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喝完的时候,我端茶给坐在旁边的一个红衣妖冶女子,她的来历没有人知道,大家只知道她是他从外面带回来的女人,听说濯傲对她一见倾心,刚进门那会夜夜相伴,晚晚齐眠,但时间久了,腻了,也少去了,男人果然都是薄情寡幸。
红衣女子看我的眼神,并没有她们那样有着那么深的恨意,我甚至在想,她是不是与我一样都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进来,所以能冷眼旁观一切?
她们笑我也笑,结果大家都在笑,但大家都虚伪,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做着浪费时间的事,气氛压抑而沉闷。
当我离开这个地方的时候,我觉得外面的太阳特别明媚,空气特别清新,虽然应付这群女人对我来说只是小菜一碟,但我也懒得应付。
我不想呆在这里,我不想对着一群对我恨之入骨的女人,我不想留在一个让自己感受不到丝毫温暖的府邸,但要离开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我要成为他的女人。
一晚的牺牲,换一生自由,换我娘与我的新生,无论怎么说都划得来,既然自己都不打算回到他的身边,既然他已经背叛了我,我成为谁的女人不都一样吗?
为何还要为一个根本就不爱自己的男人难过?
晚上我早早沐浴更衣,将整个人浸泡在水中不想起来,直到水凉了,凉得身体打了一个寒颤我才起来穿衣,被热水烫过的手已经变肿了,被他刺伤的手也还没有愈合,浸在水里很痛很痛,我一直没有擦药,我想要这种痛感让自己变得清醒。
我挑了一件最透明的纱衣穿上,然后摆了一个最诱惑的姿势躺在床上等他,不知道他今晚可会来?风从窗台吹进来,吹动身上的纱衣,穿得如此诱惑,却不是为了他,说好不难过,为什么心还是酸酸的?
虽然夜已深,但我还是等到了他,当轻微的脚步声渐渐近了的时候,我的手微微揪住衣角,这次我只能成功,我要离开这里,用一夜换取我一生的自由,其实真的很值得,我不需要难过。
我听到了轻轻的推门声,我佯装熟睡闭上了眼睛,但我已经闻到他的气息。
“起来帮我脱衣服。”他冷冷地说,我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然后惶恐地爬了起来,薄薄的轻纱在风中飘荡着。
我轻轻帮他脱开衣服。
单手搂住他,将脸靠在他果露的胸前。
“你这是勾引我?”邪魅的声音带着致命的诱惑。
“勾引自己的夫君并没有罪,不是吗?”我轻吻他的胸膛,轻轻柔柔,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虽然只是那么一下,但我还是感受到了,他是有感觉的,他并不是不喜欢女人,他是有欲望的,并且很强烈。
“是,不但没有罪,我还是喜欢得很。”他突然一把将我抱住,然后大踏步往床沿走去,我惊叫了一声,半真半假,半推半就,当他的身体压下来的时候,当他霸道地亲吻着我的时候,我却全身颤抖,我还是在害怕,但我告诫自己不能怕,一晚很快就过去的,天总会亮的。
我闭上眼睛慢慢享受他那并不温柔的抚摸,身体却抑制不住颤抖。
“晴儿,你害怕?”他居然叫我晴儿,如此亲昵的称呼,让我很不适应,他温柔起来时,声音真的很好听,如高山流水般涤荡人心,我的身体一直冰凉。
“我不害怕。”我朝着他笑,但声音出卖了我,因为声音颤抖得比身体厉害,我闭上眼睛努力地让自己平静下来,但眼睛一闭上,我脑海竟然不受控制地浮现银狼他那颀长的身躯,他那冰冷带却让我记挂的眸子,每次对上他的眸子我都会一只不住心猛跳。
我记得那晚他说回来,我坐在台阶等他,天下着微雨,我不肯闭上眼睛,怕看不到他的身影,我也不肯离开,怕他回来找不到我。
听到他脚步声那一瞬间的惊喜,他抱起我那一刻的温暖,我现在依然能感受得到,原来我还是想他了,当我躺在床上与另一个男人温存的时候,我想他了,但他与另一个女人拥吻缠绵的时候,是否也想起过我?
我喜欢他叫我野丫头,温柔而无奈,带着宠溺,我记得无量山的月色年年皎洁,风年年都带着花的香味,在月色下,他牵着我的小手,他的手很暖,我的手好小,两条身影一高一矮,慢慢的移动,而我故意一点一点地靠近他,而他也若无其事那样一点一点与我挨近,心充盈着快乐,一切美好的如一场梦,但梦醒了却不知道身在何方?
“你在害怕,你的眼神告诉我你不愿意。”他的声音在黑夜中一点点变冷,如他的手,因为他的手慢慢地抽离我的身体。
“我愿意,我真的愿意,别走……别走……今晚要我……要我……”我迅速吻住他的唇,硬是将他的手拽回来,这个时候的我,疯狂而肆意,此时的我将这三个月训练所学的东西全抛之脑后,什么要温柔,什么要欲拒还迎?我统统忘记。
我吻他的脸,吻他的脖子,吻他起伏不定的胸膛,我只需一晚,然后就会带娘远走高飞,从此不再回来,从此不再踏足濯国,再也不见这个男人一面,我会将这个男人如蛛蛛网那样一手抹掉,然后不留一点痕迹,我会将这一晚用大水冲刷干净,然后永世不再记起。
但他狠狠地推开了我,充满了嫌恶,双眸如冰一样冷,他一声不吭站起来穿衣服,我迅速爬起来搂住他,我如此努力,我如此投入,我不甘心再次失败,他转身提起我的身子,如提起一只猫一样,然后狠狠地将我抛到床上,当我重重摔下来的时候,我仿佛听到骨头破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