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母凭子贵:娘娘新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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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发现异常(1)

“真的不用奴婢帮忙?”翠屏迟疑着不愿离开的。

“真的不用了,出去,看了都让人觉的心烦。”左左不满的斜了她一眼。

翠屏悻然看着她,无奈的点点头:“那好吧,我出去在外面守着,洗好了叫我。”

“知道了,快出去吧啊。”左左不耐烦的催促着,看着翠屏转身离开,她迟疑了一下,忍不住又叫道:“翠屏,等一下。”

“娘娘还有什么吩咐?”翠屏当即退了回去。

左左犹豫的看了她一眼,伸手轻轻摩挲着自己的脖子,吩咐说:“再去柜子里找找看有没有高领子的衣服……”

翠屏愣了一下,很快笑着点点头答应着,转身走了出去:“是,我这就去找。”

接着,不一会儿的工夫就传来翠屏的遥呼:“娘娘,没有……”

“那……就算了。”左左望着水中的倒影兀自叹气,自欺欺人的轻声嘟哝:“反正也不出门,没人看得到。”说完,沉默片刻,忍不住又是一声低咒:“秦陌离个混蛋……”竟然挑了个那么显眼的地方,早知道应该直接把他踹下床才好。说完,她整个身子往下一沉,连身带头全都没进了水中。

“娘娘,娘娘……”这时,才刚出去没多久的翠屏忽然不知何故,又急匆匆的跑了回来,一看人突然不见了,顿时傻了眼,无措的四下张望了一下,茫然道:“娘娘?”去哪儿了?

隐隐听到翠屏近在咫尺的叫声,左左出其不意的从水里头猛然钻了出来,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看着她,问:“又什么事?”

“蕤妃娘娘来了,说要见你……”翠屏傻傻的看着她说。

“蕤妃?”左左擦了擦脸上的水珠,满脸不解:“好久没看到了,今天怎么突然跑来了?”

“说是听说娘娘受了重伤,过来看看。”翠屏照实将自己听到的说了出来。

左左愣了一下,脸上浮起一抹不满,低头小声嘀咕:“伤势严重的时候没见来探望,现在伤都好了,怎么就来了?”自从那次被诬陷抓起来后,她可是养了不少时间的伤,她自认为关系不错的蕤妃却从未见来探望过一次,现在伤都已经好了,倒来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前段时间好像听说蕤妃娘娘得了很严重的风寒,也在床了个把月呢?”翠屏突然想到了什么,脱口而出说道。

左左顿时一惊,诧异的抬头看向翠屏,问:“真的?”

“嗯。”翠屏点点头:“我刚才看她的脸色好像还很差的样子,看样子病还没全好呢。”

“是吗?”左左当即露出一脸的担忧,看着翠屏问:“你怎么也没有跟我说啊?”

“那是因为娘娘你没有问过啊。”翠屏看着她,理直气壮的说。

左左无言以对,轻撇了一下唇,站起身顺势就要从浴桶出来:“不泡了,给我把衣服拿过来,我要出去看看。”

“是。”翠屏飞快的拿过大毛毯轻轻裹在左左身后,趁着她弄干身子的时候,将早已准备好的衣服取了过来,帮她穿好了衣服。

一系好衣带,左左转身就迫不及待的往外走。

“等等。”翠屏连忙一把抓住她。

“怎么啦?”左左不解的转头看看她。

翠屏无奈的瞪了她一眼,叹了口气,伸手从一旁取过一条干毛巾,踮起脚尖帮左左擦着头上的湿发,说:“头发还是湿的,怎么可以就这么就出去见客呢?”

“可是就算你这么擦,也不可能马上就干啊?”左左小声抱怨。

“谁让你自己钻到水里去的,刚才都吓死我了,我说怎么就一会儿的工夫,人就没有了呢?”想起刚才的事情,翠屏还有些心有余悸。

左左自知理亏,矮下身子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任由翠屏摆弄她的头发。

翠屏将左左的头发弄了个半干,自知也不能让客人久等,很快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从一旁的梳妆台上找到一根朴素的玉簪,简单的帮左左绾了个髻,看上去终于没那么糟糕了。

左左早已等的不耐烦,等翠屏一罢手,立刻迫不及待的站起身就要出去看看蕤妃,可是还没走两步,又听身后传来了翠屏的叫声:“等等……”

“又怎么啦?”左左不耐烦的转过头看着翠屏问。

翠屏僵硬的扯了扯唇角,没有说话,干笑着指了指她的脖子:“会被看到的……”

左左顿时一惊,连忙伸手一把捂住脖子上非常的明显的那颗草莓,无错的看着翠屏,问:“怎么办?”

对于这件事,翠屏也是一脸为难,摇摇头:“不知道。”说着,她想了想,看着左左试探着问:“要不然我去把蕤妃娘娘打发走?”

“不行。”左左忙不迭脱口而出反对:“你不是说她还病着吗?我也总不能让她白跑一趟吧?”

