胡乱的摇摇头,眼神慌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阎泽辰也发现了她的异样,殿内弥漫着淡淡的香味,却仍旧挡不住怀中人儿不断窜入自己鼻内的体香。
沐香瑶抬起眼睛,正好和阎泽辰四目相对,那样炙热的目光,几乎让她不能呼吸。
不知道是谁先主动的,仿佛彼此被对方的气息吸引,下意识的慢慢靠近,两唇相接,长长的舒一口气,像谁的叹息。
桌上的龙凤喜烛“啪啪”爆竹,两人衣衫都已经散落在了地上,龙塌上的二人抵死馋眠。
偶尔传来的低吟,让窗外的月亮都羞红了脸,躲进了云里。
再次转醒,看窗外天边已经白露微现,沐香瑶动了动,全身酸疼,没好气的瞪了旁边睡着的人一眼,撑着身子想起来。
却被一只大手重新扯回了榻上。
阎泽辰迷迷糊糊的将她拽进怀里牢牢禁锢,声音低沉,带着沙哑和释放后的疲惫:“乖,天色还早,再多睡一会儿吧。”
沐香瑶用力推了推没推开,实在是自己也没什么力气了,只能哀求:“身上黏黏的,我想擦一擦。”
“唔,”阎泽辰眯着眼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额头:“待会儿让人准备好了我陪你去。”
沐香瑶无语,昨夜激战半宿,她已经被吃干抹净的渣都不剩了,若是今天早起再和他共浴,肯定逃不过再次被吃干抹净的下场。
沐启华与沐夫人、沐香君今早就要启程回各自的国家了,毕竟都是皇帝或者重臣,能赶来参加他们的婚礼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爹爹、娘亲还有擎暮晔、凌天爵今日一早都要出发回去了,咱们总得起来收拾送送吧。”沐香瑶闷着声音说。
阎泽辰微微睁开双眼,手开始不老实的在怀中人儿的身上油走:“嗯,是得送送。”
遥想昨夜,擎暮晔三番五次的寻他敬酒,最后竟然发展到要和他拼酒,最后不幸反倒被阎泽辰放倒。
擎暮晔有什么小心思阎泽辰怎么会不清楚,幼稚!
以为灌醉自己就不能行洞房之事么?
瑶儿现在是他名正言顺的发妻和皇后了,擎暮晔这种行为不是幼稚又是什么。
低头看怀中人儿,沐香瑶有些疲乏之色,眼下有些发黑,明显睡眠不足的样子,但眉宇间却带着浑然天成的媚态,一看就知道昨夜两人十分的和谐。
也好,让那些惦记的人,趁早死心。
阎泽辰拥着怀里的人儿吻了好久,差点擦枪走火,最终被沐香瑶义正言辞的拒绝。
“好,你先躺着,我去吩咐人准备洗浴。”阎泽辰本以为自己不是嗜欲之人,总觉得那些事情并没有别人讲的那么有兴趣,但昨夜一战后,才知道和喜欢的人一起,是多么美妙的感觉。
“嗯。”沐香瑶翻身用锦被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用实际行动表示自己的决心。
阎泽辰穿上宽大的睡袍,下了龙塌小心的盖好纱帐:“来人,准备沐浴。”
“是,”立刻有小太监应了一声。
不多时,洗浴的热水都预备好了,阎泽辰让宫人们将东西都摆在旁边,示意他们退下。
将龙塌上有些迷糊的沐香瑶连抱到洗浴的地方,缓缓放入热水内。
沐香瑶清醒过来,长舒一口气:“好舒服。”
话音未落,阎泽辰从后面拥住她:“我来服侍皇后娘娘洗浴吧。”
“不要啊!”殿内传来沐香瑶的声音,而后发生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等阎泽辰唤宫人服侍他们二人更衣的时候,宫人们觉得,皇后娘娘看起来似乎更疲惫了呢。
送走沐启华与沐夫人、沐香君,阎泽辰揽着已经含泪的沐香瑶安慰:“离的也不是很远,想见随时都能见到的。”
“真的?”沐香瑶含泪看着他:“若是我现在就想跟娘亲回去呢?”
