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不会这样的,我始终不愿意去相信,是因为不想破坏心中曾经的美好?
其实他是想问我师傅怎么死的吧?他是问我关于丫头的事情吧?
他那银色面具摘了吧?年少时,师兄隐藏在面具下的那张脸,是我们睡前讨论最多的话题,想起往昔,既温暖又哀伤。
山上的挂花依旧,只是人面全非了吧?
既然还有那么多牵扯,就见一面吧,不问清楚大师兄,我是不甘心的,我不甘心就这样猜测着过一辈子,要爱就浓烈一些,要恨就彻底一些。
再次见面,他是否还会轻轻唤我小睡?
再次并肩而走,他是否还有当初说夏荷秋菊,各有所好的疼爱与温柔?
处理完所有的事情,我立于门前静静看洛枫练剑,他此时正腾空而起,身姿矫健,白衣翻飞,既飘逸又洒脱,剑气如虹,只那么一剑,漫天飞花,如一幅绝美的画,让人沉醉,他知道我在身后,回眸朝我一笑,目光如清泉般温柔。
我走过去,掂起脚,轻轻帮他拭擦着额头上的汗珠,他身体僵了一下,似乎想不到我会如此?
“老天厚待洛枫。”他捉住我的手,眼里带着沉醉。
“人前我是女皇,人后我只是你洛枫的小妻子,没有君臣之别,没有高低之分。”我温柔地对着他笑,他摘了一朵花别在我的发丝上,嘴角翘起。
“雪舞,在我心中没有人比你更美,本来想在洞房花烛之夜说的,但你睡死了。”我在他炽热的目光中低头,两人携手而回,温馨而自然。
“洛枫,其实你不是将军,我不是女皇,兴许我们会更加幸福。”
“只要两人相爱,无论是在深宫还是在山野,洛枫都觉得是幸福的。”他与曾经的我,是那样的相似。
“有空我教你武功。”
“你想我武功变得更强?”我抬头看他。
“不是。”他含笑否认。
“我只是想与你多点时间相处,旁人求我,我也未必教一招半式呢?”
“你说话很直接,我喜欢。”
“你也从不拐弯抹角,我也喜欢。”
他双眼含情,我别过脸不看他,他的手紧了一紧,点点暖意传至我的心中。
“洛枫,可习惯在这个宫中?”
“这里除了男人少点,其他没有什么不好。”他淡淡地说,这的确难为他了,这里男人不是少点,而是除了他似乎没有男人了。
“如果你觉得无聊,我找几个男人进宫陪你。”
“不需要,谁要男人陪?我又不喜欢男人?”他的回答十分快速,我又没有说他断袖,他似乎想多了。
“你不需要天天留在宫中,闷了你可以回将军府小住,要不你也可以出宫,这个皇宫你可自由出入。”他毕竟是一个男人,与女子不一样,深宫的女子等于一生囚于此,没有自由,而他我希望他能按他喜欢的方式活着,不要被这个深宫折了翅膀,他应该属于天空。
“才新婚,你就要我会将军府小住,这不是打我入冷宫吗?”但他的话却让我啼笑皆非,原来有人给他自由他也不要。
“给我军中的将士知道,他们的将军连自己的女人都没有治不了,我会很没面子,这等同打了败仗一样。”他笑,很绚烂,其实有这样的人相伴的日子也不差。
“洛枫,你可有兄弟姐妹?”听到我这样问,他晶亮的眸子黯淡下去。
“曾经有,但现在都不在。”他握住我的手紧了紧,这个时候我有点埋怨自己,为什么不对他多了解一些,我只知道他的父母双亡,但不知道他原来还有两个哥哥,可惜都很早离他而去了。
“对不起。”我抱歉地笑笑。
“没关系,跟我说话不需要那么多顾忌。”他笑笑,眸子重新亮起来。
第二天上朝,他帮我挽发,我帮他整理衣冠,他会在我不经意之际,轻吻着我,在寝室内,我对他很是温柔,但出了寝室的门,我就是帝王,他是臣子,我不会显露一丝柔情,他也只是那个冷硬的将军。
“众卿家平身。”我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双眼俯瞰着下面一干男子,没有露出一丝怯懦。
李郁不愧是文状元,今日送上了(治国十策),里面都是一些治国良策,针砭时弊,一针见血,有理有据,文才飞扬。
我与众大臣逐条商议,有部分思想守旧顽固的臣子,对这十策比较抵触,毕竟这里损害了他们的利益,但我总觉得的民心才能得天下。
濯傲之所以会败给大师兄,除了一些人为的因素外,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师兄作为连祺之子,名正言顺,民心所向,而麒天峰因为手段狠绝,失尽人心,以致濯傲在短短时日,根本无法扭转这种劣势。
所以国家政策,考虑大臣利益的同时,也必须向百姓倾斜,只是我刚登基,根基未稳,不能操之过急,否则惹急了这些大臣,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左相于廉与右相莫戾倒与我想的不谋而合,建议删去一些特别尖锐的政策,然后再补充了一下他们的意见,这样一删,大臣们的脸色才没有那么难看,而也实实在在改变了一些陋习。
有两相的支持,大将军的默许,一些大臣虽不是十分乐意,倒也不再有意见,这十策就这样通过,从这次可以看出两相在朝中的地位很高,两人又刚好互相制约。
而每天下朝后,我都去看望母后,母后总是对我说很多,似乎