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情了?”慕容忧忍不住问道。
“隔壁的小娇姐妹俩要被她的赌鬼阿爹卖到青楼去。”方玥叹了口气说道。
“真的有这样的事情?”慕容忧感到吃惊,她以为,这种事情只有在电视或小说里才会有,“怎么会有人这么残忍的将自己亲生女儿推入火坑里呢?”
“他们不是亲生的,是小娇娘亲改嫁并带她们过来的,她们娘亲上个月被继父打死了……”
方玥还没说完,慕容忧‘啪’的声放下碗,义愤填膺的说道:“怎会有这种人渣。”
说罢,她倏地站起来,往屋外走去。
“姑娘,你要去哪里?”方玥的丈夫问道。
“去看看呀,怎会有这样的人呢?”
当慕容忧走到屋外,看到左边茅草屋门口,停着一辆马车,有两名打手站在车两侧,而一名年逾五旬的草莽男子,獐头鼠目的,让人一看见就觉得讨厌,而他正拽着一名年约十五岁的女孩手臂,把她拖往马车。“我养大你干嘛?还不是因为你们长大后可以为我分忧吗?现在,该是你们好好的报答我的时候了。”
“我不要,阿爹,我不要去。”被抓住的女孩死命地挣扎,不肯妥协半步。
“阿爹,你放开姐姐,放开姐姐……”一名年约十二岁的小女孩侧抱着男子的双腿,叫嚷着。
“臭丫头,你是不是嫌命长。”
男子转身,手一扬,就要往小女孩瘦弱的身子挥去时,慕容忧大叫一声:“住手!”
只见她飞扑上去,将缩成一团的小小人儿抱起,放在安全的地方,转身对着臃肿肥胖的男子,厌恶的说道:“妈的,你还是人来吗?可知道如果这一拳打下去,会要她的命?”
“你是谁?老子教训女儿关你的什么事?”
“女儿?他们是你的女儿吗?世上那有做父母的将自己的女儿卖到青楼去?”人说虎毒不食子,就算她们不是他亲生的孩子,至少也有父女之名,难道他就这么没有人性的,将她们卖了?
“说卖多难听,老子是为她好,把她送去那里,让她认识那些达官贵人,说不定到时捞个姨太太什么的,总比在这穷山村里种一辈子田。”他说得自己有多伟大般,神气极了。
“你自己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竟将自己说成造福大众的观音菩萨一样,怎会有这么无耻的人呢?”慕容忧气得捋起衣袖,准备狠狠地揍这种人渣一顿。
“岂有此理,你管老子那么多干嘛?总之,明天一定要带她们到青楼去。咦!”男子一双贼眼不怀好意地打量着慕容忧,嘴角扬起贪婪的邪笑。
“你想干什么?”瞧见他淫邪的目光,慕容忧心头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位姑娘,既然你这么爱管闲事,那好,你能拿出五十两银子,她们就不用到青楼去,否则,老子连你也一起卖到青楼去。”
“什么?何大江,你还是人来吗?你自已欠别人的债自己还便是,为什么要别人帮你还?”方玥的夫妇上前将慕容忧拉到身后,挡住何大江的目光。
“那就叫她别管老子家事。”何大江拧起较大的女孩,往马车走去。
“不,不要带走姐姐。”小女孩推开慕容忧,冲上前,却被何大江踢开,摔倒在地上,弄得满嘴泥沙。
慕容忧实在忍不下去了,一个箭步上前,单手扯着何大江的手,另一只脚踢向他左腿小骨,何大江肥胖的身体突然跪倒在地上,较大的女孩立即挣脱他的钳制,跑上去抱起自己的妹妹,将她护在怀中。
“妈的,你敢踢老子。”何大江恼羞成怒,粗声喝道。
“踢你又怎样?别以为我们女人好欺负。”慕容忧弯身拧起他的衣领,恶狠狠地警告道:“如果再多说一句话,本小姐将你揍得满地找牙,再打断你的手脚,让你一辈子别想到赌坊赌钱。”
“你……你这个疯婆子……你……你敢?”何大江吓得声颤抖,冷汗直冒,而又不肯让自己在女人面前失面子。
“谁说我不敢!”话落,慕容忧已抡起拳头,重重一拳打下他的左脸,“本小姐我很久没有试拳了,来啊,叫他们也一起上来?”
她正想发泄,很久没有这么畅快了,她将何大江推倒在地,狠狠地狂踢向几脚,啐骂道:“无鬼用!孬种,呸!”对蜷缩着头,全身颤抖的何大江吐了一口唾液。
“大姐姐,你就放过他吧。”小女孩突然冲出姐姐的怀抱,扯住慕容忧的衣摆,仰起小脸恳求。
“你看,你连小孩子都不如,人家这么小,也懂得为你求情,你却这么没有良心的将她们卖掉。”慕容忧放开他,整理下衣服,对何大江斥训道:“她们都是善良的孩子,将来长大了,必会报答你养育之恩,到时你老了,也有两个女儿与女婿孝顺你,否则,你以后只能孤独终老,死了也不会有人为你买棺材。”
“啪啪”身后突然响起两声掌上,他们往后一看,马车旁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一名衣着华丽的老妇人。
她那张锐利的眸子在他们扫了一眼,然后定在慕容忧身上,缓慢说:“这位姑娘你说的很对,可惜,何大江已收了我们五十两银子,除非他能把银两还给我,否则,他的女儿就要跟我回‘怡红院’。”
“什么?你这个人渣。”慕容忧忍不住又踢了他一脚,“快点把钱退给她。”
“我已将钱给了赌坊了。”
“天啊,世间怎会有你这种败类?”慕容忧不忍的望向缩在一起的姐妹花,她们都未曾成年,就要到那些龙蛇混杂的地方,大好的青春将埋葬在那里,每天都要接待不同的男人,天哪,慕容忧不敢想像那是什么样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