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歪抚向自己的脸，问道：“无忧，我美么？”
“美人很美。”无忧忍着笑回道。
“跟霁王宫其他美人相比而言呢？”歪歪又追问。
“似乎差那么一点儿。”无忧这回说了实话。
这就对了。她又不是什么绝世美人，第一次见到那个太监，难不成他对她便一见倾心？怎么想都有些怪异。
若她记得没错，那个太监很高，跟轩辕子湮差不多高……
歪歪甩开思绪，不再胡思乱想，往大牢而去。
缩在大牢一角的香荷衣衫凌乱，模样楚楚可怜。
看到她的一瞬，不像昨日那般向她求饶，而是瑟缩了身子，头埋在双膝，不愿正面她。
“林嬷嬷，这里有我便够了，你们退下。”歪歪深深看一眼香荷，开了口。
林嬷嬷领随其他人退下，歪歪蹲在香荷跟前，替她抚平衣裙的皱褶，笑道：“昨日你可不怕我，今日怎么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许是什么人对你下了封口令？”
一晚时间过去，什么事都可能发生，就不知那个幕后人对香荷说了什么。一般的东窗事发，对方是灭口，除非香荷知道的事情并不多，没有灭口的必要。
香荷仍保持沉默，抱膝不语。
“你不说话，我可救不了你。再者，那些人将你推至峰尖浪口，她们逍遥快活，你却得遭受活罪。告诉你吧，王爷将这件案子交给我，我就会将所有人都揪出来，一个不剩。首当其冲就是你，我要不要来个杀鸡儆猴，将你的脑袋取下来呢？”
歪歪才说完话，香荷便飞快地看她一眼，眸中闪过惊惶之色。
“是李美人你陷害我，我的衣扣是你拿走的！”香荷突然道。
“是谁诋毁我？那粒衣扣分明是我从小红的手掌中取得。依你的性子而言，不似能说出这种话之人。”歪歪直直地看着香荷，香荷却看向她身后……
歪歪回头看去，她身后只有无忧，香荷到底在看什么？
无忧也是一脸莫明，不知香荷为何直直地看她，难道是想嫁祸她？
“李美人你无需再多问，我什么都不知道，即便你将我杀了，我也还是什么都不知道。”香荷又维持原来的姿势趴在膝盖上。
歪歪蹙了蹙眉，突然从地上站起来，默不作声地往外而去。
林嬷嬷和几个宫人守在大牢外，见她出来，林嬷嬷忙迎上前，问道：“香美人可有交待些什么？案情可有进展？”
歪歪似笑非笑地看着林嬷嬷，“很可惜，香美人三缄其口，什么都不说。林嬷嬷倒是很关心这件案子，小红是林嬷嬷你什么亲戚么？”
林嬷嬷讪笑，“老奴是天人居的管事。这里出了人命，老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