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试过挽留没有?”
“试过!”
“那就再来一次!”
拨通了麦梓琪的号码,路珊珊不容抗拒地将手机递到君兆夕手上。
君兆夕有些迟疑,愣了一会,才将手机放在耳边。
路珊珊紧张地看着他。这是最后一个机会了,如果不能成功,那么,所有努力都白费了。
片刻,君兆夕的嘴角扬了扬,懒懒地将它放在吧台上。
路珊珊一把抢过手机,放在耳边。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Damnit!”
路珊珊狠狠将手机扔在了地上。
“哈哈哈,看你,气急败坏的样子简直就是个女土匪。坐下来,陪我喝一杯。”
路珊珊赌气似地坐下。
“有句话怎么说的?抽烟,喝酒,与爱情无关,与寂寞有染……我们都是寂寞人,不如干掉一杯来的爽快。”
灌了一大口啤酒下去,君兆夕依旧气咻咻的。
“难道就没办法留下她吗?”
“嘿嘿,除非我死……她没准会来参加我的葬礼!”
君兆夕自我解嘲似地笑了笑。
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路珊珊一下有了主意。她附下身,在君兆夕耳边耳语起来。
“不行!这样留下她又有什么意思?”
“你做不做,这可是唯一的办法了!”
“NO!”
君兆夕有些生气地起身,踉跄了一下。
路珊珊看着他,伸手探向一个空酒瓶。咬了咬嘴唇,路珊珊痛下决心。既然如此,君兆夕,不要怪我。
……
去机场的路上,麦梓琪把玩着手上的手机,犹豫着要不要打开。
“打开吧,否则你心里会不安的!”苏西哲看出了她的心思,靠近她,温柔地说。
摁下开机键,一阵音乐过去后,便不再有动静。
麦梓琪有些失落,怔了会把手机放入包中。
“各位听众,现在播报一条最新消息,我市著名企业家,雅信集团董事长君兆夕昨夜遇袭,生命垂危,下面请听详细信息……”
麦梓琪胸口一紧,面色苍白地闭上眼睛,胸口仿佛被千斤的大石压住,重重地透不过气来。
苏西哲拉过她的手,她的手异常冰冷,甚至开始轻轻颤抖。
麦梓琪僵硬麻木地坐着,视线渐渐模糊,脊背上透出一阵阵的彻骨的寒意。她的耳膜轰鸣作响,拼命地想发出声音,嗓子却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新闻里面——说的是什么?她怎么一点也听不懂。
生命垂危?可是就在昨天,他还好好的!好好的!她都听见他的心跳了,那么有力,还有他的嘴唇,是那么温暖……
“停车。”她轻轻地说,仿佛一个失了魂的傀儡娃娃。
司机没有听到,车子依然向机场方向驶去。
“停车!”
车厢里面爆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紧接着就是压抑的呜咽。
“掉转方向,去市医院!”
苏西哲一把揽过麦梓琪,紧皱眉心,他的心脏抽痛起来。
“麦梓琪,你终于来了。”
面色憔悴的路珊珊看到麦梓琪,慌忙地迎了上来。
“他人呢?”
挣开苏西哲的搀扶,麦梓琪快步上前握住路珊珊的手。
“他……他还在急救室里。”
麦梓琪颓然坐下,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滚落。
“小琪……”
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忽然响起。
“爷爷!”
麦梓琪应声看去,走廊那边,竟然是5年未见的君爷爷!
麦梓琪站起身,跑过去,将整个人投进了他怀里,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爷爷……兆夕他……”
“傻丫头,小夕他一定不会有事的,只要你在这里,他就一定可以平安度过的!”
君爷爷抚着她的头发,叹息着安慰她。
麦梓琪陷在这最后的温情中,身体不断下坠。君兆夕,他一定不可以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