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母凭子贵:娘娘新入宫
22631200000099

第99章 什么来头(2)

“没有找到人?”看到飞骥落了地,她便好奇的问着迎了过去,可是没走两步她就觉察到了不对劲,飞骥的呼吸有些急促,并且越来越弱了。

“飞骥,你怎么啦?”飞燕快步走到飞骥身边,定睛看向他的脸才猛然发现,他脸色发青,嘴唇发紫,很明显是中了毒:“你怎么中毒了?”

“我……遇上了那个刺客……原本……抓住……他下毒……跑了……”飞骥断断续续刚说完话,脑袋一歪,便昏死了过去。

秦陌离很快走过去,俯身将一颗药丸塞到他嘴巴里,沉声说道:“快,送他去落英宫,马上把毒逼出来。”

“是。”飞燕不敢迟疑,连忙点头答应。

席湛墨没想到眼看着就要出皇宫了,竟然还迎面撞上了刚才在凤曦宫狠狠给了他一刀的小子,一番激斗,虽然他故技重施,用毒勉强脱了身,可是那个才刚包扎好的伤口却又狠狠挨了一掌,再次裂了开来,而且好像还变的更加严重了。

他硬撑着想要尽快赶回客栈,可是实在失血过多,走到半路的时候,便体力不支,当街倒下了。

这时,就在城南,季君羡住的那所民居也依旧亮着灯。

忽然,门被猛然推开了,季君羡黑着脸快步从里面走了出来。

骊珠也紧随其后追了出来,满脸担忧的看着他,叫道“二哥,都这么晚了,你身上的伤又没有好,这是要去哪儿啊?”

“去找那个家伙问个清楚。”季君羡满脸阴沉的咬牙切齿说。

“可是都这么晚了,今天就算了,明天再去好了。”骊珠使劲拉着他的胳膊,试图劝说,可是没用,一听到消息说席湛墨跟着南颍的使臣进了宫,季君羡根本就坐不住了。

“我怎么可能还能等到明天,那个家伙进宫肯定不安好心,不问个清楚,今晚我也睡不着觉。”季君羡焦躁不安的怒声低喝。

“可是你的伤……”骊珠知道拉不住他了,可是有不放心。

季君羡不以为意的摇摇头:“一点小伤不碍事的,就算真要对付饿他,也绰绰有余了。”

骊珠无奈的看着她脸上的坚持,只好勉为其难点头答应了:“那好吧,我不拦着你了,不过我也要一起去,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看着那张同样倔强的俏脸,季君羡也没再反对,很快点点头答应了。

两人一前一后,很快往席湛墨住的客栈赶去。

他们走过两条街,眼看着就要到客栈了,忽然远远的看到两个打更的躬身站在街边,低着头盯着地上的什么东西猛看。

季君羡一心只想尽快赶到客栈去,只是飞快的瞟了一眼那两个打更的,便不再理会,倒是骊珠,一路走过去都非常好奇,转头也盯着那边的地上猛看,虽然夜色很深,但是接着那两个打更的人手中的灯笼,她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那个男人苍白的脸庞。

一看清楚那张脸,骊珠立刻迫不及待的一把拉住了快步往前走的季君羡,叫道:“二哥……”

“怎么啦?”季君羡有些不耐烦的转头看了她一眼,问。

“好像是大哥……”骊珠指着那边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男人说。

季君羡诧异的抬头顺着骊珠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还有些不敢相信:“席湛墨?不可能吧。”

“是真的。”骊珠说着,固执的拉着他走到了那倒地不起的男人旁边。

季君羡接着灯笼昏黄的光芒,低头一看,眼中瞬间浮起一抹不可思议:“真的是他!他怎么会躺在这里?”

“你们认识他?”其中一个打更人见围过来两个人,立刻问道。

“不太熟。”季君羡沉着脸冷冷说道。

“那就是应该认识了,那你们应该知道他住哪儿吧?快把他送回去,让他的家人请大夫吧,流了这么多的血,会死的。”

“流了很多血?”骊珠一惊,连忙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将面朝下躺在地上席湛墨翻了过来,当即被他身前那淋漓的鲜血吓了一跳,惊呼道:“天哪,流了好多血。”

季君羡闻言,脸上当即也浮起一丝凝重,借着微弱的灯光飞快的检查了一下席湛墨身上的伤口,轻轻拧起眉,低声说道:“貌似伤的不清,不过有人替他包扎过伤口了,但是现在看样子伤口又裂开了。”

“大哥的武功不差,是谁能把他伤成这样?”骊珠诧异道。

“武功再好也会有失手的时候。”季君羡冷冷的说着,看着躺在地上意识全无的男人,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头,新仇旧恨瞬间全部都涌上心头,恨得他忍不住现在立刻杀了这个家伙。

“二哥……”骊珠紧张的看着季君羡脸上的肃杀,忽然一声轻唤。

“嗯?”季君羡淡淡答应一声,握紧的拳头也慢慢松了开来。

“大哥住的客栈就在这附近了,先把他送回去吧。”

“嗯。”季君羡点点头,和骊珠一起,将昏迷不醒的席湛墨扶了起来,送到了客栈。

这时,席盈盈也还未歇下,正焦躁不安的在不大的房间里面徘徊着,等待席湛墨回来。

“砰砰”,一听到有人敲门,她立刻一个箭步窜了门口,拉开门对着外面叫道:“大哥,你可算回……”可是话音未落,她却被站在门外的那两个人惊住了,许久说不出话来。

“大姐……”倒是骊珠,看到久未见着的大姐,虽然有些不自在,还是开口唤了一声。

席盈盈却立马沉下了脸,飞快的扫了骊珠一眼,转眼看向同样面色不善的季君羡,冷冷问道:“你不是一只都躲着我们吗?现在怎么找来了?”

