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煜把她放下来,她还没有站定,冷不防给一股力量猛地往后一拉,撞进一具结实的胸膛,一点也不容她挣扎余地,一双健臂紧圈着她纤细的腰身,力道大得仿佛想将她融进自己的身体似的。
她惊慌地抬起眸,只见楚汨绷紧着俊脸,黑瞳里迸出凛冽寒光,身体不由得瑟缩了一下,随即,想到他的绝情斥离,她握紧小拳头,无惧地直视他的眼。
“在我还没有正式放你走之前,你哪里也不能去。”凝视着她喷火的灿眸,冷飕飕的声音自他薄唇里吐出。
“为什么?你不是恨不得我滚蛋吗?现在我愿意离开这里,为什么要留住我?”眼前这个男人还想折磨她到什么时候?为什么现在她愿意离开了,却不肯放她离去?
“忽然想到,如果你这么走了,我如何对爹娘和楚湛解释。”
对,他留下她的理由一定是这样。
虽然他讨厌她,但万一她走了,爹娘他们一定会找他麻烦。
楚汨为自己莫名的行为找了个借口。
闻言,慕容忧心底失望透了,她以为他多少也会在意自己,想不到答案竟是这样。
悄然深吸口气,扬眸笑道:“你可以这么告诉他们,说我找到未婚夫了,他们自然知道怎么回事。”
未婚夫?楚汨眸光凌厉地扫了一眼伫立在旁,嘴角带着玩味,眼神却闪着莫测光芒的南风煜。
“他是你的未婚夫?”他微眯起黑瞳,底下隐隐燃着怒火,不知为何,‘未婚夫’这个字眼听着特别刺耳。
同时,心底对她升起厌薄,既然有未婚夫,为何还来勾引他?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他从没有对任何一个女人有过这种酸涩的感觉,明明厌恶,却又忍不住被她眸里闪烁的晶灿光芒吸引,常忍不住去猜想,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你我已没有关系了,我有权拒绝回答你任何问题。”慕容忧黯然地垂下眼睑,掩饰眼底里的怅然和失落。
既然他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为何她的心还会疼痛?
难道,她对他还抱着希望?
呵!怎么会呢?
她慕容忧怎么会这么没有骨气,在他这么侮辱和无情赶离自己时,对他竟还有着留恋?
然而,事实上她真的没有骨气,不然,为什么她没有挣脱他的怀抱?
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一点也不喜欢!
“你可能忘记了一点,协议上面写着结束与否由男方而定。”他似笑非笑,黑眸闪烁着让人分辩不出情绪的诡异光芒。
“你不是说过,我出局了吗?”慕容忧紧握拳头,原苍白的小脸被他的话语气得涨红,他怎么可以这么无赖?
凝视她气红的俏脸,楚汨冷冷说道:“我是说过,念你是初犯,暂且留下以示观察,如果有再犯,再赶也不迟。”
见她这么急于摆脱自己,他坏心地更不想让她如愿,她越想离开,他越是想留下她,然后狠狠地折磨她,谁叫她扰乱他的心,又想拍拍屁股走了。
“可恶!你简直是非洲过来的大沙猪,又臭又硬更不可理喻!”慕容忧被他气的咬牙切齿的,无视他骤然冷凝的眸光,以受了点轻伤的左腿朝他鞋面狠狠地踩下。
“啊……”楚汨脚面一痛,铁臂放开她,而她趁着他失神时,迅速闪身跳离他怀抱。
“这就是你得罪本小姐的下场。”说完,慕容忧转身往大门内走。
“哈哈!她真有意思。”南风煜见到楚汨吃瘪的模样,他禁不住狂笑,“汨,如果你不要,本王很乐意将她接收过。”
冷睇着她跑开的纤柔背影,楚汨冷然傲气的俊脸闪着令人悸动的异光,而语气却十分冷硬坚决:“这辈子你休想!你……该死!”
蓦地,他身形一闪,刹那间原地已没有他的踪影。
南风煜抬头不经地朝慕容忧跑走的方向看去,只见跌倒在地上的慕容忧正拍开楚汨的手,想站起来。
由于楚汨背对自己,他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但他猜估,一定十分难看。
然,楚汨却不顾她的叫嚷,弯腰硬是捞起她,朝大门纵身奔去。
“王八蛋、臭鸡蛋、大沙猪、自以为事的猪,大笨猪,自大的猪,快点放开我?”激愤不已的慕容忧,骂人却十分顺口,用词也令人忍俊不禁。
别看楚汨平时冷冷冰冰的,如果他真的在乎一个女人,是绝对的霸道和强势。
他看得出来,慕容忧对楚汨有着很深的感情,不然,她不会为了他一句话而流泪。
不知为何,看到慕容忧脸上悲伤,他的心竟然为她疼痛?
她的笑容很容易感染到旁人,特别是她晶璨的秋瞳,无论是笑起来还是在怒火中,总闪烁着自信的光芒,而从她身上散出一种乐观、朝气和活力甚为吸引人,特别是被楚汨语言所伤时那股坚韧倔强个性,令人心疼不舍。
他与她,相遇太迟了,如果能在楚汨之前遇上她,那该多好啊!
他的原则是,朋友妻,不可欺!
纵然心动,他也会将刚起芽的爱苗拔掉,毕竟,有些事情,比爱情还来得重要。
“爷,我们现在如何?”一直伫立在旁孤天凑过来问着一脸失落的南风煜。
“既然来了,我们进去吧。”话落,他也闪身朝大门口走去。
楚汨将慕容忧抱回紫辰楼,将她小心放在床上,瞧见她裙摆上方染有一片血迹,不顾她的阻止,强硬掀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