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门主已将炫武门交给楚默与楚湛打理,他想与楚夫人过着含饴弄孙的清闲日子,因此,他们在今天已抵达白沙城,准备迎接新生降临。
忙碌了一整天,慕容忧也累了,而且胎儿这几天胎动得频繁,玮薰说她的肚子这么大,很有可能是遗传性双胞胎,也许他们在里面迫不及待想出来。
想起玮薰生那三胞胎的情形,慕容忧不由得打了个颤抖,她应该不会像玮薰那样,痛了二天一夜才将孩子生出来吧?
玮薰生孩子的时候,萧魑寸步不离的守在床边,她呢?她孩子的爸爸在哪里?
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她好想楚汨,好想好想好想,
带着思念和点点泪光,进入梦乡……
夜深时分,一条黑影施展绝湛的轻功,一路从山庄的瓦顶飞奔向揽月居,月光上,黑影脸上带着张闪光的银色面具。
他如鬼魅般的身影悄然地从窗外翻了进去,借着窗外射入的微光,小心翼翼的步近床榻边,心痛在伸手轻抚上她脸颊,脸上的湿凉令他的心一片片撕碎……
他将她脸上的发丝拂开,很温柔地抚着她的脸蛋,为她拭去泪痕,他的指腹摩擦脸上的肌肤,引起她一阵微颤。
“宝贝……”他暗哑地轻声低喊。
他好想她,这些日子以来,他心里念念的全是她。他想见她,又怕她嫌弃自己,特别是看到她与楚默相处那么愉快。
他很恨自己为什么要忘记她?他是那么爱她,爱到何以不惜付出生命,却偏偏着她忘记了。还好,他现在记起来,记起那段属于楚默与慕容忧的故事……
原来,他与她真有这么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可恶的是,他居然忘了,他什么也不记得,却还用不屑的口吻耻笑她。
他的忧,他心爱的宝贝是一个那么深情,那么单纯的小女人。
现今,她还怀了他的宝宝,可知道他有多期待这个孩子的诞生。可他不敢露面,只能偷偷的,远远的望她一眼,那种心酸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体会到。
朦胧间,她感觉到股熟悉的气息靠近,是幻觉还是梦?
是他!是他,是那令她暮暮朝朝、思思念念的男子,这种感觉不会是错的。
她的睡意顿时跑掉,她屏息等待他一步的动作。
为什么?为什么他白天不出现?为什么回来了也不让她见?
她感觉到他的手摸上她凸起的小腹,而她感觉到腹部被踢了一下,她听到他兴奋的抽气声,眼睛一湿,再也忍不住,小手轻覆在他放在她肚皮上的大手上,轻笑道:“这两天他常常用小脚踢我。”
她的声音很轻,很平稳,就像他从来没有离开过。
“你……”他抽回手,倏地站起来,转身就想走,那知道他的腰被一双玉臂抱住。
“别走,求求你别走……”慕容忧紧紧的抱着他,“我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
她真的好想好想他,想得心痛、想得心慌啊!
“你放手,我……”她深情的话语,令他身子狠狠一震,他紧紧地握着拳头。
“我不放,我再也不放手,为什么你要这么残忍?放我一个人在此自生自灭。为什么给了我希望又将我抛下?”慕容忧泪水如洪水般涌出,环住她身子的手臂更加收紧。“你很坏很坏,为什么要这么欺负我?你可恶!”
她的哭泣教他好心痛,好心痛。他哽着声音,脸上闪过痛苦的神情,“我迫不得已,我不再是以前的楚汨,而且你已有很好的人照顾……”
慕容忧狂激的打断他的话,“我不要,我只要你,只要你是你,我不要其他人,不要丢下我好吗?”眼眶的泪,落得更凶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既然回来了,为什么还要抛下她?她不准,她不准!
握着她的手,缓缓转过身,“如果我不是原来的我,你还会要我吗?”
慕容忧抬起头,看到一张带着半边银色的面具的脸孔,而那双深邃幽黑的眼眸定定地锁着她,“为、为什么?”她颤抖着声音,双眸与他对视着。
“我怕你会吓着,我的脸也不再是以前那张脸。”尽管他的声音平稳,可他无法抑制内心的不安,更难掩饰自己的脆弱,若是看到她嫌恶的表情,他知道他宁可死去。因为,那意味着她将会离去,想到她不再爱他,他的心揪得死紧,所以,他宁可不出现,起码让他知道她心里思念着他,她还爱着他。
不用他说,她已猜到几成,当他伸手解开面具的绳结,缓慢地摘下面具。
他们俩瞬间都屏息弃了呼吸。
她的眼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残破的左脸,这是被尖石划破而留下几道深红色的疤痕。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般一串串持在粉腮,她的心拧成了一个心疼的结。
原来,这是他不敢回来见她的原因,这傻瓜,无论他变成怎么样,她爱的都来不及那会嫌弃他。
她抬手正想抚摸那几道疤痕,但手刚伸到半空,突然停住,脸上刷白。
楚汨的心像被人拿捶子狠狠的捶了一下,痛得无法呼吸,他的死刑就要到了,他无法忍受她厌恶自己的表情。
倏地,他转身就要走,衣袖却被她紧紧的抓着。
她抬起一双盈满泪雾的翦水瞳眸,痛苦地瞅着他,“不……不要离开……我……肚子……”
楚汨见她神情痛苦,唇瓣也被她咬出血丝,脑中立刻浮现一个念头,额间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