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们怎么说也是村里的干部,只要是村干部,那就可以参加培训。”林映红道。
“哦,那是不是说,我只要把资料交给你,就可以报名了?报名费是多少,我拿给你……”张小光赶紧说正事。
而林映红却没有立刻回答,在这个时候打开张小光递给她的纸袋看了起来,看完了不觉有些狐疑的看向了张小光。之后,又朝门口打看了一下,确定无人才算放下心。
“你是本科生?以你的条件,你真的要报名?可你要知道,这次报名的一共才二十人不到,可大多都是初中文凭,你不觉的……”
有意思,初次见面,张小光觉得这个女人似乎还挺在意自己。
“那你这是在关心我么……”张小光在村子里说俏皮话惯了,突然来了一句。
林映红小脸直接被张小光说的一红,“哼,看你这人还行,可说话怎么这么随便?你想报名那就报,把桌子上的资料表填好就行,你不报名也没人管你……”
“我……”张小光被说到无语,没想到这个女人竟这么古板,开个玩笑都不行。
正在此时,院子里有人喊了一句,“林秘书,把你的事情先放放吧,泰副主任让你到他屋里为他沏茶……”
听完林映红慌忙出了门进了大院,张小光也跟着出去了,发现院子里说话的正是刚刚那个傲慢的政府办值班员,张小光看到这家伙就把眼歪到一边:总有一天,劳资要掰了你这嘴傲慢的牙口!
林映红她也在政府办,应该和这个值班员是同事,可是两人却没有过多的交流。值班员通知完毕,林映红“哦”了一声,两人便不再说话了。
目送着值班员消失在院子里,又重回到了政府办,张小光才算注意到林映红的反应,她竟然在那里撕扯起了衣角,同时还一脸的难为,另张小光有些看不懂了,这个女人到底遇到啥闹心事了?本想上前打探的,可是刚刚人家都说自己太过随便了,还是不要管闲事的好。
“林秘书,实在是不好意思,刚刚多有冒犯,我在这里向你道歉了。可是既然我今天来了,肯定是要报名的呀,不是说要填资料表么?那我填!”
林映红这才反应了过来,“资料表在屋里的桌子上,你自己填好就行了……”说到这里她还特意一顿,“呼……”像是在下决心,“我还有事,就不能陪你了……”
“搞毛,所谓的有事,就是要为那个什么泰副主任沏茶么?难道沏杯茶,比工作还要重要么?”张小光第一次来乡里,显然不敢直说,而是在心里嘀咕着,“我倒要看看那个姓泰的是何方神圣!”
林映红一句话说完,便准备动身,张小光突然想起了综治办的桌子上似乎只有一匝资料表,好像没有笔,便说道,“林秘书,里面没有笔,你让我咋填表呢?”
“那这个给你。”林映红从兜里拿出了一支钢笔递给了张小光,“填好之后,报名费正式培训的时候再缴,你自便,我要走了!”
“行,我就不耽误林秘书了!”
林映红走了,张小光看着她消失之后,才算进了综治办,一心填起了资料表。
桌子上一共有十几张表,张小光先是拿起几张填好的看了看,当看到学历一栏的时候,清一色都用歪歪扭扭的笔迹写出“初中”两个字。忍不出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就凭把华夏字给成这个鸟样,这些板材连初中都不一定能上。
看过之后,张小光才顺手抽出了一张空白的,他以前在大学的时候练过书法,便用潇洒俊逸的字体填写了起来。当填写到学历一栏的时候,特意的停顿了一下,用漂亮的连字体写了几个字“医科二类”,以他的专业和学历在乡里绝对可以称得上香饽饽,一切就看能不能遇到伯乐了。
写完之后,张小光顺手把手里的钢笔放下,五指交叉,压了压手,真有一种有一种大功告成的感觉。
之后,目光恰好又落回躺在桌子上的那支钢笔,“对,这钢笔还是借的林秘书的呢,放在这里弄丢了那就不好了,不行,我要给她送去……”
幸亏之前记得林映红刚刚敲的大院里的哪个门,拿起了桌子上的钢笔,张小光果断的寻找了过去。来到了泰副主任的门前,正准备敲门,里面传出的声音却又让他不得不停下来。
“啊,泰副主任,你……”原本水入杯的声音嘎然而停,一个女人惊慌的声音传出。
“泰副主任,你身为公务人员,怎么可以这样做?快放手,你再不放手我、我就喊人了!”女声怒斥道。
嘶嘶,男人不再说话,似乎一心在撕扯着林映红的裙子,惹得她嗷嗷直叫。
“啪”的一声,林映红不嚷嚷,似乎给了泰副主任更大的胆子,也不知道是朝屁股上,还是朝脸上扔了一巴掌,狠狠的说道,“给老子快别哭了,不然我干了你,再把你赶出大院!你的秘书是怎么来的,我还能不知道么?听说你在十八岁的时候,被现在的鲁书记哄着破了处,现在考上大学了,又想来贴着鲁书记朝上爬?你以为不经过我,你会爬的上去么?臭!”
现在的林映红已经欲哭无泪,几年前的伤疤,竟然被一个原本不应该知道的家伙揭了出来。可是有谁知道,她这次进松桥乡实际上一点也没有靠现任乡党委书记鲁志存,真的是想一心到乡里干一番事业,可是依然没有跳出几年前的那个噩梦。
“妈的,还哭啊你,你以为我泰银铛堂堂的巫山派七堂主之一是白混的么?让你尝一下巫山锁女手,今天我要干翻你!”
泰银铛喊出巫山锁女手之后,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手法,正哭的厉害的林映红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了,很明显是被他给困住了,底下应该到了泰副主任成就好事的时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