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想看皇上,见进来给皇上擦身子……对不起,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奴儿垂首回道,手心在冒汗。
为什么冰雨会知道她进了寝宫?她从哪里看出来的?!
只要有一点不妥,冰雨就看出了不妥。这个女人,实在难以对付。
看眼前恭敬而立的奴儿半晌,冰雨才道:“以后记得,不要随便碰他。他的身子只有本宫能碰,退下吧!”
若非奴儿是轩辕子湮的心腹,就凭奴儿的大胆妄为,她会一剑把奴儿刺死。
“是,娘娘,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儿忙不迭地退下,守在寝宫之外。
奴儿探头看向里面的女人,还在疑惑冰雨从哪点知道她进了寝宫,难道是冰雨在轩辕子湮身上放了什么东西做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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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厢,天牢一隅。
歪歪昏睡了许久,而后她突然惊醒,看向自己。
身上尽是怵目惊心的暧昧印记,还有双腿乏力,浑身酸痛,她低头看向自己,怔住……
不是做梦,昨晚她确实中了****,有一堆男人欲占据她的身子,在最后关头,凤月情来到,就在冰雨的注视下,他占了她的清白之身。
她不能怪凤月情的,是不是?
因为只有那唯一的方法能够救她,她还要感激凤月情,及时救了她一命,是不是?
歪歪放声大笑,笑容有些扭曲,似她扭曲的心灵。
她欠凤月情许多情分,如今她用身子做了抵偿,这个交易很划算。
为什么是这种屈辱的方式,为什么她要被凤月情以这种方式夺走她的清白,为什么冰雨那个女人能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即便当时她的神智游离,也清楚记得冰雨说是她荡-妇……
一股强烈的恨意蚕噬歪歪的心,她恨冰雨,那个女人施加在她身上的耻辱,总有一天,她要连本带利地从冰雨身上讨回来。
这一整天,歪歪缩在天牢一角,不动不弹。她神情冷漠,痴痴呆呆地看着牢顶,似已灵魂出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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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乾宫,书房。
“怎么样了?”冰雨头也不抬地问道,手中依然忙碌,批阅奏章。
她问的人,当然是柳歪歪那个贱-女人。听闻那个女人不想活,可没她的准备许,那个女人就必须痛苦地活着。
“柳美人不吃不喝已经第三日,支撑不了多长时间。”芳儿将看到的情形道出。
“本宫道她柳歪歪有什么本事,原来也不过是个懦弱的主儿。本宫还会继续给她找男人,各式各样的男人满足她的饥渴,不能让她就这么死了。传令下去,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让她用膳。本宫要让她生不如死,现在还只是开始!”冰雨冷笑,终于抬头。
芳儿垂首应是,却有些犹豫。
虽早已习惯了冰雨的狠毒,但她以为,此次冰雨的做法太过,因为冰雨也是一个女人,该知道女人最宝贵的东西是什么。
“怎么,你怪本宫狠毒?”冰雨讥诮地笑问。
芳儿跟在她身旁的日子不短,看到的学到的岂是一件两件,没想到芳儿还有同情心留给不该给的人。
“奴婢不敢!”芳儿恭敬地回道。
“不敢?你心里已在责怪本宫。下去领罚,今日之内不要出现在本宫跟前!”冰雨朝芳儿挥手,芳儿垂首退出书房。
另一厢,天牢里的歪歪奄奄一息地躺在潮湿的地上。不时有蟑螂和老鼠时时她身旁造访,她根本无所察觉。
她的意识已陷入游离之中,不知有人悄无声息地进入天牢,高高在上地俯视她。
看了她半晌,凤月情蹲在她身旁,冷声道:“事已至此,你死了也没人会可怜你。若你真恨德妃,恨我,就站起来!”
歪歪眨了眨眼皮,仍是一动不动。
“我是奉德妃之命前来看你,德妃不想看到你死。那晚我占了你的清白之躯,而我必须为她做事。以后我与德妃联成一线,你是死是活都是你的事!”凤月情说着站起来,临走前大力踢了歪歪一脚。
歪歪终于睁了眼,看着凤月情模糊的身影越来越远,消失在她的视线范围。
她唇角露出讽刺的笑容。
所有人都变了,就连凤月情也成为了冰雨的走狗。无论是迫于无奈还是其他,凤月情变了是不可更改的事实。
也罢,好死不如赖活着。既然她不能死,那就活下来,这并不难。
从凤月情来过之后,歪歪开始进食。她身子虚弱,过了好些日子才恢复了一些精神。
这一日,正当歪歪默默用膳的时候,有凌乱的脚步声从外面响起。
歪歪径自用膳,现在发生什么事也不可能让她有所动容。
天塌下了,世界毁灭了,亦如此。
“柳美人听旨!”来人直冲进牢房,是一个身着朝服、歪歪并不认识的官员。
不只如此,他身后还跟着一些其他几个官员。
见她没有动弹,那位说话的官员上前一步道:“下官是丞相王景,这位是吏部尚书凌风,这位是刑部尚书赵青海,其他几位大人是皇上的心腹,美人不必害怕,下官前来无恶意,是奉皇上之命请美人出来主持大局,与德妃对抗。要抓紧时间,否则德妃来到,就迟了。”
歪歪这才知事态的严重性,忙下跪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柳美人慧智兰心,聪敏过人,若朕有一日出了什么意外,将由柳美人亲政,暂代朕处理朝政,钦此!”
“谢主龙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歪歪甚至没有惊愕的时间,就已接下了圣旨。
在几位大人的带领下,歪歪出了天牢。
她才得以重见天日,便见冰雨率着众多朝臣还有侍卫赶来,看到他们,一声令下:“来人,把这群乱臣贼子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