阎泽辰黑线,第一次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见他吃瘪的样子,沐香瑶顿时心情大好,哼,谁让某人不知轻重的,摸摸自己的腰,都要断了。
接下来三日,因为新皇登基又是帝后大婚,停朝三日,阎泽辰没有堆积如山的奏折,白天黑夜的陪伴在沐香瑶的身边。
凌天爵很有颜色的没有打扰他们二人的新婚甜蜜时光,很自得其乐的去别处玩耍了。
但擎暮晔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总是上午差人来寻阎泽辰下棋,下午又来找阎泽辰谈事情。
阎泽辰总是无一例外的推给大臣,实在推不掉的,干脆让擎暮晔去找凌天爵。
对于阎泽辰的新婚热情,刚开始,沐香瑶还热情的回应一下,到后来实在是有些吃不消,就有些怠慢,找各种理由和借口推脱。
阎泽辰也不生气,只是悠悠的作势从袖子里抽出一样东西,脸上带着一本正经的微笑:“朕这里有一份重要的‘奏折’要和皇后商讨商讨,不知皇后有没有兴趣啊?”
沐香瑶闻言想都不想的立刻拒绝:“本宫休假,皇上要是真有难解的奏折,还是找大臣们商议去吧。”
“是吗?”阎泽辰不怀好意的笑:“这可是皇后给朕的‘奏折’,真的要朕去找大臣们商议?”
说完,还拿到沐香瑶的眼前晃了晃,转身就往殿外走去。
沐香瑶立刻转身几步上前扯住阎泽辰的袖子:“皇上,这‘奏折’拿出去,你要怎么跟大臣们说啊?”
“怎么说?”
“嗯。”
阎泽辰装作思索的样子:“就说是皇后给朕的,朕实在看不懂,就召爱卿们来一同商议。”
沐香瑶抖了抖手,几乎是咬牙启齿的开口:“还是不要劳烦大臣们了,好不容易休沐几日,还是臣妾与皇上一同参详吧。”
“哦?”阎泽辰挑了挑眉,故作为难的样子:“皇后妨才不是说没兴趣吗?”
“……臣妾现在忽然有兴趣了。”
要冷静要冷静,阎泽辰现在好歹是皇帝,沐香瑶你不能动手,而且动手也未必会赢啊。
阎泽辰做出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既然皇后有兴趣了,那朕还是不要打扰爱卿们的休沐了,其他人都退下,朕与皇后有要紧的奏折要商议,没有传唤不得入内。”
宫人们立刻尽数退了出去,菡萏看了自家小姐一眼,临走前还不忘将殿门关上。
沐香瑶心里在流泪:“菡萏你到底是那边儿的!”
等宫人都退了出去,沐香瑶没好气的转身回到桌边,拿起妨才没喝完的燕窝继续慢条斯理的喝着。
阎泽辰也不着急,坐在她的对面,拿起手里的“奏折”煞有其事的认真翻阅,还不时的做一番语言上的批注:“嗯,这个不错,呀,还可以这样,唔,瑶儿你一定会喜欢这个。”
“够了!”沐香瑶羞愤的将碗放在桌上:“把那本册子还给我。”
阎泽辰手里拿的所为的“奏折”,其实就是沐夫人新婚那晚给沐香瑶的那本行房册子。
洞房夜落入阎泽辰的手中后,沐香瑶将这件事情也忘了,只觉得两人在一处的时候,阎泽辰懂的似乎很多,完全不像没有过的样子。
现在看来,都是从这本册子上学来的,沐香瑶总算知道什么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如今阎泽辰居然开始用这本册子威胁自己,这还得了。
“还给你?”疑问语气。
“还给我。”肯定语气。
阎泽辰又翻了一页,优哉游哉的开口:“为什么要还给你?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
沐香瑶气愤,某人婚后某方面太过无耻:“这本来就是我的东西,快点还给我。”
“非也非也,这种事情,还是要男的拿手才行,怎么好劳烦夫人来,还是为夫辛苦一下多研究研究吧。”说完,又翻了一页,忍不住赞叹:“这种瑶儿你一定会喜欢的。”
无耻不过,只好动手,沐香瑶拍案而起,出手就打算夺过来。
阎泽辰仿佛知道她有此一招,轻巧的删了过去,继续老神在在的样子。
沐香瑶怒,再出手,阎泽辰再躲,几番较量之后,最后那本册子到底有没有夺回来不得而知,宫人们进去伺候的时候,只发现他们的皇后娘娘已经沉沉的在龙塌上睡了过去,倒是他们的皇上一副饱食餍足的模样。
此后宫中流传,中荒国当今皇上,威猛异常,成亲三日,皇后几不能下床,实乃国之大幸,后继有望了。
这话传入沐香瑶耳中,大怒,阎泽辰恰巧经过,闻言轻笑:“难道瑶儿对朕的能力不满意?”
皇后暴走,众人感叹,皇上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