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荫,是一个真正骨子里的冷漠狠毒的人!
他回眸低头看向四周的狼藉,眼眸越发的冷冽黑沉,他从现在该做的不是沉迷于男女之情,更不是听闻慕容晓的事情有那么片刻的不受控制,他需要的做的是,知道关于赵荫的一切!防备赵荫!不受掌控的感觉仅是今日,仅限于今日!
过了片刻,监牢中的其他狱卒才忐忑出现,待见到头身分家的张大人,胸前还在不断冒着血的李老太太,紧接着是油锅里死相惨烈的几名狱卒时,皆是吓傻了眼!
“天啊!有人劫狱!杀人了!”
“有人劫狱!”
“太恐怖了!他们死的太惨了!”
这些狱卒此刻是在确定没有什么动静后才出现的,此刻一出现就被吓的魂飞魄散。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们竟是失去了短暂记忆,只记得似乎有两道黑影从眼前而过!
就连被关押在牢房中的犯人们也只是听到了那恐怖的嚎叫声,其他的仍旧是什么都没瞧见。
不过,这与她们又有什么关系?
南宫云城面色阴沉,望着惊恐呼叫的狱卒们,怒喝一声:“闭嘴!”
“楚王?你是楚王?卑职们什么都不知道啊?刚才有人对我们肯定动了手脚,我们根本就不能动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参见楚王!楚王饶命!不关我们的事儿!犯人慕容晓被人劫持与我们完全没有关系!”
“卑职只知道,他们似乎是收了银子,还打算今日就睡了犯人慕容晓!明日之时,他们就能让犯人慕容晓签字画押了!”
“可是,转眼之间,他们怎么都死的如此惨?还有张大人也死了!这可如何是好!”
狱卒们你一言我一语惊恐万分的解释着。
混乱的解释中,南宫云城得到了一个讯息。
那些人竟是要侮辱慕容晓!若非赵荫早来一步,那么,此刻慕容晓必定清白已毁。
“闭嘴!”南宫云城心口似乎被压着万斤重的巨石,怪异的情绪从心头飘过。
狱卒们被震慑,惊恐万分的跪下,纷纷闭上嘴,不敢大声喘气。
“慕容晓被他人冤枉诬陷,经查证此事乃是张大人未经仔细查证便命人抓捕,前一刻已被无罪释放。李府老太太与张大人乃是同谋!刚才二人间的阴谋被那几人发现而酿成眼前惨象。”南宫云城冷声道。
有人大着胆子问道:“可是,他们怎么都死了?”
南宫云城冷眸一扫开口质问之人,“两败俱伤。”
众人看着眼前景象,饱受惊吓。怎么看都不像窝里反,可他们面对南宫云城,哪里敢继续胡言乱语的继续问?没准,问的多了,会给自己招惹来杀身之祸。
他们在监牢里学会的最多的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况且只要不危及他们的性命,算不得了什么!
就在此时,李老太太身边那被吓晕的婢女忽然清醒了,站起来大叫:“啊……好可怕!他们杀了人!杀了张大人!”
突然,她一下子就看到了躺在地上胸前有个大血窟窿的李老太太,以及不远处倒在油锅里的几个狱卒,这几个人可都是刚刚活生生在眼前的啊!可现在,全都死了!她本就被吓的不轻,此刻,更是吓的三魂丢了七魄,嘶声力竭的大叫着:“都死了!都死了!”
南宫云城看向她,寒声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他们对慕容晓用刑,然后有人就死了!好可怕!”婢女前言不搭后语,精神被刺激的错乱,此时,脑海里充斥的都是那血腥的一幕,反倒是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将她带走!她乃是李老太太带来的杀手,带下去,本王亲自审她!”南宫云城黑眸一冷,对刚刚赶来的流剑命令道。
婢女疯疯癫癫,不断的喊着杀人了!那神色至始至终都是惊恐万分,竟是任由着流剑带来的人给带走了。
一个时辰后。
李府上下全被官兵包围。
李府上下的人,包括李大人皆是稀里糊涂,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大人坐在李府正厅首位之上,望着坐满了屋子里的所有人,怒问道:“你们中是否有人在外面招惹了祸端?竟是惹来了官兵将全府上下都包围了?!”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些官兵不发一言,直接将李府上下都包围了,他们还去打听了一下,可愣是什么都没有打听到!那些官兵每个人的态度都很强硬,就算是用了重金去打量,仍旧是没有打探出来时什么!只是得到了一个消息,那就是李府有大麻烦了!
多少年来,李府一直都是不少人羡慕的对象,他们无论走在哪里都是被人羡慕,根本就不会有人瞧不起,特别是这两年,李大人连连升官,更是让李府达到了前所未有的荣耀。
李大人将所有人都是面露疑惑之色,便是心中打起了鼓,“究竟是怎么回事?若是无人在外惹事,那为何全府上下会被包围?你们好大的胆子!究竟是谁?只要现在站出来,我可以既往不咎,还会帮他将此事解决了,只要将事情的原委说清楚便可!”
他的话音落下,仍旧是一阵沉默。
等了半天,他的结发妻子杨氏犹豫的说道:“老爷,娘怎么不在?”
“大嫂,你的意思是娘惹出来的事情?”二房的夫人冷笑问道。
平日里二房和大房就不和,不过二房仗着李老太太的关照,一直也都是过的不错。现在有心思与杨氏玩心思,说明他们中所有人都不会以为眼下被包围是什么大事。
就算是什么事情,现在的李府不同往日,有楚王做靠山,哪里会有什么事情!
杨氏面色一沉,怒瞪了一眼二房的夫人,不过却聪明的没有反唇相讥,而是继续对李大人说道:“娘似乎不在府中,现在府中出了事儿,娘怎么不在呢?”
“这你都不知道?娘去了监牢了,亲自处置慕容晓那贱丫头。”二房夫人讽刺的笑道。
杨氏紧抿着唇,“我当然知道,只是都过了这么久,照例说娘应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