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晓嗯了一声,又问道:“李姨娘呢?”慕容昕不想嫁给李方淼做妾逃跑了,可谓是将李梦又刺了一刀,若说慕容宇伤了身体终身不能有后让李梦想死的心都有了,那么慕容昕不管不顾就逃跑的行为,更是让李梦的处境不堪。
而且,慕容海是一个唯利是图的人,李梦和慕容昕如今没有了可利用之处,加上慕容海近日来事事不顺,可想而知,李梦的好日子到头了!
所以,事到如今,他们的事情与她已无丝毫关系,不如让他们因为彼此的利益等等狗咬狗,最好伤的体无完肤才是最完美。
“李姨娘知道后生生的吐了两口血,本就身子之前伤的不轻,现在没剩下几口气了,老爷命令下人不许去请大夫。大小姐,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老爷昨天来见了夫人,想要让夫人拿出嫁妆。”顾青娘道。
“娘是如何回应的?”
“夫人说是嫁妆已经没有多少了,这段日子又因为要请大夫调养身体,银子都花在了药材上,所剩无几,所以不是不想帮老爷,而是有心无力。”顾青娘眼中带笑的回道。她知晓夫人以前软弱的性子,惧怕老爷,更怕惹怒老爷,所以一向是老爷说一她不敢说二。如今倒是转了性子,知晓拐弯子说话,愣是让老爷没有二话讲。
慕容晓轻笑一声,悠闲的品着茶,“我和娘都很信任顾青娘,有顾青娘时常在娘身边提点着,娘总归不会再走以前的路。”其实娘将她全部的嫁妆都交给她处理了,虽说数目不大,但却够她做很多事情。想到慕容海碰了钉子,她极为畅快。
“小姐高看老奴了,老奴不过是活了这么大的岁数,在府里面也看了不少事儿,知道谁才是老奴能够依靠的。大小姐放心,老奴一定尽心尽力的伺候夫人。”顾青娘立即卑躬屈膝,面色严谨的回道。
慕容晓走过去亲自将顾青娘扶起,“顾青娘无需多礼,府里面我最信任的就是你和顾青哥。”
“谢大小姐。”
“至于爹,二小姐,李姨娘他们的事情,你回去告诉娘,就当做不知情,即使他们找上门来,装装糊涂,无需去管。”慕容晓轻声吩咐道。
顾青娘点头应了。
紧接着顾青娘又道:“听下人说,大小姐昨晚上带回来个小妇人,大小姐打算怎么安置?”
“她叫柳四娘,并非我用银子买回来的,因缘巧合我救了她,她自愿跟随在我身边伺候,没有卖身契,不属于府里的下人。”
“好,那我就对那些嚼舌根的人说一下。”
青山国,太子东宫。
清晨天未亮之时,南宫云墨已回宫。
宫殿中央,摆着一鼎香炉,炉中香雾洒出,是燃着令人能够清醒一些的香料。
“查清楚是谁救走慕容晓了吗?”南宫云墨声音沉冷无起伏的问向跪在面前的一名黑衣暗卫。
暗卫摇头:“至今为止,仍旧查不到丝毫的蛛丝马迹。慕容小姐现在已经回慕容府了。”
南宫云墨面无表情,“查!在最短的时间内查出结果。”武功高深莫测,能够知晓他的行踪之人必定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不过,究竟是谁?慕容晓怎么可能认识这等神秘之人?
暗卫退下。
侍卫倾尘疑虑道:“殿下,或许救慕容小姐的人是楚王。”
“绝不可能,若是南宫云城,他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南宫云墨否认,京都之内出现一个实力不知深浅的神秘人,且他有一种直觉,此神秘之人绝对比南宫云城更难以对付。
“发生昨晚之事,慕容小姐日后必定会有所防范,再想要让她心甘情愿为殿下做事绝非易事。”倾尘忧心至极,若知晓慕容晓身后还有人相助,应该就不会发生昨天晚上的事情。
南宫云墨双拳紧握,俊朗的面容阴沉冷冽,“找机会再见她一面。”
“是。”
“在此之前,去做一件事情。”
“殿下请吩咐。”
楚王府,后花园。
俊男美女并肩前行,风景美丽。
“想不到云城如此有心,竟是将这些花都移栽在这里了,只是不知能不能活下来。”江子霏弯下身子,轻柔的抚摸着青翠的绿叶。
南宫云城望着江子霏时,眼中情意绵绵,少有的温情,“请了名花匠来看管,等你嫁来之时,必定会盛开。”
“有你真心相待,是我前生修来的福气。”江子霏抬起头仰望着南宫云城,柔声回道。
南宫云城温和笑了笑,忽然问道:“子霏,你可知赵荫的身份?”昨日一见,赵荫的神秘如同一根钉子扎在他的心上,一种不受控制的感觉令他极为不喜,甚至是防备。
不过令南宫云城失望的是,江子霏摇头,秀丽的面容上也是布满疑惑,“在此之前我从未见过他,不过哥交代过我,莫要招惹此人。能让哥如此忌惮和小心,怕是此人的身份绝对不可小觑。”
闻言,南宫云城眸色一暗。
远处,下人慌忙跑来,见到南宫云城后,立即屈膝恭敬的禀告道:“禀告王爷,太子殿下命刘公公前来传了口谕,说是……说是……说是,取消王爷和慕容府大小姐的婚事。”
“什么?!”南宫云城面色一下子变了,南宫云墨竟然来管他的事儿!以太子的名义!看来,慕容晓在背后下的功夫还真是不小,能够令一向处身在暗处的南宫云墨出面!
慕容晓!
“这是怎么回事,云城?”江子霏连忙问道。
南宫云城面色阴沉恐怖,他并未回应江子霏,而是直接转身边走,一边走一边对着身侧的流剑命令道:“去准备马匹!立即前往慕容府!”
江子霏惊讶的望着南宫云城急急离去的背影,陷入沉思之中。
慕容府。
慕容晓正午睡的有点儿沉,有人闯入扛着她就要走。
虽然她极为疲惫,但是仍旧有着警惕性。
当她睁开眼睛看到扛着自己的人是无影时,防备的心倒是消散去不少,可是他这是来做什么?她挣扎着要下来:“你这是干什么?”就不能从正门进来,让下人通传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