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不是你用银子封了他们的嘴,他们才不敢说实话?!!”歪歪冲回凤月情跟前,激动之余,口水喷在凤月情的面具之上。
凤月情傻愣地摇头回道:“没有,我发誓。若我做了这等事,天打雷劈,不得……歪歪,你为何不阻止我发毒誓?”
歪歪冷笑:“你继续起誓。”
“若我用钱银收买他们,我凤月情将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凤月情一口气说完。要他发誓没问题,因为他本就没做这等下作之事。
凤月情确实美名在外,也只有柳歪歪这个女人把他当成采花贼。
这么说来,确实是她误会了凤月情?
歪歪脸色不大好看。如果她真的误会了凤月情,追了他一年才发现凤月情并不如传闻中那般不堪,那她要如何是好,难道还要向这个下流胚子道歉不成?
歪歪不悦地扫视凤月情全身上下,看此人贼眉鼠目,被她误会是人之长情,与她无关。既如此,她回恒州了。
“歪歪,你要去哪里?”见歪歪往城门方向而去,凤月情狗腿地跟上,并不阻挠。
歪歪心里不痛快,不理会凤月情,径自往前行走。凤月情不再多言,跟在歪歪身后。
歪歪眼角的余光看到凤月情跟在她身后的模样,突然道:“喂,我以前是不是见过你?”
不然此男狗腿的模样怎的这般熟悉?像是他经常这般跟在女人身后一般。
凤月情点头,“当然见过,以往你不是经常追捕我么?”
歪歪疑惑地转身,往城门跑去。她加快速度,凤月情也突然加快速度,始终和她保持一定的距离。
以为能轻易出城,去到城门时歪歪才发现,齐州城门居然紧闭。
“我要出城。”歪歪走到那个好心给她指路的侍卫跟前,直奔主题。
“对不起,姑娘,城门已封,若没有齐王的命令,任何从皆不得轻易出入城门。”侍卫脸带歉意。
见歪歪还想开口说话,侍卫又道:“小的人微言轻,还望姑娘莫为难小的。”
站在歪歪身后的人,正是那个正主,保可惜柳歪歪不知这个残酷的真像罢了。
“城门封锁所为何时,大概什么时候会开城门?”歪歪被侍卫一句堵回来,不忍再为难侍卫。
“小的不知道。”侍卫中规中矩地回道。
“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做侍卫的?”歪歪嘀咕着转身,不想凤月情离她很近。她转身的瞬间,刚好扑入他的怀中,被他抱了个满怀。
歪歪的大刀脱鞘而出,刀锋抵在凤月情的胸口,“要命的话,退后十步,转身向前走!”
凤月情暗自叫苦,举起双手,果真一步步往后退,而后往前走去,一边不忘问道:“歪歪,这样可以了么?”
歪歪才懒得理会凤月情,她飞也似地跑向另一个方向,转瞬不见了踪影。待到歪歪跑远,凤月情才转身,唇畔勾出邪佞的笑容。
跑?看她能跑到哪里去。在齐州,他凤月情就是王,歪歪飞不出她的手掌心,就让她高兴一小会儿好了。
“王爷别光顾着柳姑娘,回齐州至今,王爷还未回齐王宫看王太后。方才王太后身边的樊嬷嬷到处找奴婢,让王爷务必在今日午时时分回王宫一趟,陪王太后用午膳。”凤月情正打着如意算盘,蔷薇突然出现道。
“就说本王很忙,没空……”
“王太后发了话,不论找什么借口王爷都必须回王宫一趟,否则王太后死给王爷看。”蔷薇打断凤月情的话道。
凤月情沉吟片刻,默不作声地往齐王宫而去。
无论他如何讨厌那个王太后,那都是他的生母。王太后说要死给他看,那绝不是说笑。
“蔷薇,看好歪歪,不要让其他男人把她拐跑了。她性子纯真,是人都当成好人,”除他之外,“你要防范齐州男人打她主意!”
“是,王爷。”蔷薇大声应道,隐忍着笑意。
不是所有男人都打歪歪主意,而是他把歪歪的魅力想得太离谱。齐州可不是恒州,怎么可能有男人打歪歪的主意?
凤月情回王宫,蔷薇便循着暗卫指引的路线跟随歪歪身后。
这才发现,并非凤月情多心,歪歪确实有人缘。不过是片刻功夫,她似乎将所有人都当成了朋友。尤其那些青年男子,看到她便凑了上来,对歪歪笑得龌龊。
歪歪浑然不觉,还和那些青年男子称兄道弟,熟络的模样令蔷薇摇头直叹息。
喜欢上像歪歪这样的“花蝴蝶”,也是凤月情的不幸罢?
莫说喜欢歪歪的男人一在把,凤月情想要脱颖而出难度大。就算是歪歪真跟了他,以后的日子也不定会好过,定是歪歪欺负凤月情。
另一厢,齐王宫。
凤月情踏入王宫,便有众多美人齐聚在齐王宫门前,恭迎他回宫,异口同声地道:“妾身恭迎王爷回宫,王爷金安!”
凤月情板着一张脸,目不斜视地自众美人身旁经过。这些都是王太后给他找的美人,以为找了这许多的美人便能让他修身养性,留在齐王宫。
只可惜,能留住他凤月情的东西,并不是美人,而是一些其他更珍贵的东西。
凤月情直奔关雎楼,去往王太后关雎居住的别苑。
才至关雎楼,便有一个看似慈母的妇人迎上前来,拉着他的手。急切的神情,展露的慈爱笑脸,不知道的人还真被她骗了。
不作他想,妇人便是关雎,他的“慈母”大人。
关雎年界五旬,仍是风韵犹存,珠光宝气。
凤月情退后一步,抽出自己的手,恭敬有礼地道:“儿臣参见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