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单,你想穿越成皇亲国戚也不用找个死鬼来做替身吧?我如今的本尊可是宰相千金顾新颜,顾小姐可是亲眼看着太子宇文志下葬的,你就不要来唬弄我了,人死不能复生,除非太子宇文志也穿越了,嘿嘿!”柳夏慧没好气地瞪了刁单一眼,因为他,她落入这个陌生的时空,受尽惊吓,现在更是莫名其妙变身成代孕妈妈,好不容易设计宇文远做了冤大头,没想到孩子她亲爹却突然冒了出来,天下有比这更荒唐的事吗?
“就知道商人生性多疑,BOSS柳,看清楚了。”刁单蓦然从怀中取出一方玉石图章在柳夏慧面前一晃,不无得意地道,“这个可是毓庆皇朝的太子印信,普天之下只此一个,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
柳夏慧接过刁单手中的玉石图章仔细琢磨起来,这玉石触感温润,玉质细腻纯朴,乃是上等珍品,再看图章的龙纹图案,雕刻精美,不是寻常工匠能刻出来的,图章上刻着宇文志印四个工整的篆书大字,字体里还残留着红色的印泥,无论从哪一面来看都像是博物馆里的珍贵古董!
莫非刁单这家伙真的穿越成故世太子宇文志了?
柳夏慧的脑袋因为这个突然的认知而嗡嗡作响,如果刁单真是宇文志,事情就复杂了,刁单明明是和自己一起穿越过来的,他怎么会离奇失踪、灵魂附体到故世太子宇文志的身上去的?太子墓中埋的又是哪一个冤魂?
“BOSS柳,你还在怀疑什么?老实说谁愿意顶个死鬼的名字在这个密室中苟延残喘?都是你害我呆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所以你要负责将我救出去。”刁单有点激动起来,原本白皙的面色泛出异样的潮红。
“我怎么救你出去呵?我自己怎么会来的都不知道呢!原本睡得好好的,突然之间就被人劫到你床上来了,对了,那大司马魏程为什么把你关在密室里?”看着刁单今非昔比的脸,柳夏慧有些走神,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可是睡在人家极品美男的床上呢!
刁单沉吟了一会,表情沉重起来,似乎在斟酌怎么和柳夏慧解释大司马魏程把他禁锢在密室的原因。
柳夏慧屏息静气等着刁单为自己解惑,可是刁单的目光蓦然直直地盯在她的脸上,眼神蓦然变得晦涩难懂。
“你倒是回答我啊?干嘛这样瞪我?又不是我把你关在这里的。”被刁单这样深深“凝视”着,柳夏慧的心跳又不争气地怦怦乱跳起来。
“新颜,为什么?纵然我业已离世,但是毕竟尸骨未寒,你怎么就忘了我们当初的山盟海誓了呢?难道你真的像大司马所说的只是个贪图荣华富贵的虚荣女子?”刁单的神情中透着浓浓的哀伤,看着柳夏慧的目光里有心痛,有怨怼,但是更多的是失望。
“喂!我说你不要跟我演戏了行不?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还有心思和我开这种没有营养的玩笑?”柳夏慧受不了地白了刁单一眼,没好气地警告他。
“玩笑?我像是在说笑么,新颜?你真的变了,变得令人寒心,为了你我苟活至今,可是你却琵琶别抱,另攀高枝,早知如此当日我就不应该听从大司马的安排诈死,反正我两腿已经废了,活着也是多余……”刁单神色凄恻,眼睛里迸射出点点水光。
柳夏慧看着刁单泪眼朦胧的样子,居然心酸难忍,眼眶一热,跟着掉下泪来,可是心底却莫名地害怕,她发现此刻的刁单已经进入另外一个角色,那语气,那腔调,分明是太子宇文志的本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宇文志冤魂不散、刁单被逼灵魂出窍了吗?
“太子……志哥哥……”柳夏慧觉得自己快精神分裂了,她一阵口干舌燥,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眼前的极品美男了!“我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啊,老实说我根本不想攀什么高枝,只是为了你,我不得不才出此下策。”想到自己肚子里怀的是眼前这个极品美男的宝宝,柳夏慧不觉绯红了脸。
“新颜,你是被宰相大人逼迫的,是不是?我就知道你不是水性杨花的女子,你对我依然一往情深,对不对?”刁单(作者瀑布汗,此君如今一半是刁单,一半是宇文志,人称混乱了,姑且以刁单贯穿始终吧!)猛然拉过柳夏慧,薄唇怜惜地吻上她有点汗湿的额头。
“太子殿下,我想我还是跟你实话实说了吧!”柳夏慧面红耳赤地推开刁单的怀抱,她可不想顶着顾新颜的名头和眼前的极品美男谈情说爱,即使要谈也要光明正大地来,太子宇文志不是吗?反正她柳夏慧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没必要委屈自己成全别人的爱情。
“新颜……”刁单停止了亲昵的动作,有些吃惊地看着柳夏慧。
“太子殿下,请原谅我占着顾小姐的身子,顾小姐早在一个月前就在太子殿下墓前自尽殉情了,我呢是个来自遥远时空的人,因缘巧合地灵魂附体在顾小姐的身上了,不过请太子殿下放心,等我帮顾小姐完成遗愿之后我就自动消失……”柳夏慧慢条斯理地开始讲述十八癫穿越大事记,可是很显然她的解释太过匪夷所思,以致对方听得云里雾里,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她,直到她自动消音。
“新颜,你不要吓我,我如今可谓一无所有,又是个惹人嫌的残废,本不该拖累你,可是我在这世间惟一能够相信的人就只剩下你了,你万万不能丢下我而去。”刁单全身激动地颤抖起来,再次紧紧抱住了柳夏慧,像溺水之人抓着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