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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流离失所,驳泪失身

第41章 流离失所,驳泪失身

坚毅的拳头狠狠地砸在灰白色的墙壁上,许鄀咬牙切齿的道出夏皖的名字,嗜血的笑容随着人影的离去消失之后,一个打扮妖娆的女子轻轻地拍打着手掌,这次……她下了一步不错的棋,她已经彻底惹火了那个对骆薇深爱至极的许鄀,冷血痞子……呵……到底还不是为情所困。

在所有流离失所的日子里,有谁来告诉我,爱情不是什么值得显摆的奢侈品,而你的得不到也不是你张狂傲慢的借口。

“许鄀……薇薇怎么样了?”一听到骆薇出事,欧楽便火急火燎的赶到了医院。

“欧楽,你……你好好看着骆薇,不准再离开一步,至少在我回来之前。骆薇她暂时没事了”许鄀本来想把欧楽打一顿,但是顾忌到骆薇,还有这件事并非欧楽的错他只好作罢。

“许鄀……你查到是谁干的了?”欧楽伸手拦住他。

“让开,我一定要让那个人知道惹火我的下场。”许鄀低声怒吼,他要让她知道,许鄀,整个艾米亚雷厉风行的冷血痞子不是那么好说话的善良老人。

“记得别太过分了。”欧楽劝告着,却总觉得这件事哪里很不对劲。

“怎么……欧楽,几年不见,你的胆子似乎越来越像个娘们了啊,连这点事都怕的跟缩头乌龟似的。”许鄀挑眉不屑的望着欧楽,在他心里,以前的欧楽只差一点儿就是和他一样的冷血人,但是现在的欧楽让他感觉很不爽,她开始变得越来越弱了的样子。

“去你妈的,报你的仇去吧,老娘只是不想这么早就挂掉……我还要……陪薇薇走向前,向前,一直向前,永远在一起不分开,我要保护薇薇。”欧楽夸大的声线一下子彪的降下来,目光柔软,许鄀一脸受不了的大步离开,离开的时候还不忘警告她要好好地保护骆薇。

欧楽转身,指着自己的脸,满脸的苦笑,对啊,她何时变得畏畏缩缩起来了,但她知道这并不是畏畏缩缩,也不是她变得更像娘们儿了,她是惜命,更加惜命了,为了她的薇薇,她开始变得惜命了。

回首过往,那时的她每一天都是打架、打架、不停的打架,只希望自己能有幸死在谁的手中,得到解脱。

“安,我们的薇薇被人伤害了,你很心疼对吗?是姐姐不好,姐姐做的还不够多。”欧楽望着窗外的那片略带红霞的浮云,再看了一眼病床上的骆薇,喃喃自语道。

“扬子,那个女人现在在哪儿?”许鄀驾驶着摩托车,亦然不忘让扬子告诉自己地点。

“鄀哥,我跟着她呢,她在我们的地盘。”扬子妖媚的一笑,整个包厢里却意外清冷的只有她一个人。

“是吗?送羊入虎口,那个女人找死。”以为躲在他的地盘上就没人怀疑她吗?他会让她尝到作为一个女人失去最珍贵的东西的滋味。她不是说喜欢他吗?那他就如她所愿。

“鄀哥,今天我登台,要不要让那个叫夏皖的小妹妹替我一下啊,我今天可是心情郁闷的厉害啊。”聪明如扬子,她怎么会不知道许鄀此时对夏皖的痛恨,记得上次有一个新来的混混在巷子里盯上了骆薇,只不过碰了骆薇的脸,第二天那个混混就被他挫骨扬灰,弄个半身不遂,不能人事了。

“扬子可是越来越聪明了,那么扬子就先帮我好好的招待一下那位漂亮却心如蛇蝎的夏皖小姐吧!呵……”许鄀一声冷笑,果断的挂上电话,他在想他到底要不要拍照,去学校帮这位新来的小姐宣传宣传呢?

转眼之间只不过两三天,她无可厚非的深爱他,他却视她的爱如无物,夏皖,你这个可怜虫,居然真的下贱至此,还想许鄀会喜欢你,吧台上,夏皖伤神的抚着受伤的左脸,一杯又一杯的啤酒下肚,她有些微醉,借酒消愁,这是她常做的事,所以她不至于把自己完全灌醉,因为这里的酒吧,也是许鄀的地盘,她知道他,知道他的一切,她调查他了。

但……明显,他不爱任何人,而他对骆薇也只是亲人之间的关心,他依旧冷血残酷。

悲痛袭来,夏皖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只希望自己能够沉沦,能够回到以前,回到以前那个只贪恋着哥哥的夏皖。

