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忧被南风煜揽住腰身,带到一座华丽的宅院里,潜伏在屋脊上,而身旁却有另一只手紧紧圈住她的腰,她有些不自然的挪了挪身子。
“别动,你想掉下去吗?”南风煜低沉的警告,然而,他两眼却紧盯着宅院里的一切。
慕容忧噘了噘嘴,抬头看了一眼暗淡的月色,突然间,她有种错觉,他们像专门来此偷东西的盗贼,而现下,就是在等待时机出击。
“南风煜……”
南风煜冷不防地捂住她的嘴,然后贴在她耳边低声吟道:“小声点。”
男性气息喷在慕容忧的颈间,引起她一阵骚痒麻痹,耳根微微发红,他没事干么贴这么近,与他很亲吗?
慕容忧伸出手,极不悦地扯下他的大掌,嘀咕道:“你带我来这鬼地方干啥啊?”
今天,他整个下午的话题都围绕着楚汨,拐弯抹角的想打探那晚她为什么会遇上黑衣杀手?与楚汨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晚的事,她这辈子也不会忘记,楚汨出轨的对像竟是袁湘灵。想深一层,她有什么资格指责他们不是,她并不是他什么人。而他与未婚妻亲热却是天经地义的事。
只是,南风煜见她避而不谈,总在她面前不断的暗示着,楚汨很快便是有妇之夫,要她别去打扰他,还说楚汨与袁湘灵之间是互相喜欢对方已久,没有人可以加入的。
十多年的感情,瞬间没有了,原以为有希望,穿越来这里,却被他唾弃,憎恶,说不心痛是假的,但有什么办法呢?不喜欢就不喜欢,她不能逼他爱上自己。
而她,在心里三番四次的提醒自己,别再为他难过了。同一个人,是没有办法给你相同的痛苦。
早在楚汨反复的伤害后,那个伤口已经习惯了,感觉已经麻木了,以后,他再怎么伤害她,也永远不如第一次的痛了。
养病这两天,在反复自我涤虑后,倏地豁然开朗,无论是对楚汨还是对楚默,在她的心底,她已有了一个新的决定。
因此,面对南风煜的挑拨,她只一笑而过。她不爱楚汨了吗?听到这些事情不心痛吗?
她爱他,心也如撕裂般疼痛,可她能怎么做?难道拿着菜刀去威胁他们,不准在一起,不然,她会自杀或杀了他们?
不,她不能这么做,因为太爱他了,只能放手了。
而当南风煜说,晚上带她去看一个人,她问他是谁,他只神秘的笑了笑,并没有作答,也没有说需要她帮助他什么。
他说与不说,对她来讲已无所谓了,就当是报答他的救命之恩好了。
“我不是说了吗?带你来这儿是为了看一个人。”南风煜神情似笑非笑地睨着她,令人难以捉摸。
“看一个人有必要用这么鬼祟吗?”慕容忧回过神来,扭头看他,不解地蹙了蹙眉。“而且,下面也没有人可看呀。”
“怎么会没有人呢?一会他就出来的。”
“看他不如看星星。”她斜睇了他一眼,然后抬头,望着夜空,颇有感概的说:“可惜,只是孤星淡月!不过,这何尝不是一种美丽呢?”
“你怎么会这么说呢?”南风煜挑眉,表示愿问其详。
“难道不是吗?”慕容忧垂眸,淡然一笑,用极专家的口吻说道:“太完美的东西反而让人感到不真实,总是小心翼翼的呵护着,深怕自己一不小心将之摔碎了,还处处受限制,不能表现出真实美。而残缺,往往最能体现出一个人的心灵美、品德美的高尚情操。”
说道,扬眸见到南风煜直勾勾的盯着她,幽黑的眼眸却闪烁着一抺异色,她慌忙别开眼,假装打量宅院的布局。
南风煜凝视她半晌,唇间的笑容倏地泛开。“你这番话到底是打哪儿听来的?”
“不是打哪儿听来的,是个人的体会。”慕容忧侧头,睨了他一眼。“怎么,有问题吗?”
“呵,这倒不是。”南风煜微眯的眼眸,闪烁着某种异样的光芒,“这番话是你这几天深刻体会吗?”
“人总要成长,不可能永远都停留在原地。”慕容忧没有直接回答他,更不想让他探知自己内心的所想。
来这里,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她仿佛一夜间长大了,同时,也想通了很多事情。如果想被别人爱,首先必须使自己值得爱,这不是一天,一个星期或是一年,而是永远。
南风煜目光幽深地盯着她,前几天,她还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但今天见她,发现她仿佛一夜间脱变了。
以前,她所有心思都反映在脸上,现在,她变得令人捉摸不透,有时,他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其实他很想知道那晚楚汨追出去后,到底有没有追到她?他们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她宁愿等死也不向外求救吗?
倘若不是他紧追着那两名黑衣人,现在,她还趴伏在自己身边吗?
南风煜冷不防凑向她发间,轻笑道:“你说的对,人永远不会停留在原地的。”两人之间靠得极近,而她身上散出的迷人幽香骚扰着他的意识,教他几乎忘却此行的目的。
“你凑这么近干什么?”他蓦然的靠近,使得颈后突然传来一阵莫名的骚痒与热气,慕容忧本能的双肩一缩,眼眸一眯,斥喝道:“你能不能安分点,我……”
“嘘!别出声,他们来了。”
“什么?唔……”她正想推开他又凑过来的脸,却被他迅速的捂着嘴巴,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