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她清楚的感觉到,南宫云城对慕容晓有了一些兴趣。
南宫云城身边的女人,皆是对他温柔缱绻,使出浑身解数只为博他一笑,他无需对任何一个女子用心,因为那简直是在浪费时间。她与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太过清楚眼前这个男人,对男女之情从未在意过,他眼中只有权力。正是因为了解这一点,她能够很好的把握分成,成为他身边一个停留最久,也是让他最看重的人。
“故技重施,你可知后果?”南宫云城暗眸里透着不耐,关公面前耍大刀,就这么点儿不入流的小计策,也三番两次的耍,此女甚是胆大!且,在消磨他的耐心。
身居高位者,向来霸道,容不得他人的拒绝。
沐青瑶重新上了马,与南宫云城一样,居高临下的望着那在他们眼中故技重施的女子。
“回楚王,何以见得是故技重施?我刚才所言皆是出自于心。”慕容晓微蹙眉,相对于南宫云城的不耐,她更多的是厌恶。厌恶此刻的辩解。
“果真?过错这次机会,本王绝对不会再给你接近本王的机会。”南宫云城冷声道。
慕容晓淡淡一笑,话已至此,已无继续停留的必要!眼下对她而言最重要的是,尽早回慕容府,为这具身体讨回公道,更要救那被慕容海关押多年的母亲!
望着没有丝毫犹豫,走的果决的慕容晓,沐青瑶红唇勾起冷讽不屑的笑,故技重施一次或许还能让人有些许兴趣,但是一次又一次,这就是愚蠢!再看南宫云城阴鸷的俊容,她知道她猜对了。
南宫云城刚才还留有一丝的兴趣,此刻因为慕容晓的不识时务而消失殆尽!
“找死!”
寒冽饱含着浓烈杀气的话语随着高马之上的霸气男子口中而出,四周空气皆如冰,吹拂脸颊的风如剑!
慕容晓浑身无力,且并非古人可以飞檐走壁,高深武功,当那快如闪电的高马掠至眼前时,她伤痕累累的身体已经不能随她的意识快速的躲避!
铁蹄高高抬起,重重落下,踢在她的腰腹之间!
剧痛,无以言喻的剧痛自腰腹蔓延开来!
她瘦弱较小的身体被踢离十米之远!
口中充斥着腥甜的血,眼前一阵发黑。
慕容晓紧闭双眸,以强大的意识来控制昏眩,还有那蔓延全身的剧痛。
悠闲缓慢的马蹄声传来,慕容晓嘴角流着血,苍白狼狈的小脸极其凄惨,但偏偏她还能笑得出来,笑的有些冷,极近淡漠。一双比海广阔,比星空无际,比深潭要深的眼眸直直的望着南宫云城—青山国高高在上,手握重权,俊美绝伦的楚王!似这一眼,将此人烙在心中。
南宫云城触及那一双他无法读出心思的眼眸,心口突如其来的传来一丝痛,一丝可以忽略的痛。他冷漠极近无情的问道:“可知错?”
不久后,当南宫云城再想起今日之举时,痛彻心扉,追悔莫及!
闻言,慕容晓淡淡的一笑。
知错?
她唇边的笑容更为诡异。
如妖艳盛开的曼陀罗。
那笑触不及防刺入南宫云城幽暗不明的眼眸中,一阵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以他来不及察觉之势袭来,整个心都为之一颤,一种不由控制的想法由心底渐渐升起。
在这样妖媚的笑容之下,他忽然有些后悔刚才的举动!
他太清楚铁蹄的力道,瘦小如她,怕是承受不住!
“不想没命,你就向云城哥哥认错,云城哥哥会原谅你的。今日之事不会与你计较,至于婚事,在这种场合之下,怕是不能详谈。”沐青瑶驱马而来,一前一后,竟然将慕容晓围在两匹马之间。
马嘶鸣!
一它狂躁的嘶鸣声,来震撼敲打着人们脆弱的心。
围观百姓,渐渐为慕容晓担心,得罪了楚王后该如何收场?被两匹马围在中间,若是一个不小心,马蹄再次抬起,那么她还能活着吗?
拆了骨,剥了皮的疼席卷全身,每一刻的疼痛,如同烙铁一样,深深的烙刻在慕容晓的心坎上,今日之耻,今日之辱,今日之痛,将永生刻在她心中!不可忘却!她有的无数的时间慢慢讨回来……
如此折磨人的气氛,偏偏慕容晓还能镇定如斯。
那一身脏乱,无法遮身的衣服,染了她鲜红的血,那血色伴着她唇边妖娆的笑意,更令人无法移开目光。
她苍白的唇轻起,无力却沉静的声音响在每个人的耳边,“自然知错。由心感谢楚王,铁蹄踢在腰腹间时的疼痛,终其一生我将难以忘怀。”
终其一生难以忘怀……终其一生难以忘怀……
南宫云城忽然感觉有人抓住了他的喉间,令他片刻间呼吸困难,他移开目光,似不愿意多看一眼慕容晓,仍旧是高高在上,“如此甚好。”
看来不吃点苦头就不知道自己的卑微!沐青瑶唇边噙着冷笑,望着慕容晓的凄惨,心中更是不屑。
此刻,无人知晓,那所有人心中卑微的女子,将在不久的未来,以绝对狠辣的姿态,来主导着他们的命运,他们的生死!
一阵疾风突然从众人身前经过。
南宫云城速度极快躲避过去。
沐青瑶惊呼一声。
“好迅猛的马车!”
众人之间有人见多识广,认出了那马是汗血宝马!
此马是疯了?这速度未免太过惊人。
汗血宝马?此马在青山国内,没有几匹,有幸拥有汗血宝马的人都会好生养着,哪里舍得用它来拖马车!可偏偏,刚才飞速从身边经过的这辆马车的主人,竟然真的将汗血宝马用来拖马车!
是谁如此大的手笔?用四匹汗血宝马?
因许多人的目光都被那马车吸引而去,忽略了刚才马车经过时,从马车内扔出来的一件锦袍!
那锦袍被抛出去的时候,准确无误的罩在了慕容晓的身上。
有人忽然惊呼,“好像刚才这辆马车就停在不远处呢。”
“你这么一说,我也有印象,只不过停的位置有些远,所以就没有多加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