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愁的性子你了解,如果她不想说,我肯定问不出什么。无忧你却不同,不如你去探探她的口风,也许能探听出一些什么。”
歪歪计上心来,在无忧耳畔小声嘀咕。
“好,我去试试。”无忧眼睛一亮,往前面的莫愁追去。
歪歪则在冷宫主事嬷嬷的带领下去至一间平房,倒在床榻睡不着,想起近些日子发生的一切,似乎有什么联系在一起。
最重要是她为什么会对轩辕子染产生依赖的感情?为什么轩辕子染冷落她的时候她会不开心?
正在歪歪胡思乱想的时候,无忧回来,对她摇头,表示什么也没探出。
之后,莫愁也回到室内,一夜无话。
在冷宫待了几天,歪歪发现自己比其他冷宫的妃嫔幸福太多。
她的小日子过得好,不只吃好住好,还有无忧和莫愁服侍,其他妃嫔却过得寒酸,有些更要自己做女红偷偷让太监拿出宫变卖聊以度日。
歪歪更是肯定自己的想法,轩辕子染故意把她流放冷宫。
既如此,她要试探才行。很快,歪歪想到一个方法,无忧听了不确定地问道:“你这方法可行么?”
轩辕子染把歪歪扔进了冷宫,怎么可能理会歪歪的死活?
“尽管试试看,我总觉得染哥哥这个人有蹊跷。这事我们要瞒着莫愁,这个女人不可靠。”歪歪回道。
这些日子她考虑的结果,是下了这个定论。
无忧点头,开始着手歪歪的计划。
这一天,歪歪在用了午膳之后上吐下泄,无忧忙得团团转。
本以为睡一觉病情会好转,孰知歪歪高烧不退,昏睡不醒。
歪歪大病的消息很快传至轩辕子湮耳中,他一拳打在书桌上,怒声喝斥:“无忧和莫愁是怎么照顾歪歪的,怎会病得如此严重?!”
“皇上莫急,已经派了御医前往,相信看病之后美人的病会好起来……”奴儿话音未落,又有人急匆匆进来禀告,是李公公。
“皇上,不好了,美人不愿医治,只说想回家,不想待在冷宫这个不是人待的鬼地方。”李公公尖着嗓子道,气喘嘘嘘。
歪歪病了,他也很紧张,毕竟那个柳歪歪是他亲自带进皇宫。
轩辕子湮的心一紧,倏地站起来,“朕去看她!”
“皇上是要去看谁?”随着一声娇斥,一个身着淡黄色长裙的美人翩然入内。
她明眸如水,顾盼有情,浅笑盈盈地看着轩辕子湮,正是冰雨。
“爱妃怎么来了?”轩辕子湮双眸含笑,看到冰雨,一贯和善。
“怎么,臣妾不能来么?”冰雨似真似假地道。
轩辕子湮上前握着冰雨的柔荑,柔声道:“当然不是。看到雨儿,朕不知道多开心。”
冰雨偎进轩辕子湮的怀中,娇嗔地捶着轩辕子湮的胸前,“皇上还没告诉臣妾,方才想去看谁呢。”
“朕听闻柳美人病了,想起往日她与朕的情分,觉着应该前去看看她。雨儿,你说呢?”轩辕子湮拥紧冰雨,柔声问道。
冰雨计上心来,钻出轩辕子湮的怀抱,笑道:“你身子不好,就在这里休息,臣妾代皇上前往一趟,皇上认为怎么样?”
轩辕子湮没有犹豫片刻,点头道:“当然。雨儿代朕前往,朕放心。”
“臣妾定不辜负皇上厚望。”冰雨浅笑着回道:“这是补身子的参汤,奴儿,你服侍皇上喝完,不能浪费,知道么?”
“是,娘娘。”奴儿脆声应道。
冰雨笑容满面,这才出了书房。
冰雨才离开,轩辕子湮的笑意迅速敛去,对奴儿使了个眼色。
奴儿点头,跟在冰雨身后,往冷宫方向而去。
冰雨在宫人的陪同下去至歪歪居住的平房,御医站在室内束手无策,只因歪歪不肯医治。
见冰雨来到,御医忙向她行礼:“下官参见德妃娘娘,娘娘吉祥!”
“免礼。本宫代皇上来看柳美人,美人病情如何?”冰雨去至床榻跟前,看向脸色潮红的歪歪。
歪歪长睫微颤,听到冰雨的声音,睁眼看向这个女人。
她好不容易设下一计,居然让冰雨这个女人破坏,岂有此理。
冰雨触向歪歪的额头,被歪歪有气无力地推开,她哑声道:“我不喜欢你,别碰我。”
冰雨笑容依然温柔,轻声道:“美人果然还是孩子心性。身子是自己的,不医治只会加重病情,后宫乃是非之地,尤其是冷宫这样的地方,谁香消玉殒都传不到皇上那里。皇上是念情的好男人,才会派御医来给美人医治,若美人不懂得珍惜,是美人不懂事。”
歪歪闭着双眼,一声不吭,由着冰雨自说自唱。
话说得漂亮,这个女人就不是什么好人,反正她相信自己的直觉。
“御医,来给美人医治吧。”冰雨让出位置,以为自己说服了歪歪。
御医上前,却被歪歪推开,“我要回家,不要待在这里,否则我不医病。我是生是死是自己的事,与他人无关。有些人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多说了几句,歪歪有些喘。
最后她索性背转了身子,不想面对冰雨和御医。
“本宫明白柳美人的心思,是想皇上来这里探望柳美人是吧?皇上日理万机,后宫美人千百,那里的美人皇上已顾不及,更何况是冷宫里的?”冰雨又在喋喋不休。
歪歪有气无力地对无忧道:“把人赶走,我不想看到他们。”
“是,美人!”无忧应道。
“我家美人身子不适,各位有请。”无忧对冰雨和御医说道,神情冷漠。
御医无奈地退出,冰雨没办法之下,也出了室内。犹豫片刻,冰雨出了冷宫,往玉乾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