丝毫没有被人察觉的是,那一杯又一杯的酒水之中,因饮用过快,还沉淀着少许尚未完全消融的白色沉淀物。

冷……背脊好冷,身上……好疼,夏皖不安的坐起身,面部僵硬着。

这里是……包厢?这里是包厢,而她赤着身子睡在包厢里的床上,这代表着什么……她是失身了么,下身一阵一阵的刺疼。

夏皖伸手摸着自己背后的冰凉一片,眼里流出行清泉般的泪液。

被下药了,是吗?还……真的接了客。

即使被下药做了那种事,她也还不是完全没有记忆的,她记得很多……很多很多……想叫救命却叫出那种软酥酥的声音,令她自己都恶心的声音,那叫声声声刻骨,她讨厌那样卑微可怜的自己。

更加痛恨自己过多的记忆,她想起了很多昨晚的事,她在黑漆漆的包厢里被人摁在身下,而她的价值是一个硬币,那是许鄀的交易,把她当成物品交易给了另一个男人,她从未认识的男人。

许鄀还说她最不该的就是趁他不在,她把骆薇推进了望泉溪中……在他眼里她是那种恶毒的女人吗?

悲切的转身,十指单拂雪白床单上淡淡冲散不去的赤红,眼里濯濯的泪光打在那一朵又一朵开的妖艳的曼陀花上,夏皖沙哑的喉咙尖锐的刺疼起来,从来没有人这么厌恶她,从来没有人嫌她脏,也从来没有人对待她的一见钟情将她的初夜残忍的以一个硬币卖给一个满身赘肉的胖子。

许鄀果真是多么残忍冷血的痞子啊……呵……以为这样,她就会在他面前哭的撕心裂肺吗?她不会,她是学不会抛弃执著的孩子,她的哥哥是这样说的,她亦是这样认为,但这样……也并没有什么不好啊。

“哎呦……我们的夏小姐,还没招待完客人呢?”扬子尖细尖细的叫嚣,卖弄着她妖娆似火的身段,不时的将手摆放在许鄀的喉端处,细腻光滑的手指轻轻地划过许鄀的脖颈,许鄀的嘴角扬起一抹欣喜,低头轻轻的舔尝扬子的唇瓣,只是几秒,他便如往常一样退却了下来。

没继续下去的扬子一脸的欲求不满,委屈的跟小媳妇似的,但也只是瘪了瘪嘴,许鄀可是那种能够轻易得罪的主儿?她自然是有自知之明的,嘴角一抹讽刺的笑,望向被被褥紧紧包裹着的夏皖。

“扬子啊……这里贱人多,被看着不习惯,扬子忍忍吧,待会儿我们啊,好好的叙叙旧。”许鄀搂着扬子的腰肢看都不看夏皖一眼,只是一直冷笑,而夏皖唯一从他口中听到的没有万般嘲弄也没有心疼怜惜,那是唯一的却能令她心痛万般的厌恶,他背对着这样的她,居然只是一声冷笑,哼。

夏皖看着他们卿卿我我的画面,眼里恍然浮现的是满满的过往和泪光,反正……她早就不是自己的了,这样卑贱的一夜,她有何觉得哀伤的,他不是说了吗?只要她和那个扬子一样,她就能和他交往了,她渴望着那个和哥哥那么相像的男人,渴望……急切的渴望着。

紧紧地捂住腹部,夏皖颤抖着身子站起,快速的穿好自己的衣服,穿好鞋子的那一刻,步伐在高跟鞋的支撑下缓慢的移动着,下身传来一阵又一阵的轻颤,疼,侵入骨髓。

嗒、嗒夏皖没有丝毫血色的脸上,嘴角缓慢的翘起,只见几滴像清泉般的水滴滴在地面上吧嗒吧嗒的响。

框上包厢的门,夏皖踏着高跟鞋艰难的走下楼,迎面而来的是安静,从未有过的安静,而酒吧里本来热情满满的人也瞬间汇聚到了一起,连刚刚嘲笑她的扬子也是,唯一没有动弹的是坐在远处角落的许鄀,而这些看热闹的人当然是他命令的。

“哎呦……扬子姐姐,这是我们老板从哪儿新弄来的妹妹吗?看起来好清纯,好撩人的样子喔。”穿着绿色纱裙的绿儿拖着弱不禁风的身子,嘴里却是不符合她弱质纤纤的恶毒。

“绿儿姐姐说的是啊,这样不是抢我们的场子吗?要知道我们可不如妹妹纯洁了,照妹妹这样下去我们可怎么办呢?”长相颇为秀丽的琴子端着莲步,扭着腰肢站到了绿儿身旁帮衬出声。

“来。让姐姐我给好好看看,妹妹这脸……生的还真是标致啊,这里可就更标致了。”穿着大红舞衣的媚儿伸出白皙的右手捏住夏皖的下巴左瞧右瞧,最后尖细尖细的手指甲轻轻地戳在夏皖被种下草莓的那片肌肤上,满脸的虔诚笑意。

