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听得目瞪口呆,想着凌言还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啊,他说的那个跟他有一腿的人,可是太子殿下好么?上官武尴尬得羞红了脸,他恼怒地道:“凌言,你少给我打哈哈,你不说出个所以然来,难以服众,你说苏国师被人挑断了脚筋,可是他如今却好好地站在这里,本太子就不信,你的医术就这么厉害。”
凌言撇撇嘴道:“是皇上让我说的,你以为爷愿意说么?救个人还那么麻烦,你是猪脑子么?要是想知道他是不是被人挑断了脚筋,就找宫中的太医来诊断一下不就知道了么?你如此口口声声质疑我,算是怎么回事?要是救个人还要被人如此质问,试问,以后谁还愿意救人?你都说了他是我师兄,难道我连自己的师兄都会认错么?既然他是我师兄,他不就是国师么?”
上官武被凌言当众说他是猪脑子,气得脸色发白,凌言,每次都坏他的事,他恨不得把凌言给碎尸万段才好。
凌言仿佛看他还不够气愤,继续道:“爷就想不明白了,你们叫爷来,到底是想要证明什么?证明他不是苏国师么?如果你们怀疑他不是苏国师,就找出证据证明他不是苏国师啊,当初我不是用药水洗掉了周良宇的假脸,证明他不是苏国师么?既然你们找不出他不是国师的证据,那他就是国师了,他是国师,有什么让你们接受不了呢?还是说,你们认为,他应该直接被人害死才算正常?”
凌言的话,听得众人一愣,是啊,人家是国师,有什么奇怪的,既然先前的国师是假的,不就应该把真的国师找回来么?如今,真的国师找到了,他们这么质疑,是为了什么?凌言医术高超,自然会知道这个国师有没有易容了,凌言都说这个人是国师了,他们为何还要质疑?
凌言在人们的心目中,还是很有可信度的,虽然纨绔,但是,他医术高超,武功超群,人们已经把凌言当成了英雄人物,他说的话,还是很有分量的。
上官然看到自己的儿子被凌言堵得说不出话来,他心中有些恼怒,想着凌言怎么那么能说,是个人都能被他气死,不过,他知道苏静安不会是假冒的,因为,只有苏静安自己知道,他是灵族的传人。
上官煜看到上官武被凌言气得说不出话来,冷笑了一下,他走上前,对上官然道:“父皇,苏国师找回来了,是好事啊,为何大家还要如此质疑他,苏国师历劫归来,应该得到众人的关心才对,怎么反倒还质疑他?这样,多令人寒心。”
“大皇子说的在理,皇上,臣等愚钝了。”上官煜一派的官员,马上附和了上官煜的话。
于是群臣都开始沉默了下来,上官武被凌言气了一通,找不到理由找茬了。
上官然看殿内安静了,才朗声道:“今日,朕还有一事宣布,苏国师跟朕说,他想辞官归隐,朕已经同意了,即日起,撤销国师一职。”
群臣听得震惊不已,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职位啊,国师竟然主动提出辞官,果然,真正的国师,是不在乎这些名利的。
一位比较年老的大臣,站了出来,他激动地道:“皇上,苏国师乃我琅月的福星啊,当年国师,为琅月预测出灾难,使得皇上有所防范,才得以避过祸事,如今国师归来,理应继续让他为琅月效力才对啊。”
“是啊,皇上,国师乃不可多得的人才,就此离去,实在可惜,还请皇上三思。”知道当年的情况的老臣,都出声劝阻。
上官然听了那些老臣的话,有所动容,他看着苏静安,温和道:“国师,你怎么说?”
苏静安跪了下来,恳求道:“皇上,逆天改命,乃触犯天条的事情,这些年,臣已经受到了惩罚,不愿意再违背天命,还请皇上成全。”
上官然叹了口气,无奈地道:“既是国师所求,朕定当应允。”
众人知道劝说无效,也不再劝说,只是,有些大臣摇头惋惜,有些人却暗暗欢喜,比如上官武,对于苏静安辞官,他是欢喜的,因为,苏静安如果还在朝为官,估计是会帮着上官煜的,对自己实为不利。
这一次早朝,在上官然宣布苏静安辞官后结束了。
散朝后,上官武来到昭阳宫找叶霜儿,把早朝发生的事情给叶霜儿说了一遍,叶霜儿听得皱眉,沉声道:“苏静安这个人,不能留。”
上官武皱了皱眉,低声道:“听说苏静安武功高强,想要除掉他,谈何容易?”
叶霜儿想了想,低声道:“此事,还得从长计议,总之,苏静安不除,必将成为我们的隐患。”
“母妃,苏静安如今已经辞官了,对我们还有什么影响?”上官武不解。
“此人精通占卜之术,要是他相助上官煜,将对我们不利。”
“母妃,你也太小心了,当年他不是说正宫有双生子出么?结果什么都没有,看来,他也不是很会算。”
叶霜儿听了上官武的话,心思动了一下,缓缓道:“谁知道有没有呢?”
“母妃,你想说什么?”上官武看到自家母妃严肃的样子,不解地道。
“没什么,只是母妃这些年有件事情一直想不透,明明密探得回来的消息是,颜如烟怀的是双生子,可是生出来却只有一个,着实令人费解。”叶霜儿皱了皱眉,回忆着当年的事。
上官武一惊:“国师说的竟然是真的?密探的消息可靠么?颜如烟生产的时候,母妃没有派人去打探么?”
“去了,有去无回,这件事情,成了一个谜团,这么多年,都没有解开,我怀疑,颜如烟把另一个孩子处理了,只是找不到证据。”叶霜儿每每想起这件事情,不得不佩服颜如烟的本事。
“母妃,既然如此,当初你怎么不禀告父皇?”上官武有些惋惜地道。
叶霜儿瞪了他一眼,小声地道:“你傻啊,颜如烟早有准备,怎么可能会留下破绽,如果我禀告皇上,又找不到证据,不就成了搬弄是非?要是弄得你父皇不喜,那我就得不偿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