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足够的血液几个字,顿时感觉头皮有些发麻。如果启动这三个作为法器的核桃需要的血液超过一个人能够承担的分量,真要使用它还是比较麻烦的,就只能寄希望于这三个核桃的威力,真如张九红所说,能够带给我惊喜。
告别了叶教授和张九红后,我回到家中,然后联系了明智轩和肖蝶,当他们二人得知秦振豪可能在黑竹沟的消息之后,也十分兴奋,当即开始着手前往黑竹沟的准备。
我自然不会忘记通知敖雨泽,不过可惜的是,敖雨泽的电话怎么也打不通。
正当我疑惑的时候,却接到一个陌生号码发过来的消息,上面只有一句话:她被组织软禁了。
我心中一紧。既然提到“组织”,又是发给我的,那么很可能是指铁幕组织。而短信中的她,除了敖雨泽也不可能是别人。怪不得我打不通敖雨泽的电话。
只可惜我在铁幕之中,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小角色。勉强算是铁幕的成员,却属于外围。说得不好听一点,也就是一个没有过试用期的实习生,只能负责给敖雨泽打打下手什么的。
对于这样的外围成员,在铁幕当中的权限自然不算太高,最多只能查询一下保密级别在C级以下的资料,根本接触不到核心的东西。
铁幕是一个对于保密极为看重的组织,即便是以敖雨泽的权限,保密级别也不过是A级,在她之上还有S级和双S级。
因此当A级权限的敖雨泽被组织软禁的话,以我的权限根本连通知都不会有,必须要有和敖雨泽同等权限的人提醒。
而铁幕当中,除了敖雨泽之外,我接触最多,同时和敖雨泽关系最好的,就只剩下一个人了,那就是谭欣然。
谭欣然作为铁幕中首屈一指的医学类科学家,在铁幕中能获得的情报自然比同级别的人多,何况她还是敖雨泽恢复的主治医生。
看着短信,我有些不知所措,毕竟就算我知道铁幕在蓉城的基地所在,可要想从中救出敖雨泽,除非我选择完全激发身上的血脉,或许还有一丝可能。
但我的血脉已经在拯救敖雨泽的时候被削弱到了极限,怕是剩下的力量已经不足先前的三分之一。
不过好处是这样的血脉副作用也大大减轻,大概以后就算全面引发血脉的力量,也不会出现整个人失去意识的情况,并且血脉对各种虫类的吸引力,应该也大大降低。
和谭欣然联络后,她那边很谨慎的只是和我聊了几句家常。我当然不可能直接询问她敖雨泽被软禁在哪里,只是从她的言谈中,感觉她似乎在暗示我过几天会前往乐山拜佛。
我心中微动,黑竹沟所在的峨边彝族自治县就属于乐山市管辖,谭欣然并非是一个信佛的人,她做出这样的暗示,是指需要我在乐山和她汇合么?
挂掉电话,我正准备出门,但刚走出小区不久,前面的一辆商务车就打开车门,我看见里面一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准我,顿时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上车。”对方简短的命令道,语气不带任何感情。
我硬着头皮上了商务车,这才发现拿枪对着我的,是一个身穿灰蓝色中山装,眼睛上带着大号墨镜的人。
对于这样的装扮我自然不会陌生,这分明就是铁幕组织中负责消除各种神秘事件影响的别动队员的标准扮相。
“兄弟,大家都是自己人,没必要用枪对着我吧?”我干笑道。
“你现在还不算自己人,尤其是曾和真相派的人合作的家伙。”对方冷冷的说。
我有些无语,之前前往雷鸣谷的时候,我被真相派的人以姐姐和我自己的性命威胁,我也的确做出了一些违心带路的事,可那毕竟是过去了,并且事后敖雨泽也帮我打了掩护,铁幕当时没有追究,不至于事后还要秋后算账吧?
“很委屈是么?你和肖蝶那个叛徒,还有联络?”对方冷笑着说道。
我不由为之一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如果说联络肖蝶就等同于背叛,那么至少在梓潼的时候,和肖蝶一起合作的经历,的确有可能造成铁幕的误解。
我突然想起当时谭欣然也曾治疗过肖蝶,这件事铁幕不可能不知道。可对方却依然以此为借口问责我,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铁幕中很可能出现了某种程度的内斗,代表敖雨泽和谭欣然的一派,应该处于下风。
不过悲催的是,我完全就是敖雨泽的跟班,和谭欣然也算半个朋友,那么几乎天然的被打入这一个派系,很可能会卷入到组织内部的拍戏纷争当中。
“以我的身份和了解的机密程度,我不觉得能为肖蝶提供什么关于组织的情报。暂时的合作不过是为了救敖雨泽,至少,敖雨泽现在安全了……”我压抑住愤怒说道。
现在外敌当前,就算暂时和真相派不会开战,可是世界树的出现,还有秦振豪正在进行的阴谋,铁幕可以说危机重重。这个时候居然还有闲心在内部争权夺利,这些人脑子里装的都是****么?
“你跟我说这些没用,内务部会做出裁决。”对方只是冷冷的说。
我双手被束缚起来,更是被蒙上眼睛,然后乘车转悠了半个多小时。车辆似乎出了城区,路面明显有些颠簸,最后更是驶入了某个地下隧道,因为蒙着眼睛即便看不清外面的状况,可是对明暗度还是多少有些感觉的。
车辆停下,商务车上的人押着我朝前走,经过了好几道铁门后,进入一台老式电梯,一直朝下降落了两分多钟才停止。我粗略计算了下电梯的速度,大概是两米一秒,也就是说这深度起码超过了两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