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傲……求你……”我朝着他摇头,我哀求着他,但他根本就无视我的乞求的目光,不管我凄切的声音,他粗暴地一把将自己的衣服扯开,然后扔在地上。
“傲,我今晚真的不舒服,我不想,改天晚上,什么时候都可以,求你,我真的不舒服。”我的声音哀切,带着哭腔,我的心痛得就快要裂开,如我此时的头一样,我感觉我整个人就快不能呼吸。
但他没有一丝软化,看着他眼里一抹厉色,我的身体软了,泪水无声地滑落,我不知道我还能怎样?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取舍?我应该无声的承受,完成自己的任务,带着娘远走高飞,还是奋力反抗?
当看到我泪流满的瞬间,他的身体猛地了一下,动作停了下来,两人相对无言,而我冰凉的泪一滴一滴地滴落,落在他冰凉的手臂上。
他沉默了好一会,伸手出来,轻轻地帮我拭擦眼角的泪,但我从他的眼里看到挣扎,看到矛盾,看到烦躁。
“嗯,晴儿如果身体不舒服,傲改天,反正都是我的人,心是,身体也是。”他这句话似乎是说给我听,但似乎也不是,但我感激他最后还是没让我跌入痛苦的深渊。
“谢谢……”我的泪流得更汹涌,他没有再帮我擦。
“晴儿,可能你这几天老是赖在这里,闷着了,我带你出去赏赏月。”说完他也没有问我的意见,直接扯过两件外衣,悉悉索索地穿了起来,动作很快,我拿过他递给我的衣裙,也赶紧穿起来,我想迅速地离开这里,我想快点穿上衣服,但越是焦急,手抖得越厉害,他穿好,我还是颤抖着。
“晴儿,让傲帮你穿上,我是你的夫君。”他最后这句话很重,但手很麻利地帮我穿了起来,我全身无力,像一个木偶任由他摆布,只要他不在床上要我,只要他不当着银狼的面要我,他说什么我都听,他要我做什么都行。
一切弄好,他抱着我离开了寝室,双手依然有力,只是他的胸膛起伏得很厉害,我软软地倒在他怀中,他这是放他一马吗?他这是故意让他离开吗?
清幽亭的风景独好,能看到皎洁的月光,能听到呼呼的风中,我的身体不再抖,气终于缓了过来,橘红的灯火在夜色中闪耀,给人带了丝丝温暖,我终于笑着闭上眼睛。
我们在清幽亭吹了好久好久的风,吹到我的衣服,我的脸都有点凉凉了。
“床下的是谁?是冷佚还是他?”他突然问我,胸膛起伏,他一定是压制着满腔的怒火,我抬头看着那一轮皎洁的月光,我不知道我还能说什么呢?我不想骗他,但我又不得骗他。
“说……”他低吼了一声,满腔怒火就要喷薄而出,他还是抑制不住了。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床下有人吗?什么冷佚?我不是说过不认识他吗?为什么不相信我?”我说着大家都知道的谎话,但我明知说出来没有人相信,但我只能如此说,人有时真是很可悲。
“如果不是因为怕你恨我,如果不是怕你难过,他根本就没有命走出这个寝室,你信不信?”
“为了你不能忍的我都忍了,难道你还不肯跟我说实话?就一句都不肯?”他的眸子在月色下冷得如寒冰,利如刀刃,落到我身上哪里,哪里就一阵疼痛。
“你不是跟我说断了吗?为什么躺在我怀中还想着他?我第一次对一个女人如此用心,你为何就不能……”他一把将我从怀中丢开,我重重的摔在亭中的大石板上,他可能没想到自己如此用力,慌忙伸手过来拉我,我从他眼中看到疼痛,但最后他还是硬生生地将手缩了回去。
“夏初晴,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床下的男人是谁?是不是戴面具的那个男人?”我不得不佩服他那锐利的目光,似乎真的没有什么事情能瞒得过他,如果不是如此,他可能早已经死在重重的算计当中。
“你再问一百遍答案都是一样,我不知道床上有人。”我肯定地说,但说完禁不住凄凉一笑,我不想让他难过,我也不想让他丢了性命,我的心总是矛盾,我的心总是找不到出路。
“到这个时候你还跟我说谎?我最讨厌人欺骗我,而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愚弄我,你真的当我不敢杀你不成?”他猛地揪起我,钳住我的下巴,脸黑得可怕,皎洁的月光此时也变得阴冷,我闭上了眼睛,我不敢看他那痛苦受伤的眼。
“难道这个世界真的人人都是虚情假意,都是在互相算计?难道我真的是赌输了?夏初晴,你对我真的一丝情意都没?”他的手很用力,我的下巴火辣辣地痛,但他突然无力地松手。
“也许我本来就不应该赌,幸福与爱对我来说本来就是奢侈品,不应该属于我。”他放下了我,然后独自离开,月色下他的背影是那样的孤独寂寥,看了让人心酸。
其实我知道他渴望爱,我也知道他也像我这样,很想牢牢抓住自己想要的幸福,但总是天不如人愿。
我将头深深埋在腿弯,不想再抬头,很累很累,我就这样坐了一晚。
天亮了,一缕阳光照射在大地,小鸟从好梦中醒来,扑打着翅膀自由的飞翔,其实我也很想像鸟儿那样展翅高飞,但我的翅膀折断了,再也飞不起来,秋天了,亭子周围的小草已经变得枯黄,四周显得有些萧瑟,如我此时的心情。
远远的,我听到有脚步声传来,但我就是坐在石板上不愿意起来。
“这不是初晴妹妹吗?怎么坐在地上?要是给皇上看到可要心疼死了。”娇滴滴的声音,夸张的腔调让人实在厌烦,我站了起来,抖了抖身上的沙尘,看也不看她们一眼就走了,她们被我气得在后面气急败坏地大叫大喊,失了仪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