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夜来喝酒……”我知道他醉了,他叫我小夜他就醉了,他就已经输了。
我也喝了很多很多,长到那么大,从来没有喝过那么多酒,也从来没有一晚吃那么多肉,我觉得我的肚子塞得满满的,已经再也容纳不下一个小小果子。
冷风一吹,头沉沉的,整个人边得有点混混沌沌,手脚似乎也变得不够灵便,站起来一看,地下倒下了无数,黑压压的满是人,有一些士兵倒地了,依然那着酒壶猛灌,也有些人摇摇晃晃地走回营帐,到还没有走到里面,就整个人倒了下去,“啪”的一声闷响,像一只大笨熊,有些就直接倒在其他士兵的身体上,可惜士兵醉死了,都不会感觉到痛,横七竖八的身体,让我发笑。
我也不行了,站起来,往营帐走去,我怕我再喝下去,就像他们那样倒在地下爬不起来了,我绝得看东西都已经有点看不清楚了。
我跌跌撞撞地冲回去,一路上都是倒地的将士,偶尔还有一两个人伸手来拉我的脚,吓得我要死,我前脚刚进营帐,楚冰就进来了,也是跌跌撞撞的。
“怎么不喝了?你承认你输了?”他的眸子红了,他的脸也红艳艳的一片。
“你醉了,输的是你。”我笑着对他说,但脚步轻浮。
“你是一一个疯婆子,你逞什么能?如果反应再慢半拍,你就被邙蟒的锤子砸到骨头都碎了,全军那么多人,就没有一个人能对对付拓木?你跑去对付他干什么?如果一不小心被他杀了怎么办?你知不知道我会……你这个疯婆子……”
“你应该嘉奖我,我立了大功,全军将士都夸奖我,就你没,你这个大将军做得不好。”我朝他笑,但头还是重重的,头痛欲裂,所以倒在了床上,像一条死尸,一动都不想动。
“小夜……”
“嗯……”
“我今天真是慌得很,我害怕你陪他一捶砸死了,我怕你被拓木一剑砍断了手脚,我怕……”他在喃喃地说着,声音很小,似乎只是在说给自己听。
“哪有那么容易?他们哪有这种本领?你放心吧,你该奖励我。”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似乎变得已经无意识了,他说的话我已经听不清楚了。
“起来,我给你嘉奖……”他竟然腾一下冲到我的床前,然后将我拽了起来。
“怎么嘉奖?”我迷糊地挣开他的手,然后问他。
“就这样嘉奖”突然唇边似乎被什么吮吸着,一阵温润柔软的感觉,我猛地睁开眼睛,他竟然吻起我来,还在猛地吮吸,这个惊吓,让我惊醒了半分。
“你干什么?”我猛地推开他,但他的手如铁钳一样紧紧将我搂住,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他的身体火热滚烫。
“别……别……别离开我……别……”他疯狂地吻了起来,我用上我所有的力气去推开他,但他去死凑过来,结果两个醉醺醺的人在这个营帐挣扎、打了起来,但打得东歪西倒,公文倒在地上,灯火被掌风扑灭,桌子被掀翻,本来就不够他大力,现在喝酒喝得全身软绵绵,一阵打闹后,精疲力竭,他继续疯狂地吻着我,手抚摩着我的背脊,炽热而狂热。
“楚冰,我是你嫂子。”我厉声地对他说,然后猛地推他,用上我仅存的一点力气。
“这里没有嫂子,只有楚冰和小夜。”他大力得将我抵在床沿上,力气很大,弄得我骨头生痛。
“楚冰你给我醒醒,我是你嫂子,我们已经拜堂成亲了。”我吼他,想将他吼醒。
“你不是我嫂子,你只是我认识的小夜,你让我醉一晚,让我忘、一晚,那我的心就不会痛,不会……”他突然吼了起来,双眼通红。
“为什么那么多人偏偏要嫁给他,为什么在遇上我之前就已经嫁人了?既然嫁人,为何还要遇到我?”他吼着我,但吼完他无力地松开了我的手,然后跌坐在地上,将头埋入两腿间。
“为什么醉一晚都那么难?为什么就是喝不醉?为什么还要清醒?”他站了起来,揭开帘子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脚步轻浮,差点就倒地,第二天侍卫将他抬了回来,据说他昨晚抱着一个大酒埕醉得一塌糊涂,无论怎么唤都不醒,他这次真的醉了,醉得彻底。
他喃喃地说着醉话,喊得最多的是我的名字,说的最多的是:“小夜,为什么你不是属于我的?”听得我难过,我是不是真的该离开了,这样留在军营里,与他同一个营帐,对他来说是一种幸福,还是一种折磨?
他终于可以醉一会了,可惜醉酒中,他的面容是那样的痛楚酸痛,他的眉头是皱得那么厉害,那一声声深情的小夜让我坐立不安,如无数蚂蚁在爬过。
他从早上一直睡到晚上依然没有醒来,而我也在这一天想清楚决定离开,我没有带衣服,只身离开,离开的时候,我站在他的身旁,他的俊郎的脸庞泛出异样的红。
“楚冰,我走了,你多保重。”说完我绝然离去,希望这生不再相见,希望再见的时候他,他已经将我忘记。
我去马槽里拉我的小红马出来,走出军营,我开始快马加鞭地离开军营,但不久身后就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在寂静的夜很清晰,他追了上来,虽然我的小红马已经够勇猛,速度已经够快,但跟他的神驹相比,还是有很大的距离。
不一会他的马已经冲到我的面前,打横拦在我前面。
“跟我回军营。”他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