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她就是他的一只救命稻草而已,只是为了摆脱红药的救命稻草!他咬咬牙,仿佛下定了决心。
看着这怪异冷魅的男人脸色一忽儿晴,一忽儿暗,一忽儿咬牙切齿,一忽儿扼腕用力,瞧得菱儿都花了眼,她从来没有瞧过蓝之寒竟然有这么多复杂的表情,仿佛短短的几秒钟而已,心思已经转换几千次。
身后的小黑豆更是惊吓的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噤若寒蝉,小心翼翼的张开小嘴,连气都不敢喘大声。
“没错,你终于摆正了自己的位子!”长久的沉默之后,他终于仿佛想清楚了一般,轻松的太忙碌,慢条斯理的回答,迷人俊朗的眼眸闪过一丝精锐的眸光。
“我一向将自己的位子摆的很正,谢谢你的提醒!”心底也仿佛轻轻的松了一口气一般,菱儿迅速的回敬他。但是怪异的,心底还是有些不舒服的感觉!
她摇摇头,将自己心底那怪异的感觉狠狠的甩在一边。
她不会忘记自己的使命,为家人报仇,还要为自己报仇!唔啊啊,她简直就是为仇恨所生的,但是为什么心底有一个声音在不断的提醒她,她要与面前的男人离得远一点?
骤睁的眼暴射出狂怒的寒芒,以宛如要吞噬她的凌厉目光盯住她良久,良久……然后狠狠的甩了衣袖,蓝之寒头都不回的出了翱翔宫。
当房间中那股威慑人心的气势消失之后,菱儿才长长的呼了一口气,眉眼弯弯起来。
小黑豆轻轻的扯了她的一脚,迫使她惊讶的回眸。
“咦?”她不是与蓝之寒商量小黑豆的事情的吗?现在是什么状况?结果呢?
面对菱儿的疑问,小黑豆无奈的摊摊双手,哀怨的皱皱眉头,她怎么知道!
“蓝之寒,我们还没有解决事情……”菱儿二话不说,急急的拉着小黑豆出了房间。
“……”四女对望一眼,呼,侍妾娘娘的胆子……啧啧,可真是大,大王已经很明显的生气了!
栖霞宫,萧瑟的有些冷清。微风徐徐而过,烈日的午后,所有的人都昏昏欲睡。
“你确定今日文菱儿惹恼了他?”缓缓的坐在软榻上,用那猩红的红蔻汁液描着指甲,红绡脸眼皮都不抬,缓缓的开口。
婉容轻轻的应了一声,实在不明白红绡的心中打的是什么主意,大王讨厌她,这个人人都瞧得出来,她却照旧有闲情打扮,差人去探听消息。纵然有了消息又怎样,出不了栖霞宫,见不到大王,照旧是白搭。
“那就好!”她得意的笑,不单单是因为文菱儿惹恼了蓝之寒,更因为两人谈话的内容,救命稻草?这句话让她重新燃起了希望,她就知道,他没有这般的绝情,他现在只是尝试着忘记她而已,所以不要她在他的面前晃悠,只是怕触人伤情!绝望的心突然变得雄心勃勃起来,她红绡的山河终究还是要靠自己夺过来!文菱儿,也就只不过是个替身而已!
“你送这块苏绣去给大王!”她淡淡的抬眸吩咐,纤手一扬,刚涂了红蔻的手指在空中划出一丝优美的弧线。所指之处是一匹上等的苏绣,是下属的郡落送的贡礼,也是蓝之寒第一次赏赐她的礼物。
“是!”婉容接过,心中也是盼望着这一招真的有效。
“什么都不用说,只要放下就走就可以了!”她再追加上一句,唇角轻翘起来,自信满满的弧度。
“是!”婉容低眸应了,双手从凤桌上取了苏绣。
“去吧!”缓缓的摆摆手,继续低眸涂她的指甲,眸光中闪过一丝狡黠。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想要挽回一个男人的心,心急是不行的!
鬼阎罗是蓝之寒的得力助手,是唯一一个可以住在内宫中的男子。
这是一间宽阔且十足男性化的寝室,前后两进,内室里除了锦榻丝被之外,就只简单的几座书架、衣柜、桌椅和茶几。
蓝之寒还是第一次光临鬼阎罗的房间,他疾步踏进去,隐忍了怒气的俊脸还是禁不止肌肉哆嗦,但是在看到鬼阎罗那张面无表情的臭脸之后,怒气不自觉的又提高了一个弧度。
“大王!”慢吞吞的吐出两个字,鬼阎罗从桌前站起来,手上是一本发黄的线装书。
“你倒是有闲情逸致!”他讥讽的开口,有的时候竟然羡慕鬼阎罗的简单生活。
“谢谢大王的夸奖!”继续低垂着眼帘,宛如扑克牌一般的脸额上,照旧毫无表情。
“猫眼王可找到了下落?”他长舒一口气,抚抚额头缓缓的开口。
“正在寻找!”
“公子暮的亲信是否已经扫除干净?”
“是!”
“还是找不到吗?”
“是!”
“你认为……”他抚抚额头,似乎无话找话一般。
“大王!”鬼阎罗终于忍不住开口打断他的话语。
“嗯?”他惊愣抬起邪魅的双眸。
“这些话,刚刚在一个时辰之前,大王已经问过了!”敛眼低眉,恭恭敬敬,慢条斯理,缓缓的吐出来。
“是吗?”他更是烦躁了,一屁股坐在圆椅上。“难道一个时辰了,都没有新的进展吗?”
唇角微微的抽搐,鬼阎罗不吭声。公子暮的党羽已经全部的盘问过几次,猫眼王据说在暮继位不久就失踪了,根本就无迹可查,就连暮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他的党羽更是枉然。
“大王可有问过她?”沉吟两秒之后,鬼阎罗终于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