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侯门嫡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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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6章 父子(1)

“我听说生一回痛,第二次第三次就不痛了,要不咱们再试试?”

说起这个话题,宁湛不由双眼发光,贼得跟狼似的。

“生,也不是不行。”

宁湛这模样萧怀素又不忍心打击他,见他一脸渴求,转而一想忽地笑了,“怎么着也要等着元哥儿满了三岁之后,也让我喘口气行不行?”

“行是行,不过等着元哥儿满三岁还有两年多呢!”

宁湛皱了皱眉,一脸愁苦的模样,“要不等着他满两岁?”

“这个可以考虑。”

萧怀素笑了笑,又捧了宁湛的脸亲了一口,“我说你纠结什么呢,孩子年龄太近了,你带得过来吗?今后不是还要教元哥儿功夫的,你且先顾着一个,再想另一个,不然个个都不成才,今后你这个做爹的岂不愁死?”

“那倒不会,你生几个我教几个,咱们家不论儿子女儿都学些武艺,将来总吃不了亏的。”

对于这一点宁湛倒很是自信,不由拍了拍胸脯保证。

对于宁湛这份较真的劲倒是让萧怀素哭笑不得,俩人又看了一会烟花这才相携着回了屋。

虽说这一夜是要守岁,可临到天边微亮的时候萧怀素还是撑不住了,倒在宁湛怀中便睡熟了。

这个年节虽然过得不像萧怀素预想得那般,但之后的日子还算平顺。

白涟漪尽职尽责地为宁远治腿,风霄也窝在他那个僻静的小院子里,平日里无事绝对不会出现在人前,一切似乎看起来相安无事。

但就在一个月后的清晨,袁氏却静静地消失了,只留下了一封书信,让任何人都不要来找她。

袁氏信里虽然是这样说,可宁远怎么放得下心?

恰好袁氏走之前的一天,白涟漪才刚刚确认宁远的腿已暂无大碍,但今后留下的隐痛却还长埋着,只待哪一天的发作,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难道她就是一直在等,等着我腿好这才离开?”

宁远有些失魂落魄,想到种种可能他身子不稳,一个恍神差点跌坐在地,幸好一旁的宁湛及时扶住了他。

“韵儿走了?”

风霄得知了消息后急急赶来,却没想到正见到了那封遗落在地的简信,寥寥几笔可是清楚明白,袁氏走了,一个人走得干净利落,甚至连去哪里都没有交待一声。

“是的,她走了,风师兄眼下可满意了?”

宁远的脸色一时之间变得狰狞了起来,拨开宁湛后上前便揪住了风霄的衣袖,狠声道:“若不是你,她如何会离开?”

袁氏的改变就是从风霄到来那天开始,宁远不是笨蛋自然能够察觉得出来,只是他一直隐忍不发,就是想用真诚打动袁氏,没想到左等右等还是等到了这样的结果。

“韵儿……她竟然没有选我?”

风霄的失落并不少于宁远,这让他的自信深深受挫,他以为只要他愿意,袁氏始终会是他的,没想到如今……

“你个混蛋!”

眼见着宁远暴躁的拳头就要招呼了上来,风霄双手一摆便挣脱了他的束缚,足下轻点飘然而退,只淡淡地扫要宁远一眼,“眼下我没时间和你纠缠,我这就去找韵儿!”说罢转身便飞纵而去。

“你给我停下!”

宁远怎么能由得风霄去独追袁氏,他运气丹田,正想跃身追去,却不想身后一滞,竟是被宁湛给扯了下来,他不由怒火中烧,“还不快放开我!”

袁氏的出走眼下也就只有宁远以及宁湛夫妇知道,也不知道风霄哪里知道的消息也赶了过来,此刻他一走,便只有宁湛与萧怀素在侧,见着宁远又要运功,他如何能不出手阻止?

“父亲,您的腿才刚有好转,如今不能再妄动了。”

宁湛急声劝道,萧怀素见状也跟着附和了一句,“即使公公要去找婆婆,也要备好包袱带好随从,最好是骑马而去,这也免了您路上的奔波,若是腿迹再犯,涟漪可不能随时都为您诊治,这不是拖延了您找到婆婆的时辰?”

其实萧怀素一直冷眼旁观着,风霄的到来以及他说的那番话不过是证实了她心中的猜测。

也幸好袁氏谁也没有选择,可就这样孤身上路出走,其实也间接证实了她内心的挣扎反复,恐怕两个男人让她无法做出决断,选了一个,又怕另一个伤心难过,最好的方法就是谁也不选。

被萧怀素这一劝宁远也冷静了下来,又对宁湛点了点头这才抹开了他的手,沉声道:“你媳妇说得对,我不能就这样走了。”

他深知袁氏的性格,这一出走只怕不是小打小闹,竟然连梅雪都没带上一个人走了,或许短时间以内真地没办法找到她。

他这一出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归来,真要好好安排一番才行。

“你们出去吧,这事容我好生想想。”

宁远挥了挥手,又沉下了面色坐在一旁,见他不想让人打扰,萧怀素这才拉了宁湛出门。

在袁氏出走的这场戏码中最震惊的人莫过于宁湛了,他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母亲竟然与自己的师尊有牵连,这让他心中怎么样都无法释怀,面色沉郁得犹如落日西沉后的天空。

萧怀素看在眼里也不知如何去劝,怎么开口都是错,只能轻轻地将手塞进他的掌中握住,以此来提醒自己的存在。

“怀素,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宁湛略有些僵硬地转过头来,面上的茫然退却后已是带着一种深深的悲切与痛苦,以至于他眼眶都泛了红,另一只手紧紧握成了拳头,恨不得一拳将眼前的事实打破,带他回到昨天,那一切还未知的昨天。

“阿湛,这是长辈们的事情,再怎么样也轮不到咱们来置喙。”

萧怀素轻轻摇了摇头,有些心疼地看向宁湛,“毕竟谁是谁非我们也无从分晓。”

“可是……他是我的师尊,他怎么能与我的母亲……”

宁湛咬了咬牙,他深深介怀的是这一点,那个为师不尊的男人正是他当做父亲一样敬重的人,甚至比对宁远的感情还要深,怎么一昔之间全变了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