翠屏无奈:“那怎么办?你就这么出去?”

“当然不行。”左左反对的异常坚决,太难堪了,她可做不出来。

翠屏顿觉一阵头大:“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该怎么办?”

左左满脸焦急,苦恼的咬着唇四下张望着,手轻轻摸着脖子想法子。视线迟疑的扫过桌上放着的那面铜镜,看着上面那个自己,左左忽然灵光一闪,兴奋的笑着转头看向翠屏说:“翠屏,帮我找块丝巾出来。”

翠屏愣了一下,不解的看着她,问:“要丝巾干什么?”

“遮丑。”左左简短的回答着,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传到淡黄色的衣服,很快又补充了一句:“要跟我身上的衣服颜色相近的。”

“知道了。”翠屏答应一声,很快找出一条与左左的衣服一色的丝巾,转手递到了左左的怀中,满脸好奇的看着她,问:“娘娘,用这个你打算这么遮丑?”

左左抬头看了她一眼,得意的一笑,将那方丝巾叠成长长的一条,对着铜镜小心翼翼的系在了脖子上,正好遮住了脖子的草莓,随即转身看着翠屏,得意洋洋的笑道:“怎么样?不错吧,正好遮住了,还很好看。”

翠屏目不转睛看着她的模样,脸上的笑容顿时有些僵硬,轻轻点点头说:“遮是遮住了,不过看上去有点怪……”

左左闻言,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转身又照了照镜子,不满的轻哼嘟哝:“哪里怪了?明明很好看啊……不会欣赏……”说完,也不管翠屏的评价,转身径直向寝宫门外走去。

这回,翠屏没再阻止她,而是快步跟了上去,嘴巴里面同样的轻声嘀咕着:“哪儿好看了,明明很奇怪啊……”

这时,蕤妃在外面似乎已经等的不耐烦了,有些苍白的脸上渐渐显出一抹焦急,并且频频探头向左左寝宫门口看去,有几次都有种冲动想要径直进去看个究竟,但终于还是忍住了,也终于等到了左左,

一看到从里面飘出来的一袭黄衣的左左,蕤妃立刻迫不及待的站起身快步迎了过去,可是看到她脖子上古怪的系了一块淡黄色的丝巾,她当即愣住了,脚下的步子也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

“抱歉,让你等了这么久。”左左不好意思的看着蕤妃,抱歉说。

蕤妃僵硬的扯了扯唇角,摇摇头,目光在左左脖子上的那方丝巾逡巡片刻,犹豫的转移到了她的脸上:“听说你受了重伤,我过来看看,怎么样,伤的严重吗?伤哪儿?脖子?”说着,视线又不由自主的挪到了她的脖子上。

一见蕤妃的视线转移到了自己的脖子,左左尴尬的红了脸,连忙伸手轻轻贴住脖子,看着她使劲摇头说:“不是的,我的脖子没有受伤,是手,是手受伤了。”

“是吗?”蕤妃看着她一脸狐疑,指着她脖子上的丝巾问:“那脖子上系着丝巾干什么?”

“因为……”好看两个字未来得及出口,看着蕤妃眼中闪耀着几乎与翠屏刚才几乎无异的眼神,左左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改口了:“因为……冷……”

“冷?”蕤妃转头看了门外倾泻而下的灿烂的阳光,眸中的疑惑顿时更浓了:“今天的太阳不小啊……”

话音刚落,就听一旁有人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两人同时不约而同转头向翠屏看了过去,一个好奇,一个恼怒。

“有什么好笑的?”左左故意摆出一副恶狠狠地模样瞪着翠屏,没好气的质问。

翠屏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看着左左那吓人的表情,迟疑了片刻,摇摇头:“我没笑,我刚才……是打喷嚏……”

看着翠屏一本正经的模样,左左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丫头变得越来越滑头了。

蕤妃脸上的疑惑却更浓了,视线不停在左左和翠屏身上来回移动,心中只冒出了一个想法:这两主仆今天好奇怪。

“你的脸色不太好了,听说你病了很久。”左左很快将目光转移到蕤妃的脸上,担心的问。

蕤妃淡淡一笑,苍白的脸上看到一点血色:“只是一点点风寒而已,没什么,倒是你,听说有人竟敢大胆的跑到皇宫门口劫人,让你受了很严重的伤,我实在担心啊,可是不巧的正好的在那个时候染上了风寒,反反复复的在床躺了个把月,没能过来看看你。”

“没什么。”左左不以为意的摇摇头笑笑说:“不过是手上受了一点小伤而已,现在已经没事了。”说着,她很快脸色微沉,看着蕤妃白的吓人的脸色,轻责道:“倒是你,脸色这么差,为什么还特地跑到我这里来?你该在自己宫里好好休息才对的。”

“你不用担心,现在已经好多了。”蕤妃目不转睛看着左左,眼中忽然闪过一抹晶莹,哑着嗓子,低声说道:“在这宫里,也就只有良妃你还念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