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暗处细耳倾听的凤月情唇畔掀出冷笑。
果然不出他所料,李俏俏在关雎的手上。
若不是他去而复返,想知关雎会不会道出一些秘密,李俏俏可能会被他害死。
凤月情悄然离去,他之所以如此关心李俏俏,原因无他,可以借李俏俏之事与歪歪亲近。
这几天看到歪歪厌恶他的模样,他知道自己那步棋走错了。
既如此,他决定悔棋,从其他地方着手,就不信夺不走那个女人的心,什么方法都尽管一试。
待到入夜时分,歪歪入席正打算用膳,凤月情突然冲进了歪居。
看到凤月情,本来有心用膳的歪歪立时没了胃口,掉头就要走。
不想凤月情识清她的意图,上前来拉她的手。
歪歪反应很大,凤月情才碰到她,她便发出凄厉的尖叫……
凤月情忙不迭地捂住歪歪的小嘴,小声道:“你这个女人还有心情用膳,就不怕李俏俏有什么意外?”
歪歪眸中闪过惊喜,示意凤月情放开她。
凤月情这才又道:“你若不吵,我带你去救李俏俏。”
歪歪眨了眨眼,表示知道,凤月情这才放开歪歪。
他想牵着歪歪的手,歪歪忙闪开,一脸嫌恶的神情。
凤月情脸上闪过受伤的神情,他有这么惹人嫌么?
他大踏步走出歪居,沉声道:“事态紧急,歪歪,跟上。”
歪歪忙跟出去,无忧也想跟上,被歪歪制止。
凤月情和歪歪一前一后出了歪居,待到无人处,凤月情一把将歪歪带在怀中。
歪歪又想挣扎,凤月情无奈地道:“是我的错,那步棋我走错了。那日,其,其实我,我没对你做什么……”
歪歪忘记了挣扎,“什么意思?”
“我就是想如果占了你的身子,你就会死心踏地地跟着我,于是我作了一场戏。”凤月情神色微赧。
虽是事实,说出来还是有点丢脸。
他本来是铁了心把生米煮成熟饭,后来看到歪歪的身子便不争气地流鼻血。不知是否因为做了亏心事,一碰到她的身子就这样,没办法之下,于是只能作罢。
“你说真的?”歪歪不确定地问道。
凤月情点头,“虽然我确实很想对你做什么,但还是……总之,以后不准你用这种嫌恶的眼神看我。”
歪歪还是惊疑不定。
这就是说,这些天她白伤心了,她的清白还在?
想到这里,歪歪就火大,正想要发作,凤月情又道:“我知道你生气,但现在李俏俏的安全要紧,有人要对她下毒手……”
凤月情抱着歪歪,悄无声息地从墙侧飞入关雎楼。
只见关雎打开密室,命樊嬷嬷守在门外。
凤月情闪到樊嬷嬷跟前,不待她发出任何声响,一掌便将樊嬷嬷劈倒在地。
他们紧随其后,进入那间密室。
走了大约一刻钟,来到另一片天地,有宫人和侍卫守护,而李俏俏正奄奄一息地被绑在大柱上,浑身是血。
关雎拿起一块烧红的烙铁,笑容阴冷:“李俏俏,哀家耐性有限。你只要把龙脉图交出,哀家饶你一条小命……”
李俏俏抬头看一眼关雎,一口血水吐在关雎脸上:“我这里什么都没有,要命有一条,你这老巫婆尽管拿去。只可怜我才找到情哥哥,就要……”
关雎被李俏俏的血水脏了身子,恼羞成下,她手中的烙铁就要烙下,吓得歪歪大叫……
凤月情手中的暗器同时挥出,打在关雎的手上。
她手中的烙铁应声而下,刚好砸在自己的双足之上,发出凄厉的惨叫。
“歪歪,是你啊,我以为自己死定了。”李俏俏见是歪歪,松了一口气。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据事后李俏俏的说法,不是被吓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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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齐聚一堂,李俏俏还在昏睡,浑然不知有人要为她讨回公道,正是楼千尘。
“启禀皇上,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王太后草菅人命,为一己私欲设立私刑。若不是齐王及时赶到,俏俏只恐已丢了小命。还请皇上定夺,还俏俏一个公道!”想到李俏俏无端受此磨难,他就怒火冲天,恨不能一掌将关雎劈死。
“母后,你可有话说?”轩辕子染看向关雎,沉声问道。
“龙脉图是我皇族之物。如今落在百姓手中,哀家拿回是天经地义之事。李俏俏不识好歹,哀家用刑并不过分!楼将军,哀家身为王太后,皇上与齐王的生母,在齐王宫自己的地方处治一个丫头有何不可?”关雎冷笑,完全不将楼千尘的指控放在眼中。
“那是不是谁的手中有龙脉图,王太后就要对那人用私刑?王太后,你到底是不是人?!”楼千尘气极,拔剑刺向关雎。
没有人拦着楼千尘,实在是因为关雎所作所为令人发指。
“子情,子染,你们都是哀家的儿子,怎能任由下作之人欺侮哀家?!!”关雎吓得不敢动弹,楼千尘的剑就在她的胸口位置,只要楼千尘一用力,她就会死在他手。
“楼将军,看在母后上了年纪,可否看在朕的面子上饶她一回?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母后若死性不敢,楼将军要杀要剐朕决不难着!”轩辕子染站起来,走至楼千尘跟前道。
关雎说得对,即便她有再多的不是,也还是他们轩辕兄弟的生母。
出于孝义道义,他必须站出来。
楼千尘的剑尖刺入关雎的胸口一寸,听到关雎的叫痛声,他抽回剑:“皇上开了口,微臣不得不遵从。不过容我楼某说一句,就算我楼某不收拾王太后,天也会收了你这样的败类!”
狠声说完,楼千尘甩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