周围的人纷纷起哄,也有不少好色之人马上就说要包场。

扬子得意洋洋的望着许鄀脸上满意的笑,一步一个微笑的走到了夏皖身前,眼里是深不见底的微笑与柔情。

“皖儿妹妹啊,绿儿妹妹她们说的对,你真的很清纯很标致。要不要考虑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啊?扬子姐姐我可是非常欣赏你的床技喔,听说你被我们酒吧里前所未有的客人暧昧的宠幸了一夜,好了不起的技术丫,姐姐我改天是否能够请教一下妹妹,妹妹能否赐教啊?”扬子笑的更温柔了,周围那些看热闹的人也一脸打量的眼光看着狼狈不堪的夏皖。

“请教?听说扬子姐姐您是这间酒吧里最红的舞女,客人更是排着队来看您的舞,您的排场这么大,我可不敢和您论请教,说不定哪天我就死在您的请教中了,话说您的请教还真是够大的,连骆薇都请到了,真是了不起的请教。”

夏皖冷笑着回击她,眼睛却一直望向远处距离她遥不可及的那个黑影,这个扬子,听说许鄀在去栲蓝之前就是派她去保护骆薇的,那么栽赃陷害她的除了这个扬子就没有其他人了吧。

但,她的自尊不允许她在她们面前痛哭流涕。

她一定会让这个女人后悔,后悔和她夏皖做对,后悔,绝对的后悔。

扬子的脸色青白交加,小心翼翼的望向许鄀那边,那个黑色的影子没有任何动作,她放心的松了口气,再次警惕的望着夏皖,只是微笑,没有再多说什么,身后一双漂亮的手,指甲却是深深的陷进了肉里。

夏皖迎着这高谈论阔她被客人宠幸了一夜的人们走到了许鄀的身前,一双墨黑色的眼睛里沁满泪光,紧紧地盯着许鄀闭紧的双眼,心疼到几近窒息,下身的痛感不减丝毫。

“许鄀,你听着,不管你对我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我都喜欢你,很喜欢,喜欢,很喜欢,即使我已经脏了,但只要你需要,我就会不顾一切的去喜欢。”

夏皖意气盎然的说完这番话,狠狠的推开周围那些曾经一度她最讨厌不过的舞女嫖客,指尖泛白如白莲花苞即将盛开,却不晓,在盛开之后,花瓣早已污浊满满,沁满了泥污,满满的,是她最讨厌的咖啡色泽。

“鄀哥……要不要留下妹妹啊?”那名叫绿儿的轻轻地叫着许鄀,怕打扰到他。

“没事,你们散了吧!让她走。”许鄀依旧是闭紧了眼,嘴角却是从未有过的嗜血与兴奋,夏皖……有趣的女人,被玷污了还那么有趣,真是美妙,美妙的如同一首荡人心魄的死亡之舞。

周围的人自然而然的散去,止步在酒吧门口的夏皖却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干涩的眼睛哭红了眼眶,一身淡淡的白色此刻穿在她的身上对她来说何其讽刺,何其讽刺啊。

她没有回头,她只知道,最疼她的那个人已不在,而她熟悉的那个人却不愿意美好的待见她,她脏了,不知被什么人弄脏了……连害怕和恐惧都不会了,脑海里不停的荡漾着那一声又一声的娇羞在自己的耳畔徘徊,如同魔咒般一遍又一遍的撕疼她的心。

她左摇右摆的缓缓移动着步伐,意识愈加的模糊了起来,心里只是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呼吁着她的动作。狠狠地跌倒吧,狠狠的跌倒,跌去所有的记忆,自己还是以前那个美好如初的夏皖,而不是被脏了不止几次的夏小姐。

最后,她终于如愿的跌倒了,她穿着长长的高跟鞋狠狠的跌倒在地面上,没有忘却那些记忆,却是愈加加深了那首夜夜笙歌的暧昧之曲,尽管身体一次又一次的疼,她却忍住眼里的泪,没有让它沸腾起来。

她的爱情战里,伤痛之际没有暴雨,降临之时没有温馨,而污浊之后也不会有她所等待的那个王子,张狂、冷血,对待她如此残酷的王子,她从来就知道他不是惜花之人,她却轻易的恋上他,然后即使被伤的遍体鳞伤她也不愿放开。

她明白,她要的是什么,她要的爱情,从来就不是一见钟情,她要的是一生一世,给不了她这种爱情的她不稀罕,但是她喜欢,喜欢许鄀,所以,她……毫无选择。

她倒在地面上,不愿再爬起来,渐渐地合上双眼,她只想好好的安静的睡一觉,无须任何的包容怜悯,只要足够安静就好了,她很累……很累,哥哥说,累了,睡一觉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