“不是躲,我只是不想再看到你们。”季君羡冷漠的看看她,转眼瞟了一眼肩头的男人,说:“如果你不想让他死的话,现在最好让开。”

席盈盈这次发现季君羡肩头扛着的那个男人,微微拧起眉,问:“这是谁?”话音刚落,她便认出了他身上那身熟悉的夜行衣,当即忍不住惊叫:“是大哥?他怎么啦?”

“重伤,快死了。”季君羡冷冷说着,不耐烦的推开她,径直走进去,不客气的将席湛墨扔在了床榻上。

“大哥……”席盈盈见状,满脸惊慌的扑到床边,不敢相信的看着那浑身的鲜血,猛然转头看向季君羡,愤怒的质问:“是你干的?”

“如果我要他死,他现在的这口气早就没了,如果你不想让他死的话,最好给我让开,别挡着路。”季君羡陡然眯起眼看着她,低喝一声。

席盈盈当即浑身微微一颤,不甘心的瞪了他一眼,还是让了开来。

季君羡在床边坐下,低头看了看席湛墨胸口的血迹,很快抬头看了一眼正站在一旁警惕的盯着他的席盈盈,说:“给我一把剪刀。”

“你想干什么?”席盈盈看着他,一脸警觉。

“当然是剪开他身上的纱布,你以为是干什么?杀人?我杀人还需要问你要剪刀?”季君羡不屑的冷哼一声。

席盈盈忍不住冲他翻了一个白眼,紧抿了一下唇,很快走了出去,向小二要了一把剪刀。

季君羡小心翼翼的剪开席湛墨胸前扎的紧紧的绷带,立刻看到了那道大约一指长的细小口子,不过看周围那么多的血就知道,这伤口虽小却绝对不浅。

“再拿盆水过来。”季君羡又吩咐。

“嗯。”这次席盈盈没有在多问什么,立刻转身准备去了。

一见席盈盈离开,骊珠立刻挨过去,俯身看着席湛墨胸前的那道口子,奇怪的说道:“伤口好小,应该是被匕首伤的,什么人可以在这么近的距离伤到大哥?”

“不知道。”季君羡摇摇头说着,视线却不由自主的停留在了粘在纱布上的一块黄色的类似污渍的东西上面。

“怎么啦,二哥?”注意到季君羡眼中的异样,骊珠忍不住好奇的问。

“这个……”季君羡拿起剪刀,小心翼翼的将那块未沾染到血迹的污渍剪了下来,凑到鼻尖闻了闻,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二哥,到底怎么回事?”突然又见他这副模样,骊珠顿时更加奇怪了,伸手径直拿过他手中的那块纱布,也凑到鼻下闻了闻,惊讶的“诶”了一声:“这个味道?好熟悉,不是……”

骊珠的话还未说完,席盈盈便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

“水来了,我来帮大哥擦。”她将水端到床边,看着季君羡说。

“别再叫我席湛君……”季君羡猛然转头愤然瞪了她一眼,咬牙切齿的警告着,拿着毛巾的手瞬间一紧,使劲擦去席湛墨伤口四周的血迹,不客气的将毛巾丢回到了水盆里面,就听“啪”的一声,血水四溅。

虽然席盈盈连忙闪身,可还是迟了一步,不少水珠溅到了她的脸上。

“该死的臭小子……”席盈盈狠瞪了他一眼,低咒一声,一边擦着脸上的水珠,一边退开了。

季君羡冷笑一声,转头扫了一眼席湛墨胸口上那道清晰的伤口,迟疑了片刻,若有所思的看了席盈盈一眼,很快别过头,双手慢慢的在席湛墨的身上摸索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你又干什么?”席盈盈紧皱着眉,不解的看着季君羡手中的动作问。

“找金疮药。”季君羡冷冷回答。

“金疮药不在大哥那儿,在我这儿。”席盈盈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的锦盒递到了季君羡的面前。

季君羡犹豫着伸手接过那盒金疮药,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抓着金疮药盒的手猛然捏紧了。

骊珠站在一旁,疑惑的看看季君羡手中的那盒金疮药,又看看自己手中的那一小块纱布,抬到鼻下又闻了闻,当即明白了过来这纱布上熟悉的味道是什么了。

虽然知道了这熟悉的味道是什么,但是她却更加糊涂了,这金疮药不是谁都有的,大哥没将金疮药带在身上,那这纱布上的金疮药是哪儿来的?是谁帮他包扎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