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穿越十八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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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也是柳夏慧倒霉,宇文齐话音才落,她胃里就一阵翻涌,想要克制哪里克制得住?于是当着宇文齐的面就剧烈地呕吐起来,她吐得天昏地暗,宇文齐看得目眦欲裂。

明明已经怀了二皇兄的孩子,还在那边堂而皇之地说什么礼义廉耻,真是水性杨花、人尽可夫的轻浮女子,枉他对她一片真心,为了她翻墙溜进宰相府的闺房来,只为能在她和二皇兄成亲之前见她一面,将心中的爱慕之情做个了断,没想到她竟然还厚着脸皮欺瞒他,将他当傻瓜一样戏弄!

“新颜,盘云楼的膳食不干净,怎么连宰相府的伙房也不干净么?”宇文齐不无讥讽地冷笑道。

“我……我也不知道?可能我的胃有毛病了吧?”柳夏慧尴尬地做着无力的辩解,虽然知道以宇文齐的聪明定然已经知道她身怀有孕的事实。

“你不是胃出了毛病,你是肚子里有了野种吧?”宇文齐蓦然拽住柳夏慧的胳膊,怒不可遏地质问道,“既然怀了二皇兄的孩子,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

“康王说错了吧?新颜哪有招惹康王,倒是康王时不时跑到宰相府来骚扰新颜……”柳夏慧没想到宇文齐翻起脸来是这样狠厉的态度,看上去温文儒雅的他力气竟然大得出奇,她的手腕被他抓得隐隐作痛。

“本王是被你清丽的外表所欺骗了,原来你和那些青楼女子没什么区别,恬不知耻,本王是瞎了眼,才会以为你是冰清玉洁的好女子。”宇文齐失望地长叹一声,蓦然松开了柳夏慧的手。

柳夏慧正用力往外抽自己的手,宇文远突然一松手,她猝不及防之下一个重心不稳,重重地摔倒在地。

肚子蓦然一阵紧缩抽痛,身下立即有股异样的暖流沿着大腿蔓延开来,柳夏慧捂着痉挛的小腹,低低地呻吟起来。

“……好痛!”

柳夏慧看看身周一个人影子都没有,心里无端地生出一股恐惧,这……该不会是流产的先兆吧?要是失血过多可是要死人的呵!如烟这死丫头也不知道跑去哪儿了,她又不敢大喊大叫,让人来围观自己小产的糗样,于是她不得不伸手向一旁冷若冰霜的宇文齐求救。“康王,我怕是要小产了,求你拉我一把!”

“小产?新颜姑娘刚才不是才说自己懂得礼义廉耻的么?没有和人做苟且之事,哪里来的孩子,又哪里会小产?”宇文齐此刻被嫉妒和愤怒泯灭了理智,一心只想挖苦她,却没有意识到柳夏慧已经快支撑不住了。

感觉到温热的血液顺着自己的大腿不断向下流淌,柳夏慧惊吓之下霎时眼皮一翻,昏厥了过去。

见柳夏慧的身体无力地扑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宇文齐才意识到事态不妙,刚想伸手去抱柳夏慧,却被另一股巨大的力量给推开,一个蒙面男子抱起地上的柳夏慧就腾空而起,翻墙飞出了宰相府。

“谁?快把新颜姑娘放下!”宇文齐奋起直追,想要将柳夏慧从蒙面男子手中夺过来,但是蒙面男子轻功奇高,他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这身影好生熟悉,这身手却从未见过!是大皇兄宇文志还是二皇兄宇文远?宇文齐望着蒙面男子绝尘而去的背影,心里焦急又无奈。

唉!刚刚自己下手伤了柳夏慧,也不知道她被蒙面人带走之后会不会得到妥善处置?女人小产弄得不好可是会要命的呵!

宇文齐放心不下,连忙急急忙忙赶到靖王府去探虚实。

宇文远刚刚洗漱完毕,正要上床睡觉,却听得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稍顷,宇文泓心急火燎的声音就随着敲门声在门外响起。

“二皇兄,不好了,出大事了。”

“大事?今天出的大事还不够多吗?还能有比大皇兄死而复生还要惊天动地的大事么?”宇文远满心沉浸在刚才和柳夏慧心意相通的幸福甜蜜中,正要上床慢慢回味,这个咋呼的五皇弟却存心跟他作对,不让他有片刻的安宁。

嘴巴上是这么说,但是宇文远还是打着呵欠去给宇文泓开门。

“这事对二皇兄来说绝对是头等大事呵!”门才刚开了一条缝,宇文泓就像一阵风似的挤进门来,见宇文远穿着亵衣裤正准备去梦周公的架势,他立时就哇哇叫,“二皇兄怎么还有心思睡大觉呵?新颜姐姐被一个蒙面男子劫走了,三皇兄说新颜姐姐被劫走的时候一路嚷嚷着肚子痛呢!”

“什么?小慧被人劫走了?”宇文远听了宇文泓的话,霎时睡意全无,他一把抓住了宇文泓的手,急切地问道。

“小慧?谁是小慧?”这下轮到宇文泓傻眼了。

“新颜啊!你三皇兄人呢?他怎么没跟你一起来?”宇文远无头苍蝇一样地看了眼宇文泓黑蒙蒙的一片山石,急得像陀螺一样团团转。

“三皇兄在前厅等着见你呢!”宇文泓忙回答宇文远。

“这时候他还讲究什么礼数?直接跟你一起来这里就好了,真是的。”宇文远边怨怪边回头取了件衣衫披上,拉了宇文泓就去前厅见宇文齐。

宇文齐内里忧心如焚,面上却是不动声色,见了满脸焦急的宇文远就站起身来。

“二皇兄!”

“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蒙面男子真的劫走小……新颜了么?”宇文远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大川字,语气急迫,他怎么能不忧心呵?听说柳夏慧被劫走之时一路嚷嚷着肚子痛,他担心她受惊过度动了胎气就大事不好了。

“因为日间大皇兄突然死而复生,我怕新颜姑娘难过,想要前往安慰她一番,可是才刚走到宰相府门外,就见一个蒙面男子背着新颜姑娘翻墙而出,新颜姑娘求我出手相救,我于是奋起直追,可是对方的轻功远胜于我,我一时没能追赶上。”宇文远不敢说自己半夜闯进宰相府的事,于是面不改色地撒了个谎,把罪责往蒙面男子身上一推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