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夫人哼了哼,“还能怎么样,全身起疹,一张花容月貌的脸都被这个丑丫头给毁了。如今,更不能出门,整天在房间里关着。”她猛然话音一转,“寒,你是不是带这个丫头过来领罪来了?”
百里寒轻轻地皱眉,“我先去看看幽妹!”
说罢,他拉起了谷雨的小手,往香园走去。
“等等!”莫夫人气呼呼地拦下,“你可以去见幽儿,但她不行。你把她交给我,我要好好地问问她,如此心肠歹毒地对待我家幽儿,是不是太过分了。她真是欺我莫家没人吗?”
谷雨轻轻皱眉,“我没有对莫幽下毒手,我给莫幽的,确实是解药。”
“哼!”莫夫人连带讥诮,“是解药?你可以骗别人,但是能骗过大家的眼睛吗?当时幽儿服药,我们可都是在场的,我们可都是亲眼看着幽儿把解药服下,然后没过一会儿,就毒发的。
我们都是活生生的人证,你还想抵赖!”
此刻,草采花也闻风赶了过来。
莫夫人挡在百里寒前面,不让谷雨多进一步,连带的,百里寒根本就不能走。这个时候,他怎么可以把她一个人留下。
见到草采花来了,谷雨心中一喜,高喊;“小草!”
小草见了谷雨,神色有些怪异。
“好啊,你来的正好!狼狈为奸、男盗女娼,正好全都来齐了。”
莫夫人说话如此地尖锐、如此地粗俗、没要涵养,让百里寒微微地皱起了眉头。想到可能是莫幽此刻的情形不容乐观,而她担忧女儿心切,所以才口不择言,他才微微压下薄怒!
草采花悻悻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呐呐地冲着谷雨唤了一声:“谷雨!”他走到了谷雨的身边,神色不太好,失去了往日飞扬的神采。
“小草,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谷雨心里都快急死了。
草采花暗了暗眼,见到这样的谷雨,心里酸涩。别人不能理解谷雨,他怎么可能不理解。她为了能拿到解药,做出了多大的努力,更差点把命都搭在里面了。可是,竟然会是今日如此的局面,他心里怎么不酸?
“哼,草采花,你就当着寒儿的面说说看,到底你拿来的所谓的解药,是怎么毒害我家幽儿的,也让寒儿知道我家幽儿是受了多大的苦。
哼,我们可不是白白地冤枉了他这小师妹的。”
草采花抿了抿唇,见谷雨,欲言又止。
谷雨心里微微一沉,但还是笑笑地安慰他,“小草,没关系,你就说吧!”
草采花看了一眼周围,莫家人……莫老爷、莫夫人、莫家外甥谢琛,都虎视眈眈地看着他……和谷雨。
他讨厌此刻的局面,却不得不面对。
当日,他按照谷雨的嘱咐,带着解药,日夜不停地赶路,一路上,果然什么风波都没有,安安稳稳地将解药送到了红梅山庄,送到了莫幽这里。而同时,他也得知百里寒已经出庄,去接此刻被诸位武林人士虎视眈眈的谷雨去了。
他想着救人如救火,既然解药拿到手了,就赶紧让莫幽服下吧,他也好无事一身轻的去找谷雨去。
莫幽这人,如外界传闻的一般,是个性子温柔、又落落大方的女子。听闻谷雨费了千辛万苦地去朱颜宫给她取药,现在又派草采花急着给她送药来,把自己的安危放在一边,她听了,是感激又感激。
她毫不犹豫地接过了草采花的药,就要服下。
她的家人当时在一旁,有些忧心忡忡的劝道:“还是等那个谷雨和寒儿回来再说吧,现在这解药还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贸贸然地服下,出事了怎么办?”
莫幽却笑笑着对她的家人说:“谷雨是寒大哥的小师妹,跟寒大哥很亲的。这次这么热心地为我求药,又如此不易地把解药送过来,怎么会是假的呢?”
这让草采花对她颇有好感。赶紧在一旁解释道,自己是谷雨和百里寒的小师弟,这解药,他拍胸脯保证,绝对是真的。吃了,保证药到病除!
那莫幽轻笑着,从丫环手边接过热水,拿起那颗药,服下。
一开始都还是好好的,在家人殷殷期盼的眼神中,她却突然皱了眉头,然后,失声尖叫了起来。
一个又一个的红疹,突然就窜上了她的身子。她亲眼见到红疹窜上自己的纤手、胳膊,神色大变。
而她的家人,尤其是莫夫人,差点晕倒过去。
因为,很快,莫幽的整张脸,都窜上了那红色的小疹子,密密麻麻地覆盖住了她那张令人失神的绝色容颜上。
莫夫人失声尖叫着把闲杂人等统统赶了出去,不过一会儿,房间里就传出来了莫幽和她娘亲的哭泣声。
大夫很快就被请来,一诊治,说中毒,不明原因的毒,不知道该何解。只是叮嘱着以防万一,还是先不要见风比较好。
这毒……是刚刚中的。
毫无疑问……是她在服下草采花送来的“解药”之后,她才变得那样!
立刻,莫家人就开始质问草采花。
草采花回答不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该是解药的东西,莫幽服下去,会发生这样的变化,更甚至,解药在大夫嘴里成了毒药!
他彻底蒙了!
而莫幽好好的一张脸被整成了这样,更闹得全身都起这红疹,又痛、又痒,生生受这活罪,竟然比没服解药之前还来的痛苦,莫家人气急,根本就不可能放过草采花,和拿来这解药的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