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眼中凝聚的泪水如断线珍珠般,一串串坠落,如针扎般剌痛的心扼紧她的胸口,痛得她几乎说不出话来。
她太自信了,忘记人生会出现许多变数,距离不一定能让两人的心拉近,若是单方的感觉,只会让两人越走越远。她该怎么办呢?
“他不爱你,你还有我,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相信我,我会将他那份爱连同自己的一起来爱你,好吗?”楚湛以充满浓烈感情的沙哑嗓音,试着说服她。
慕容忧摇头,她站起来,惶乱地看着窗外的景物,那双闪闪生辉的秋瞳早已失去了光芒,她幽幽说:“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是从哪里来的吗?我一直没有和其他人说过。”
“你以前不是说过了吗?”看到她这副失魂落魄,如同风中柳絮般飘摇着,仿佛随时都将要消失在空气中,楚湛心头隐忍泛起不好的预感。
“说了你一定不会相信吧,但这是事实,我是来自千年以后……”慕容忧转过身,凝望着楚湛,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原原本本的告诉他。“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不能接受任何男人了吧,除非他爱我,否则,我将在这个时空永远消失,我在你们的记忆也将在我的离去而被抺得一干二净。”
楚湛听后,静默不语,一双幽黑的眸子定定地凝视她,仿佛要要看进她的心,评估她话里的真实。
良久后,他才缓缓道:“你确定大哥就是楚默吗?万一楚默不是大哥呢?到时,你会选择大哥还是你为他而来的楚默?”
其实他早就想到她的身份不一样,只是,没有想到她会来自一千年以后,她说,如果得不到楚汨的爱,她将会永远消失,她说的是真的吗?
此刻,楚湛的心无比的心慌沉痛,无法想像当她消失了,他的记忆是不是不再有这个女孩出现?
“这……”慕容忧迟疑了下,“我爱……”
楚湛没等她说完,打断她的话,“我希望你慎重地考虑清楚,如果选择大哥的,我会义不容辞带你去找,如果你心底还不确定的话,我劝你留在这里,你和大哥,我不希望见到哪一个受到伤害。”
说他自私也好,说他小人也罢,他只是不愿意看到她受伤,依他对大哥的了解,大哥根本会当任何人的代替品,她去找他,只会伤得更深。更何况,大哥喜欢温柔贤淑的女人,若是忧忧变成那样的女人,她就不是慕容忧了。
一个没有自己灵魂,没有自己个性的人,还能吸引人吗?他不希望忧忧会变成这样,所以,他宁愿将她锁在自己身边,就算她以后会恨他也无妨,他说过,他不会放手,除非……除非大哥真心爱上她。
她知道楚湛是为自己她,但她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只要一想起在她离开那段日子里,楚汨与别的女人相依相偎在一起,她心痛得无法呼吸。
不,她一定要去找他问清楚,他到底会不会爱上她。
被楚湛关禁几天,慕容忧赌气不和他说话,在第五天的深夜,她趁守卫不备,对他们下了清凝送给她的蒙汗药,偷偷爬墙头离开‘青衣帮’,跟着商队出城,买了匹快马,怕楚湛追来,风驰电掣地直往南走,走了十天,终于,她回到炫琞国,可是,她不知道白沙城在哪里?这里又没有地图,她曾向路人打探过,他们直指往东边走就是了,结果,走了一天了,还没有看到白沙城。
这十天来,她风餐露宿,不停地赶路,根本没有好好的休息过,而且,天气炎热,暑气蒸腾,她现在头晕脑涨,胸口作闷,看见前面有处茶棚,赶紧翻身落马。
慕容忧趴在桌面上,闭眼假寐,如果有一张柔软的大床多好,还有香喷喷的香菇鸡,想到吃,她才想起自己身上的银两所剩下不多,一会给了茶钱,晚餐不知去那里解决。
在她左边有一桌与她同时进来茶棚休息的几个人,从他们的举止打扮看来,应是习武之人,再看看在棚外,有辆马车,瞧他们神色似乎有点小心忧虑的样子,不时往棚外看,车里面一定装有什么贵重物品吧。
她不由得好奇地暗暗打量他们几眼。
听到其中一个男人说话,此人应该是他们的发号令者。“赶紧喝完茶,该上路了,若晚上没赶得及楼主的寿宴,我们别想在这行混了。”
“也是,赶了几天的路途,今晚终于有顿好吃和饱睡了。”
原来他们是去为别人祝寿,难怪这么紧张车上的东西了。转念一想,太好了,她正愁着今晚不知如何解决晚餐,不如混进去,饱食一顿再赶路也不迟。慕容忧心里暗自思忖,精神也雀跃起来。
待那一桌人喝完茶,歇完脚,准备起程,她赶紧跟上前。
一路上,她亦步亦趋地跟在他们身后,那知道走了没多久,被他们的头领发现了,捉住她盘问,她只好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说自己迷路了,盘缠又没有了,在前不到头,后不到尾的大路上,怕遇到坏人,所以,她只好跟着他们。
其实跟在后面,她发现将头领和下属之间相处融合,心底认定这个头领并不是大奸大恶之人,因此,她才会用动之以情这招博同情,好引起他们的恻忍之心。
果然,他们不忍看到一个女孩孤单上路,于是,他们就让她跟着,并带她进入了安阳城的月凤楼,跟着他们住在西厢房里。
进入月凤楼,她才知道他们是来自白沙城飞扬镖局,为千月堡押送贺礼。
我的妈啊!她不会这么幸运吧,竟让她遇上了来自白沙城的人,而且,他们还为千月堡送贺礼,那他们一定对千月堡很熟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