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个时候离开,红药就不会背叛他!他的指甲深深的陷进了肉中,但是肉体的痛远远的闭上上心灵的痛!
菱儿望着他铁青的脸色,突然攥紧了小手,一颗心仿佛与他一起跳动。
她突然在一瞬间明白了蓝之寒心中的苦,那份恨他的心仿佛也不再那般的激烈。
“这些……都不怪你!”没有想到自己会开口,但是菱儿还是开口了,因为不愿意看到他一个人伤害自己!
“可是我怪我自己!”他遽然张开眼,眼眸迸射出凌厉的寒气。
“如果当年我足够强大,那么,王叔就不会觊觎王位,母后也就不会……”他顿住,没有说下去,只是摇摇头,唇角带着讽刺至极的笑,蓝月王朝的秘闻不足于向外人道。
“算了,看我跟你说了一些什么!”他突然清冷一笑,抬眸望见菱儿同情的眸光,禁不住摇头道。
今天他是怎么了?是因为对菱儿的内疚还是众臣的一番话引起了自己对往事的回忆?他站起身来,对于自己的失常,面上的神情有些狼狈:“今天,就当作我什么都没有说……我……”他叹口气,向外走,背影虽然高大,却略显孤独。
一代帝王,原来心中也有这么多的痛苦!
文菱儿突然有了一种欲望,想要冲上去,好好的安慰他。
“蓝之寒!”她大叫,赤着脚,扯开帘幔,下床,咚咚的跑到他的面前。
身后,啪,传来清晰的重物落地声。
直觉的回眸,蓝之寒的面色在一瞬间迅速的凝重起来,眸光中透出一丝残佞。
“不不不……不是你所看到的这个样子……”急急的上前将古子墨拉起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将他塞回床上去,扯过锦被盖上,然后回身,颤抖着唇角,怯怯的抬眸瞧他。
她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怒不可遏的样子,面上的青筋几乎全部的暴突了出来,原本俊美无敌的小脸瞬时变得狰狞可怖,眼珠赤红着,注视着她的目光则犹如欲噬人的火焰,灼灼地睨着她。
“他他他……”一颗心立即飙到了嗓子眼,文菱儿急急的想要解释,但是她却无从开口。她的小手在空中无助的挥了又挥,嘴巴张了又张,最后还是无声。
说什么?说她不知道?那么古子墨怎么办?这是王宫,古子墨是一定斗不过蓝之寒的,但是古子墨死了,那就意味着古名堡与朝廷结下了梁子,江湖与朝廷,天下要大乱了!
蓝之寒不说话,只是紧紧的抿着唇,眸光中猛然之间笼罩上一丝惨佞,唇角哆嗦着带着阴鸷到极点的微笑。
“我的小侍妾,你的本事很大啊?”仿佛一个世纪那般的久远,他勾起削薄的嘴唇,笑容中的残忍在缓缓的扩大。
紧攥了衣角,菱儿可怜兮兮的垂着眼帘,只有无措,哪儿不好藏,藏在床上,纯粹是找死啊,怨不得别人!
当笑容中的残忍扩大到极点,蓝之寒的大手理所当然的伸了出来,但是只到半空,就被一个声音打断。那个声音,他似曾相识!
“放开我!”古子墨嘟囔着,实在忍受不了锦被中的沉闷,伸出了脑袋,大口大口的呼着气,那双明亮的眸子却不期然的对上一双天底下最阴狠,最恐怖的眼睛,深沉幽冷、孤傲寒酷,像两潭深邃无底的湖水,也似两股直透人心的利刃,但是在瞧见他的那一刻,那双冷眸中有了温度,有了嘲弄。
“是你?”古子墨轻喊,惊讶出声。站起来,帽子已经丢了,黝黑的发丝挽着可笑的发簪,滑稽的很。
“你就是蓝月王朝的帝王?”他上下打量了阴冷霸气的蓝之寒,眸光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文莱镇的小乞儿,他倒是没有想到。
“没错!”削薄的唇轻轻的一开,他缓缓的开口,语气里透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阴鸷。
他上前打量了古子墨的怪异穿着,忽的唇角一勾,露出一抹浅笑,那笑容,残忍而邪魅:“你想怎么死?”
“嘎?”古子墨冷冷的眯起凤眸,眸光中的阴鸷清晰可见,“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文菱儿是我拜过堂的妻子!”
“好大的口气!”蓝之寒转眸睨着他冷冷的一笑,他的双眼闪烁着暴戾狂傲,残酷的笑意噙在嘴角,大手一伸,猝不及防的擒住菱儿芊细的皓腕,将她拉在怀中,仿佛昭示着自己的所有权,“现在她是本王的侍妾!”
菱儿吃痛,惊叫了一声,恼怒的看她,眸光中盛满了不驯。
古子墨一怔,面上的表情在一瞬间变了几个颜色,但是他望了不驯的菱儿一眼,挺起胸膛:“这不是菱儿自己想要的生活,她有苦衷,你,放她走!”他的语气是命令的,异常秀气的清俊五官浮现一抹坚决,恬淡的神情冷冷的凸显一种霸气,他不再是那温驯柔和的好好先生、饱读诗书的书香子弟,他是统领武林的古名堡少堡主……古子墨!
房间中的气氛猛然之间变得尖锐冲突,压抑的令人窒息,两个男人水火不容的瞪视着,战争一触即发。
“好,很好!”尾音还没有消失,蓝之寒仰天长啸,凶残的诡笑在他唇角浮起,随着他笑声的激扬,长发漫天飞舞,他脸上笼罩着一片狰狞凶狠,残忍暴戾,即使如此,那仍是一张美得慑人的脸孔。而美与恶同时出现,更使那张面孔显得如此诡异的冲突、难以忍受的矛盾
文菱儿一惊,骇然屏住呼吸,她从来没有瞧过如此邪魅摄人的蓝之寒,心中一股凉意瞬时蔓延了她的全身,她扑上去,目标,蓝之寒!手手脚脚宛如常春藤一般将男人缠了个结结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